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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一)触:轻空

双兰:真爱的味道

【剧情简介(可跳)】

名称:(回溯)触:轻空

视角:花木兰

类型:虐恋情深

风格:校园风

虐处:替代品

提醒:俗套

字数:1.7w

虐星:⭐

————————————

昨天爸爸去世了,我意外想起了他。

我依稀记得高二那个夏天,那场相遇,那个男孩,那个自己,那次悸动,过后的记忆,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

他是转校生,高高的,瘦瘦的,一头狼尾,戴着黑色的口罩,黑色而深邃的眼眸,坐在靠窗位置的我承认自己像其他女生一样心动了。

“高肃,网络ID‘兰陵王’,爱电竞,爱集罩。”

他的自我介绍简短且富有个性,这给予我了致命一击,我的心跳开始变快,一直上升着,伴随着多巴胺的分泌,以至于班头老颖后来说的话我都没有认真去听。

“他真好看。”

这是我想了良久后想到的话,这不是单纯指颜值,我从不看这项,这很奇怪,阿轲和铠都说我不像处女座——他们说处女座就是见色眼开。他写字好看,他声音好听,他做事认真:

“抱歉。”“这‘肃’。”“口罩。”

“没关系!”

我猛地一震,去接他外套衣角不小心掀掉的卷笔袋,却色心不由一起,有意碰到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嗯……冰凉的,然后温度快速上升,好温暖!

“嗯!”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脸红了!?

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往我身旁一坐,装作若无其事的红着脸把书包放进桌肚里,我才注意到他的书包是黑色的,但左边却有一个橙色的平安符!?

“铠,交个朋友吧!”

铠这家伙倒积极,一下课就找到了他。

“嗯。”

他好像看了我一眼吧……然后点了点头,动作略有些僵硬。

“阿花,去WC哦!”

阿轲总这样,借着去WC骂我前一晚的骚操作,骂完还不忘喂我一嘴狗粮,当时我就想自己这个母胎solo竟然摊上这类人,属实有点可怜……

“昨天你怎么搞的呀,渐离都超过我了!他都已经星耀了哦~”

阿轲当年就是这样,什么都跟她家高渐离比,就连上王者也是,不允许自己比高渐离差,可我这手可是当保姆的手啊,想打好游戏?回天乏术。

所以当年老被她阴阳了,这到底也不能怨她,天蝎座就这个脾气,太要强了!不过这并不是在她身上发现的,而是在他身上。

“哎呀,阿轲,你攀比心太重了,这样高渐离早晚得跟你f……”

我刚要说出口就被她制止了,她假装嫌弃的说道:

“去去去,真是的,嫉妒心太重也不好哦!”

说完我们就一路打打闹闹的回教室了。

这节课是数学,阿轲的脸在踏进教室看到数学老师的那刻肉眼可见的变了色:

“阿数,呵,我成才路上的绊脚石……”

嗯……现在想想,阿轲数学这么差,她当初的物化是怎么学好的。

“打开作业本,不是我说你们,我怎么着从教也几十年了,所教学生无数,这个空间几何体,多简单的知识点啊,应该说是你高中三年最简单的知识点没有之一了吧?可是呢,我们班就是有高人,她就是屡打不开窍,而且你们难以想象她是何等的不开窍——棱柱和棱锥不分!天哪,同学们,你们这让我怎么教你们吧?换句话说,我该如何教你们?请咱班的那位高人站起来吧,阿轲!给我站起来!”

阿轲一脸无所谓的站了起来,晃着自己如杆子般细穿黑丝的两条腿,我心里暗道:阿轲真是苦了你了,为了适应阿数你硬是把脸皮弄得比城墙还厚!

“我教了这么多届学生,你,真是个奇才!”

说着他把阿轲的数学作业本用投影仪展示出来,全班一阵寒吁,我担忧的看着阿轲,她脸上似乎挂不住了。

下了课后,阿轲哭丧着脸来找我,明明长得不胖,却愣是把我和他之间的小河弄成了湖泊。

“阿花~陪我出去吧,求求你了……”

阿轲那么坚强的女孩子能求我让我有些担忧,这个傻瓜该不会想轻生吧?

“好啦,别伤心了,下节课是体育,我不和铠他们打篮球了陪你好不好?”

“好……”

操场外,天气很好,阿轲在我的怀里,娇红的唇,白里透红的脸,微微盘起的头发,我的女孩,怎么看怎么好看!

“你说……以后你嫁走了,谁陪我啊?”

阿轲情绪有所和缓,我们坐在秋千上,我玩弄着阿轲的头发,问道。

“嘁,就是嫁出去了也会隔三差五的来烦你的~”

后来她确实验证了她的话,隔三差五的来烦我,一直到现在也是,不过不同于其他人来“烦”我,她总是躲避着“结婚”这个词,甚至连“恋爱”这个词都很少提及,我知道,这个女人虽然长得浮夸泼辣,但其实比谁都善解人意,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哦?那你记得收敛一下你的虐狗劲儿哦!要不然……”

我坏笑了一下,直接向她怀里扑去。

“哦天哪,你怕不是疯了?果然,女人在遇见爱情之初都会这样!”

她假装生气且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但说归说,她的身体倒挺诚实——嘴角上升的要跟太阳肩并肩啦!

“什么意思?”

我不理解。

“哼哼,”她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用柯南的小眼神看着我,小声说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姓,高,的,那,家,伙,感,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看出来了!我的暗夜小猫娘啊!我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其实她继续说下去也无妨,她的悄悄话水平可是很一流的!

“才,才没有呢!”

苍天啊,我的第一次脸红呀!没了!

她用她猫儿一般的鼻子嗅了嗅,一脸嫌弃的说道:

“还说没有!我都闻到了黑雪松的味道了哦~”

“黑雪松?”

“笨,祖马龙的一款男士香水!”

“听这名字……”

“有印象?”

“一定很贵吧?”

“晕。”

没办法,当时我一直想着攒钱给父亲买药,几乎快成了那种见钱眼开、贪财好色的人了!

我们在的秋千离篮球场很近,我俩腻腻歪歪的难免会被旁人看到。

“哟,花大姐不来打篮球,泡妞呢?”

铠个臭不要脸的,当时我的脸都被他丢尽了,不过好在阿轲的高渐离也在里面。

“哎哎哎,说什么呢?阿轲是我家的,何况阿花也没什么坏心眼,你不要冤枉人家啊!”

“行啦行啦,继续打吧!难得晚自习前送个体育课!”

发此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大校草李白,他也是我高中时的好兄弟之一,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帮我才说这句话的,而是为了讨女孩子欢心,尤其是——

“昭君,你看!哇!李白哥哥好帅啊!”

“哇!李白哥哥我们好喜欢你!”

…………

我突然想起了他,四处寻找着,最后在篮球架旁找到了他——

可能是打得过分投入,汗水不仅沾湿了他的T桖,也沾湿了他前额的刘海,狼尾也扎成了一个小马尾,即便如此他还是依恋着他的口罩,只露出鼻孔通气,但这也足以看出他脸上的弧度,姣好看,加上脸白,特别二次元。

我呆呆地看着,就像早晨一样,直到那一个眼神快速扫过,我迅速脸红不再看他,他原本就有些红的脸一下子红的滴血。

他怕不是全天下最容易脸红的男孩子!

后来发生的一切我大致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恍恍惚惚间我跟阿轲来到了食堂,我们去买爱吃的糯米糍,他在对面的小炒窗口,他垂眸,我也才发现他的眼睫毛很长,不觉有种女子的清秀感。

黄昏给操场盖上了橘黄色的纱,静谧的画面现在还回荡在心中。

由于是中间插生,他才来了没几个周就放暑假了,他和铠也很快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基友,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数不过来,当然啦,数不过来的还有我俩因为彼此脸红的次数,遗憾的是我们说的话却屈指可数,不过我也挺知足的,至少每次他的声音都很温柔,阿轲也时常不安好心的安慰我道:

“男人总有一天会开窍的,你耐心一点便是。”

不过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什么!?你和高肃明天要来我家!?”

那是暑假的第一个傍晚,铠打电话跟我说的,我听到“高肃”这俩字时充满了不知所措,尽管处女座的洁癖让我家还算整洁,但我还是有种看哪都不顺眼的感觉,索性在给父亲煎完药后又给家来了个全面大扫除,一直忙活到半夜不争气的弟弟回家才收拾好。

第二天因为前一晚睡得晚,所以睡了个懒觉,可不想他俩一早就跑来了。

“叮咚!”

门铃响了,我以为今天老弟大发慈悲早起给我买了早餐,就直接穿着我唯一少女心的衣服——阿轲戏称“兔兔睡衣”去开门。

“啊!?怎么是你们?”

一黑一白的,抬眸一看才知道是他俩,铠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只是他……害羞了!?容我这脑回路太长,我竟想到他戴口罩是为了遮羞……

“你们不准进!”

说完我就把门一声带上——我只穿了睡衣啊!

还好我儿时父亲教我一些军中规矩,把我当做男孩子培养,换衣服和叠被子这两块儿我的速度是杠杠的!

可我终归还是低估了铠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弟弟的坑人程度——

“她弟弟跟我说她家钥匙就在盆栽底下,我们直接进去便是。”

正在穿衬衫的我一听到这话顿时屏住了呼吸,心里一直骂铠,也不忘自我安慰:白羊座都这样白羊座都这样……

“这样真的好吗?”

一个磁性却又不乏羞感的声音问,我知道是谁,我感慨他的知情达理,可……

“没事,都自己人,而且高长恭,你这样可不像昨天那个能抢十次篮板的你啊!”

我真服了铠这张嘴了!我真想撕碎撕碎撕碎!

说着我听到了清脆的钥匙声,紧接着是钥匙插入钥匙口的声音,接着是……

肉体撞击门板的声音!

兰陵王:“……(不语)”

铠:“高长恭,现在不是篮球比赛,你没必要这样吧?何况我跟花木兰很熟的,她早就习惯了……(被打断)”

兰陵王:“可我跟她不熟,至少我没有和她像你们这么熟,何况……(羞涩)”

铠:“何况什么啊?磨磨唧唧的。(不耐烦)”

兰陵王:“何况如果你硬要这样,我甘愿把这当作一场篮球比赛,这道门便是我要守住的球框。(坚定)”

听到此处我刚穿完衣服的手有些颤抖,我的泪如雨下,并不是这句话撩人,而是,那时的我意外想到了更先前的夏天,在那个夏天,我听到过类似的话。只不过,那是一个月光冷漠不堪的夜晚——

我说过,父亲在我儿时一直把我当男孩子养,不因别的,只因他重男轻女,那时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还未出生,母亲也还活着。

北方的蝉鸣总喜欢拖到暮夏,母亲生性温婉,曾是最疼爱我的人。

儿时的夏夜,每当我完成了一天的训练,母亲时常把我搂在怀里,听着蝉鸣,给我讲故事,唱童谣,反正在那一天前我所有的美好记忆都与母亲和另外一个人有关。

那天我在乡间的土路上狂奔着,前一天下的雨,道路泥泞不堪,距离镇上的诊所还有很远的距离,我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满脑子都是妈妈痛苦呻吟着的脸,我哭,使劲的哭,边哭边跑,我要妈妈!接生的林大妈说只有我能救妈妈,我要救我的妈妈!

“小花!你不要跑的那么快,我,我跟不上!”

我停住了脚步,擦干了眼泪看了看来人,来者不是别人,是我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嬴政。

我哭得撕心裂肺,大叫着,广袤的田埂上,只我有我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嬴政急促的呼吸声。

“政,政哥哥,我,我妈妈,需,需要我。”

说完我又开始跑,但我跑得很沉重,终于,一个不小心,我摔倒在了泥坑里,我好狼狈,也好痛苦,其余的是恨,恨自己的无能,更恨弟弟,是他让妈妈那么痛苦!

“小花……”

嬴政走近我,眼里充满了忧伤,突然,他的双眸一怔,双眼发红,像换了个人似的大喊:

“花木兰你给我站起来!”

我好害怕,我的政哥哥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最爱的两个人要这样折磨我!

“政,政哥哥……”

我害怕的蜷缩着,我以为他会锁住我的咽喉,就像村长家里电视上播出的古装剧中,身中剧毒男主角对女主角一样可没想到的是:

“站起来!如果你硬要这样,我甘愿把这你当做一个窝囊废,在田埂上流浪便是你的归宿。”

后来,

后来我们请来了医生,可妈妈最终还是去了,但用母亲过世前一分钟的话来讲便是:

“我想……我就是死了,也知足了,至少,我知道了你(指父亲)对木兰严厉是因为你不想让她,像我一样,一样体弱多病,而且你在抉择时,也选择了……了我,这说明,你是真爱我的,我这辈子,也算没有任何遗憾了。”

过去的事我就回忆到了那里,原因是那两人进来了,也是小前锋怎么能挡得住大中锋呢?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她早就穿好了。”铠毫不拘束的指着我道。

高肃看到他这样只是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站在铠的旁边,似乎等待着……我发号施令?

“哎呀,好久没到你家沙发上坐坐了,阿花给我来瓶冰可乐,还是老样子,站在外面快渴死我了!”

铠也不招呼高肃一块坐下,而且他每次来都这样,压得沙发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声,但出于兄弟间的无畏感情,我一直默默忍受着……每次老弟回家都会“闹鬼”的事实。

“拜托,你是想我家沙发了还是像我的秘制冰可乐了?”

我强装笑颜打趣的问道。

“都想!”

无语。

“你……坐下吧,要冰可乐吗?”

我没有理会铠,而是径直走向高肃,用略微浑厚的声音问道。

“谢谢。”

他这算答非所问吗?

父亲已经睡下了,且睡得很沉,我也就不担心屋内的客人(只是指的铠)会打搅他了。

我去冰箱里拿了冰可乐、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一些水果,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抱着一堆水果来到客厅问道:

“你们要是什么水果啊?”

铠正在和电视PvE,不耐烦的应道:

“拜托,怎么着也兄弟这么多年了,我爱吃白心火龙果现在都记不住?”

我听出了他的怨气,白了他一眼道:“又没问你,”说罢我气急败坏的看向高肃,偷偷提了提笑肌道“我在问高肃呢!”

高肃原本在偷笑,听到我的话后一怔,指着自己红着脸问道:“我吗?”

“对呀。”

我点了点头。

“橙子吧。”

中午时分,微风吹了吹阳台上的窗帘,我和高肃的感情也早已从点头之交变成了亲密无间,而在这件事上,铠功不可没。

“闪避!闪避!哎呀……”

“爆气状态下谁能闪呀?”

“嘁~终归还是太垃圾了。”

“不过高肃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呢!”

高肃就坐在我的右手边,两个小时前,我瞅了瞅钟表,发现快要中午了,就要求跟高肃换换位置,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没告诉他是因为父亲,可他却很绅士的没有问一句,其实我和铠都看得出来,他是想问的,只不过硬是噎了回去。

高肃的手很大,手柄对他来说难免有些小,但他的技术依然是让我震撼到了。

“十连胜了!?”

我喝了口草莓味的秘制可乐,瘫在了沙发上,手柄放在一边。

“木兰……木兰……”

父亲叫我,我知道父亲饿了。

“爸我这就去买吃的。”

因为知道铠他们来了会跟我玩格斗IP,(谁能抵挡得住啊?)买午餐的话肯定会比较急,钱包什么的乱放再找麻烦,索性昨晚收拾时就把它挂在了墙上,随手一拿便是。

“一起吗?”

我随口问了句,然后拿出手腕上的皮筋开始低头扎头发。

“啊……又要去那个老太婆的便利店……”

铠把手柄随手一扔,如泄了气的皮球。

高肃则无声的站起身,走到我身边,铠看到此情此景也只得同意了。

“那个老太婆不仅抠门,心肠还贼黑!”

铠在路上怨道,懂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正像他的“槐树”一样,外面的天气太热了,不过庆幸的是便利店就在楼下。

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小区广场的凉亭只是个摆设的道理,想想以前在乡下的老家,那就是别样的情景了——

村里没有凉亭,但有大树,高且粗壮,树荫下是老人、大人和小孩,小孩拿着五毛钱买来的老冰棍,舔来舔去,笑起来跟老冰棍一样甜,大人们嫌热,就让小孩倚着他们的膝盖,老人可不嫌弃,只要小孩乐,小孩不嫌热,什么样都行,即使有这样的差异,他们还是有个共同点的——全天几乎都是拿着蒲扇的,白天蒲扇是给小孩扇风的,傍晚和晚上就是给小孩驱蚊的。

当年妈妈算是不怕热的大人,她喜欢我粘着她,妈妈的笑容很美,我曾经想过妈妈会不会就是人们常说的嫦娥。

“妈妈这么美,可惜嫁给了不爱她的父亲。”

当时我每每看到妈妈的笑脸都会暗暗作痛的想。

“妈妈的眼睛像杏仁,看上去好好吃哦~”

妈妈让我快乐了,我也想让妈妈快乐,于是我经常看着妈妈的眼睛夸她。

“木兰的眼睛也很好看呀,是好看的丹凤眼呢!会不会一下子就迷住哪个小男生呢?比如说……”

妈妈用口型说了个“嬴政”,我的脸有些发烫,但那不足以让我为此花太多心思,我知道,妈妈是说我的眼睛像父亲,而且妈妈有可能因为被父亲的眼睛迷住才嫁给他的。

“妈妈你怎么能这么傻啊!”

我心道。

“还是这里好,没有城市那么喧嚣,听蝉鸣,多好,看萤火虫,多美,观星星,多繁。”

那是傍晚时分,妈妈把我搂在怀里,跟村里的一些大人小孩坐在麦田旁的树下乘凉,妈妈的眼睛盯着金黄的小麦,眼里好像有星星!

听林大妈说妈妈是读过书的,而且自幼聪慧,所以村里的小孩子都爱找妈妈给他们讲故事,而我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碍于面子让他们找妈妈了,妈妈也爱讲,记得她生产前一个钟头还给小孩子们讲《美女与野兽》。

妈妈离世的前一分钟前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妈妈这么美丽,这么可爱,这么聪慧,这么温柔,这么宽容,像圣母一样的女人要嫁给父亲呢。

后来我知道了些真相,但当我真正明白的时候,是在十七年后的昨天。

“小心!”

他第一次将我拉回了现实,多年来一直都是。

“啊?啊……谢谢。”

他救了我,那天的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喂,你看没看路呀?大热天的,本来就够够的了,你他妈还冒出来挨撞,你他妈不要命别把我也拉下水啊,****的!”

那辆险些与我亲密接触的宝马车主下了车,劈头盖脸的就把我骂的狗血淋琳,我心里如一团乱麻,不想回怼,但却又不甘心被他骂,我不自觉的抓住了他的手,攥得紧紧的,好像这样我就能解脱一样。

他的手在这么热的天气还是冰冰凉凉的,和初见那次一样,温度快速回升。

“你他妈再说一句!****的,你他妈会骂老子也会,来来来,咱俩当着大家的面骂来,*,老子今天不治治你你他妈就是难受得慌!”

铠的冲动我向来是不看好的,就如我昨天回答他的一样:

“人解决问题不能只靠冲动的蛮力,更重要的是要靠理性的智慧。”

但他的确提醒了我,周围不觉聚集了好多的围观者,我心寒了:方才我惆怅的时候未见一人,看我的热闹却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为什么不能给予人温暖呢?

我抬头看了看我手心里的太阳,他的睫毛下垂,脸冷得不像话,他当时究竟在想什么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之前我有问过他,他没有回答我,现在,也终于没有人可问了。

随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心里忐忑不安,我暗骂自己是个懦夫,亏平日里那么自信那么光鲜,现在什么也不是!

想罢,我攥他的手更紧了。

他大概是觉得痛了吧,或者听见了我心里的声音呢?他用另一只手轻抚了我的手,似在安抚我,然后走到铠和车主前面,对着车主轻蔑的说道:

“这里是监控测速路段,限速五十公里,您要不要先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注意到呢?或者……”

他不语了,就这样周围响起了议论声。

“或者什么啊?啊?”

过了一会儿,车主肉眼可见的慌了,手足无措的问他。

“酒驾,呵,不愧是宝马‘包骂’车主。”

说罢,他鼓起了掌。

事情的最后是,周围有好心人帮忙报了警,车主因涉嫌酒驾被拘留,他也从外表光鲜的宝马车主变成了“包骂”车主,所到之处人人唾弃,这些都是便利店的阿婆告诉我的。

我们一起进了便利店,他俩去了零食柜那,我无奈的摇摇头,突然想起了父亲还在等着吃午饭,就赶紧去了蔬菜柜那。

蔬菜柜上的蔬菜都有些蔫了,铠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觉得阿婆心肠黑的吧,但如果常去的,就会知道,好的都在下面。

“哎哎哎!别扒别扒!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阿婆看到我扒菜心里老大不乐意了,我突然想起她曾经告诉我,她这人慵懒,这蔫了的菜是障眼法,专看哪个人不懂真理好给TA上一课的,而我,很有幸的被她上了一课——

“韩寒导演总结过一句话哟,叫‘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你们这些小年轻的看事物就只爱看表面,根本不看细节和内在。我看你这样肯定没谈过对象吧,哎哟哟,记住我说的话哟,免得找错人!”

她抽了几个方便袋给我装好新鲜的黄瓜和扁豆,把蔫了的菜盖好,笑着对我道:

“找对象啦?嗯,小伙子挺不错记住我说的话了。”

我顿时不知说什么好,理性的人性小人告诉我要否认,可感性的人性小人却告诉我,我很沉醉于此。

“阿花你看我买的!”

铠……抱着一满怀的零食可乐喊道。

这店也不大,可被他这么一喊就显得呼伦贝尔大草原一样。

高肃呢,拿了一袋草莓糖和一瓶矿泉水,草莓糖是我常买的牌子,想不到他也这么喜欢啊!

“这会不会就是缘分呢?”

我心问。

“我帮你付吧。”

他接过我手中的菜道。

“嗯……谢谢。”

我低头看着脚无法拒绝他的温柔。

“喂,高肃高肃你也帮我付了呗?”

高肃刚扫完码付完账,铠的宝贝们也好容易扫完了,他竟放下面子求高肃,并掏出裤兜衣兜内层示清白。

高肃看后一笑,把菜和肉一把提过,拉着我冲出了门外,只丢下一句“那就放回去”给铠。

外面阳光正好,喧嚣的城市里,那时的我和他是那样的奔放、那样的年轻、那样的不羁,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他,他的手很温暖,让我在一个夏天贪恋的温暖!

“太好了,没追上来。”

我们跑到了小区的楼下,他回头张望了半圈后确认无人,放下菜靠在树干上大喘着粗气,牵我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他见我站着,便用眼神示意我坐到他身边,我很听话的坐到了他的身边,他开始用另一只手给我扇风,他掌心的汗水在蒸发,扇动起阵阵凉风,我和他的感情糖水也在蒸发,蒸发到只剩下了最后的糖。

“渴了吗?”

他笑着问我。

“嗯。”

不瞒他说我口干的要命。

不只是贪恋他骨节分明的手还是渴望清凉的矿泉水,我竟直勾勾的盯着他拧矿泉水瓶盖的手。

“噗”他一笑,“不要这么看我好嘛,我……”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肉眼可见的脸红了,他把水递给我,手里拿着蓝色的瓶盖,眼神似乎在回避我。

“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喝了口清凉的矿泉水,仿佛自己抓住了一整个夏天的凉风,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摸了摸方才滚烫的脸问道。

“现在没有了,”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我也渴了。”

很奇怪的,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跟和天一样,和往后的日子一样,只是那是后话,当时的我并不知晓。

我递给他水,他静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但眼下的皮肤还是有些发红。

“要吃糖吗?草莓味的。”

他晃了晃未打开的糖果袋道。

“好啊,我经常买这个牌子的。”

我点了点头。

“是么?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他道。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问了阿婆我经常买什么才买的这个牌子的糖果,可并没有告诉他我喜欢吃草莓味的,现在似乎也能猜到他为什么知道了。

“给。”

他拿出一颗半透明的红色软糖给我。

我不客气的接了过来,先让它在空中做了个360°空中转体,然后顺利进入了我的嘴里。

他看到后笑了,看着我道:

“真可爱。”

虽然当时的我扬言自己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可爱,但实际上他的那句让我顿时心花怒放,我一下子不再想要为难自己了——我内心就是个小女生,我也要可爱!

这算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救赎吗?

我的内心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好甜哦!”

我笑嘻嘻道。

他从口罩下面吃了个,皱了皱眉道:

“不甜,很酸。”

我疑惑,歪头看着他。

他摘下口罩,露出了两颗小虎牙,一张二次元的清秀脸庞呈现在我眼前,我张嘴不语,他笑,小虎牙更明显了,凉风一起,吹拂着他的狼尾,他今天扎了个小揪揪,使我想起了《堀与宫村》。

“他是否也需要我的救赎呢?”

我心里暗暗问道。

他笑着又将一个放到嘴边,只咬住一点点,然后……一下子将他的唇靠到我唇边,我的唇轻触到Q弹的糖果,他一下子收了回去,嘴里嚼着糖,脸上前一红晕未散,新一轮红晕又深出,可他还是无赖的笑了笑道:

“现在甜了,我会珍惜的。”

我好生气,我这算初吻没了吗?

“爸爸,我刚才看到哥哥姐姐亲亲了哦~”

一个小姑娘牵着她爸爸的手从我们身边走过,我脸上同样起了红晕,但更重要的是……

我把父亲给忘了!

我自责,抓起才就往家跑,他大概是明白的,追上我后帮我提着一些重的,像方才一样牵住我的手向前跑。

回到家后急忙去厨房做饭,却发现弟弟回来了,他只是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炒菜。

我慢慢走过去看了看锅里的菜,确实只有他和铠之流才会炒出这样的来。

“要不……我来?”

我问。

“呵,”他冷哼“别误会,爸吃的是我回来买的包子,这个是给我和铠哥做的,你还是……”

他顿了顿,看向在玄关换鞋的高肃讥笑道:

“跟你的男朋友约会去吧~”

我听后脸一红,但还是咬咬牙道:

“他不是我男朋友!”

高肃听后微微抬起头,我心慌了,但他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这又让我放下心来继续道:

“假如我跟他交往你也无权干涉。”

“那当然,谁会干涉你俩呢?行了行了,我也不想当着我姐夫的面跟你吵,我知道你吵不过我,”说罢他笑了笑道“爸那边还等你一个解释呢。”

他真的很懂我,至少他知道我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而且也分得清主次,知道在这方面不露声色给我一击,原因用他的话来讲便是——当时他恨我。

经过高肃的时候他脸上浮现出一摸怨气,难道他猜透了弟弟的用意?

每次进父亲的房间都会有种莫名的压抑,当年父亲买的是个套三的房子,分房间的时候我坚信父亲会把主卧分给弟弟,但没想到他却独占了主卧,而且置办用品时也买了两个枕头和老家的双人被,听说那是妈妈当年唯一的嫁妆。

父亲一贯的躺在左边,右边的枕头是留给妈妈的,他见我来了一笑,道:

“阿花啊,我已经吃过了,扁豆肉的,只是比起你的妈的还差了点儿。”

听到这话后我强忍着泪道:

“爸,您晚上想吃什么?”

他听后很诧异,但笑得更灿烂了,他摇了摇头道:

“阿花做什么都好吃,跟你妈一样,爸爸我没什么可挑的。”

我才察觉到我方才叫了爸爸,或许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心虚,我竟无面面对爸爸。

爸爸大概察觉到了,摆了摆手道:

“你弟说今天不出去了,晚饭什么的你都甭操心了,而且听铠那小子说那小伙子不错,尽管铠那小子说得怨里怨气的,呵呵,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这些老年人是真的干涉不了了,”爸爸叹了口气,强装颜笑继续道:“别留遗憾,闺女,爸就这么一句话。”

我的泪如冲破闸门潮水流了下来,最终让我忍心走出这个房间的是弟弟:

“他找你。”

我晓得我没必要在这里逗留了,爸爸在思念妈妈,我和弟弟都能看出来。

“他在哪?”

我问。

“楼下。”

我走出卧室,关好门,来到卫生间,努力的洗脸洗脸,我后悔自己没有买过BB霜之类的美白化妆品,擦好脸后我一边走一边努力将自己的笑肌向上提。

刚一出门我才察觉天已经黑了,也不知他等了多久。

我突然觉得好生气——他为什么不在客厅好好呆着等我非要出来等我,难道……弟弟跟跟说了难听的话!?

可我不想问他,我只想让他看到我阳光的一面,只想!

“久等啦!嘻嘻。”

我一蹦一跳的走到他身边笑道。

“你哭了。”

他摸了摸我的脸颊,路灯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我……”

我语塞。

“别怕,有我在。”

语罢,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轻柔的,有温度的,有淡淡的橙子香气。

我诧异,心里却感觉暖暖的,我们注视着彼此,十指相扣,我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在迅速上升着。

那个夏夜,出人意料的美好,我听见了他的心跳,在一点,一点的加速……

一切如他,温暖……

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可我们对于彼此的爱意却似乎要溢出宇宙,我心想,早恋,也未必是苦果吧。

“我会让你快乐。”

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只此一句,却让我连同“别怕,有我在”一起记了好多好多年。

尔后,我第一次体验到了坐副驾的快感。

“你会开车啊?”

我将头探出窗外大声问道。

“嗯……”他沉默了片刻,打开了车篷,我将头探回来,满脸期待的看着他,他手握方向盘,轻笑道:“那自然,不仅马路上跑得会,床上跑的也会。”

我听后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晕,但我不气不恼,因为……他总会和我一起脸红!

“Got me feeling like falling in love.Tell you that you shine like a diamond.(《我要》野生十三)”

他打开了车内音乐,英语磁带听多了,再标准的英文也能听出是中式的。

“中文rap?”

我问。

“Bingo!”他转过头伸出右手对着我打了个响指,对我施展了摸!头!杀!后道“真聪明。”

我鼓起嘴不知道怎么怼他,他开始伴随着音乐哼了起来:

“Gimme that浪漫的时间,Gimme that炙热的视线,Gimme that身体的支点……”

“这究竟是什么魔鬼歌啊!会些英语就有错吗!”

我心崩溃,不愿多语,只愿脸红。

空气里散发着暧昧气息,多巴胺飙升,肢体开始兴奋。

“咕~”

就在这时我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笑:

“后座有我给你买的零食,你可以吃些垫垫,快到了。”

说罢他停下了车。

他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下车到后座拿过来了那袋所谓的零食。

“草莓糖、橙子糖、橙子果脯、草莓果脯……”尔后我沉默了,我瞪大眼睛木内的看着他,心里却设问道:“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TT!?”

“咳咳,”他轻咳一声缓解尴尬的气氛,后解释道“今天中午去的便利店大妈给的……”

我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今晚我不会的,”他大概看出了我的心声,手握方向盘,踩油门道“你放心好了。”

大概又驶了五六分钟,我们到了闹市,虽然搬来这城市这么多年,但闹市却一次都没有来过。

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上路人摩肩接踵,小吃摊的香气香飘十里,还有娱乐项目前也挤满了人。

“这里是西夜市,今天是啤酒节,虽然绝大多数都去了海边看开幕式,但我相信你也看过了,于是就带你来了这里。”

他道。

的确,刚来那一年确实随爸爸和弟弟看过开幕式,也就放几个烟花而已,其余的项目也是枯燥乏味的,而这个夜市,还是我头次来。

“高肃你来了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

一个穿着灰色运动装,吃着烤鱼豆腐的陌生男生凑到我和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责备道。

“哦歪歪歪,杨戬你把人家打坏了可得赔哦!”

原来那个男生叫杨戬啊!

另一个较我们年龄稍大些的西装革履的男生走来戏谑的看了看我道。

“刘备啊刘备,我看你就是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怕了,我可记得你曾经当着你的小女友……”

杨戬还没道完就被刘备一把捂住嘴,耐人寻味的对我笑了笑,道:

“我跟香香还不是,何况人家香香还没上初中呢!你瞎逼逼啥?”

“可以当童养媳养着啊,你怕不是傻?”

杨戬挣脱束缚反驳道。

我整个人都听傻了,一个已成年的高中生追一个未成年的小学生,天!天理何在!

“你傻吧?你和你那群前女友的事岂不更……?”

“嘘——你不要败坏我的形象行不?”

“哟,这叫败坏?我咋不知道?何况某人前几天还说这叫潮流时尚?”

“刘备,老子他么这辈子要是脱不了单就拿你下来陪葬!”

…………

“走,我带你去我常去的那家店撸串。”

他似乎看惯了那两人的掐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向我发出邀请,眼神里温柔外溢。

我点了点头,搭上他的手,尽管不是王子的舞会,但我还是感觉自己像极了穿上了水晶鞋的灰姑娘,与自己的幸福在一起。

我们找了个采光特别好的地方坐下,他去店内点菜,走之前还问我喜欢吃什么,明明很寻常却感觉他是非比常人的体贴。

“我以为我看够了阳光,它泛滥得多廉价……(《你眸中有一个宇宙》池年)”

手机铃声响了,打破了我的沉溺。

“喂?您老在哪呢?”

不必多想,能这么跟我说话的也就只有阿轲了。

“约、会。”

我一字一顿咬着牙幸灾乐祸的回复道。

“什么?!”

电话那边好像突发地震,阿轲的声音夹杂在叮呤当啷中,显得有些许无助。

“我、在、约……会……”

我刻意把“约会”俩字拖长了腔,好让她听明白些。

“约会?哪?我找你!”

我不知道她在担忧什么,便告诉她我在西夜市那里等着撸串,谁知她听后在电话那头差点笑岔了气。

“哈哈哈……人家约会去,去西餐厅,你,你约会,去西夜市?人家约会吃西餐,你,你约会,撸,撸串?哈哈哈……你俩怕不是人才本才?”

她继续没完没了的笑着,讲真的,我当时真担心她直接笑死。

不过庆幸的是她现在还好好活着,而他,却在彼方安然沉睡着……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他?”

我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道。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瓜啊,就你我还不了解吗?咱俩都认识十年了耶!”

她在电话那头埋怨道,似乎在谴责我不注重细节,可我是土象啊,她是水象,我想变得注重细节,可惜回天乏术。

“罢了罢了,”她长叹了口气,我似乎看到她在对着手机拜拜手“你约你的吧,渐离都睡了,我也该睡了,约会愉快~”

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个色女人!(`⌒´メ)重色轻友! (▼ヘ▼#)你俩要干什么我还不清楚吗?欺负我没做过啊!(▼皿▼)

我心道。

当初他们第一次的第二天,阿轲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在我多次的逼问下才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道:“阿花~我的第一次……没了……”

当时我那个震惊啊,就跟方才在车上看见TT一样。

“疼吗?”

我问她,她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像含羞的小女孩一样捂住脸道:“阿花你别问了,人家害羞嘛~”

“不过我好像真的没做过哎( ´゚ж゚` )……啊啊啊(。•ˇˍˇ•。),我在想什么呢!(*`д´)”

“烤串来啦!”那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烤肉的香气,细腻诱人“在想什么呢?”

他弹了一下我的脑门,轻笑道。

“嗯……”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决定破罐子破摔,道“今晚行吗?”

他一听,脸红到了耳朵根,但还是撩我道:

“想要什么样的力度?速度也行。”

“我……”

我思索着,想要让他不要再想这件事,但又怕太直白了会伤到他。

“我究竟该怎么办呐!orz……”

“哟,烤出来了?嗯~苏大爷家的烤肉就是一个字,绝!”

杨戬和刘备大概是吵完了,来到我和高肃的圆桌前,凑到烤肉旁边嗅了嗅,起身对着倚着门的壮汉竖了个大拇指,那壮汉看上去跟便利店的阿婆年龄相仿,只不过阿婆的儿子孝顺,给她买了不少化妆品和保养品,看上去不显年龄,壮汉会意一笑,回店了。

我们边吃边喝边聊天拖到了十一点钟,闹市到达了高潮我们才去玩那些娱乐项目。

其间我没有动一根签子,全由高肃用筷子撸下来放到我的盘子里,我跟他说这就没有灵魂了,他却道他怕铁签子尖儿不安全,我无语应。

吃饱喝足后大家都有些醉意,杨戬提议去打气球:

“走,走走走,打……打气球去,钱……老子出!”

打气球摊位的老板看杨戬醉成这样,好意摆了摆手劝说道:

“小伙子都醉成这样了,百分之一万的得亏啊,罢了罢了,你还是去其他摊位看看吧,不过听我一句劝,你这样,依我看呐,还是快点回家洗洗睡吧。”

“嘿~老头子使激将法呢?老子告诉你哈,老,老子今晚,不盈不归家!”

酒后误事确实不假,杨戬以为摊主在使激将法,就提高音量对着摊主口出狂言,此番狂言引起了周围人的关注,大家都来围观,都想看看这个家伙几点归家。

“五十!老子我要打上它一百发!不赢得那个存钱罐不归家!”

我们其余三个看了看那个存钱罐,必须连中100发才能获得,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高肃则面不改色,刘备也不想看着自己的小弟出糗,就一改前貌上前劝说道:

“好小弟,咱换个行不行?这个存钱罐难度有些大,你看那个平安符怎么样?嘿,跟高肃那个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个红的。”

可醉汉哪能听得进去呢,一把把刘备推开,对准气球就是一顿子百连发。

而高肃却在听到红色的平安符时眼睛意外一亮。

“砰砰砰”声响了一阵子,结果让众人觉得理所应当——一百发中了十一发。

“啊啊啊啊!一百!”

“砰砰砰”

“二百发中了四十八发。”

“(一种植物)!一百五!”

“砰砰砰”

“三白发中了八十八发。”

“(此处省略脏话九万字)二百五!”

可不等他再次端起枪,就被高肃打断了:

“杨戬把枪给我,我帮你赢,阿姨给我打电话了,说你再不回去叔叔就要亮家法了。”

杨戬大概是听到了“亮家法”三字,顿时打了个寒颤,把枪丢给高肃,到一边催促他快点打,要不然他的屁股就得被打开花。

高肃对我一笑,那笑容让在我身后站着的女生心动不已,“咔嚓”的拍照声此起彼伏。

砰砰声与咔嚓声在我脑海中汇成了一句话:

我的男朋友,无所不能!

二百五十发中了二百一七发!

按理说是可以获得两只存钱罐的,可他偏偏把一个存钱罐改成了一个平安符和两根橙红色的霓虹绳。

“喏,存钱罐。”

他拿到存钱罐的那刻直接远扔给了杨戬,这也让我的心一提——这是瓷的呀!

杨戬拿到后只是一笑,因为手机早已没电,代驾是叫不了了,只好求刘备帮忙叫代驾送他回去。

“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嘛~”

杨戬卖萌道。

“滚!别惹我!”

刘备抱臂偏过头去,一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样子让人不自觉发笑。

“求求你啦~不然我就死定了!”

“哟,那会儿骂我时没见你这么害怕啊。”

刘备原来是记仇呀。

“走了。”

高肃招呼我道。

“好。”

他那会儿悄悄告诉我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代驾司机问道。

“黎梧。”

他应道。

“黎梧?”

我问。

“嗯。”

他应道。

因为有代驾司机在,我们一路上没说多少话。

他只是握着我的手,力度适中,唯一的缺点是有点冷,不过温度慢慢如窗外的坎德拉一样,慢慢升高着。

外面的灯光越来越繁,我知道,快要到市中心了。

我们在一个湖泊前下了车,钱他早已付过了。

目送代驾司机驶远后,我才发现这里人不少,都是成对的男男女女。

湖上泛着小艇,不大,似乎只能放得下一张双人床。

等一下!双人床……

我脸红的看着他,他点了点头。

他一手拎着“零食袋”,一手牵着我的手。

有那么一刹那我感觉我要成为他的零食。

不出所料,里面有一张橙红色的双人床。

小艇内只有一盏台灯,小艇四壁都是玻璃,很奇怪,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

〖上帝视角〗

高肃将手上的“零食袋”随手扔到床上,看着困惑惶恐的女孩,笑道:

“别害怕,”

说罢,他讲平安符用霓虹绳穿好,轻轻的挂在她的脖子上,笑着道:

“你真美。”

他的笑融化在柔和的橙色灯光里,温柔了几分。

融化了女孩寒冷恐惧的心。

两人逐渐靠近,

靠近,

近一分,

一分,

紧紧吻在一起……

“把你当做礼物送给我,好不好?”

“好……”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保护你。”

“我相信你。”

“要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记下来,或者设置成紧急联系人?”

“要不要这么俗套?”

“这样我放心,我都把你的手机号码记下了。”

〖上帝视角结束〗

“‘黎梧’是一位教授在退休后为自己的妻子建的,名字也是取了他的妻子和他的姓氏的谐音字,他刻意把妻子的姓氏放在前面,以表达对妻子深深的爱意,并以此发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永远No.1,同样,他的妻子如他所说,就像黎明的曙光般唤醒了他。”

那天晚上后我们每天都腻在一起,坐在一起,抱在一起,躺在一起,睡在一起,他答应我高中毕业后带我和爸爸去旅游,我真的好开心。

爸爸也很高兴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爸爸笑侃我们的幸福隔壁都能听到了。

我也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我开始披散头发,并在阿轲的介绍下去卷了大波浪,和他一起买了几条裙子和几个小饰品。

“哎呀~真如我当初所说,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哈哈哈!”

阿轲看到我后不禁夸赞道。

在一起后第一次看电影是和阿轲他们一起看得,我和阿轲坐在中间,我的左手边是他,右手边是阿轲,我紧紧握着两个人的手,右手总归是用力较大的,阿轲却以为我两边都很大,就笑我是不是怕别人把我这男朋友偷去了,我听后立马否决,心里却表示万分肯定,而他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除了铠变成校级渣男这件事让我和爸爸愁了好多天,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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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下面剧情前列推荐听《如此穷一般》黄诗扶

那是个冬天,我和他还有爸爸刚从稻城回来,却意外接到了铠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一个女孩子沙哑的声音。

“铠,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啊!”

我们都知道那是铠的第不知道多少个女朋友了。

“我说了,咱俩不会有以后了,听不懂人话?麻了***”

铠的声音如从葫芦里冒出来的,沉闷的像春雷,夹杂着脏话与高中时的他无异。

“不!不!你不能这样!不能!”

女孩吼道。

为了不让爸爸担心,我和他决定出去接听电话。

“凭什么?劳资只是睡了你就得对你负全责,他妈的谁规定的?啊?丁小涵我告诉你,劳资今天就把话摆着了,你他妈不走也得走,实在不想走就滚!滚的越远越好!”

铠的决绝在我们看来已经习以为常,可女孩明显不买账,磨牙声从手机那头传来,接着想换了个人似的,用带着讽刺的口气道:

“铠,你知不知道我还在跟那个婊子通话呢?她可全都听到了哦~”

婊子?

是指我吗?

“婊子?他妈的你婊子!你再给我骂一句!劳资今天就让你见阎王!”

铠的脚步声传来。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渣都是为了那个婊子!可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哦,我知道,你很生气,因为你年少时被那个姓嬴的阻挠,现在又被那个替代品男友阻挠,你比谁都火大,对不对?”

“姓嬴的!”

我一怔,目光呆滞了一秒。

“你!你他妈闭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电话被挂断了。

我的心却一直提着没放,不是担心铠,而是担心他,他的脸色差极了,黑线很重。

“替代品男友……指的是我吗?”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问道。

“不,你不是替代品,你没有替代任何人。”

我急忙解释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阿花。”

他问,我看到他眼角流出了泪,缓缓地滑过他的脸颊。

“我听说过那个姓嬴的,那是铠跟我说的,说你年少时有个待你极好的嬴哥哥,对他的思念一直是你心里的一道坎。”

他抹掉了泪道。

“我以为我可以用自己的努力去温暖你,帮助你跨过这道坎,可你终究还是在听到他的那刻木讷了,这说明你还没有跨过那道坎,对吗?”

他的问题问得我心怦怦跳,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他曾经是我心里的一道坎,但我真的有跨过去过,比如说那天晚上,但后来我又退回去了,接着一次次的过退,过退,过退,但那个让我过的人永远都是他,我相信如果我们结婚了,我就可以完全跨过去了,可,这真的现实吗?

我为什么还会退回去?

就因为我每次说等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就结婚,他总会去回避!

似乎婚姻在他看来就像一个空洞,他既不知道,也不想提及,我真的看不到我们的未来,至少我看不到我们的孩子,我喜欢小孩,很喜欢,可他却连和我结婚都不愿一提。

我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痛苦,用退回去作为疗伤的唯一途径。

可他却不曾知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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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终还是分手了,没有说半句话,只是注视着彼此的眼睛片刻后便分道扬镳了,“分手”两个字是只字未提的。

我想起我们在一起时似乎也是这样的,没有说一句,只是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十指相扣一吻,便从心里决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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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视角〗

“喂,哪位?”

三年后,在一个现代化简约装修的厨房里,一位围着围裙的女人手握汤勺,站在一锅汤前,接听了一通未名来电,风吹着她的大波浪和睫毛,较多年前显得更加温柔娴雅了几分。

“您好,请问是花木兰小姐吗?”

电话那头一个陌生的男生都声音传来。

“是的,我是。”

女人应道。

“我是逝者高肃的家属,请问……”男生停顿了片刻,声音低沉的问道“您有空来一下吗?有件东西我想他应该属于您。”

逝者!

女人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

“好的,手机号码就是我的微信号,麻烦您把地址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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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于车祸,大概是因为酒后驾车导致的,这是他生前的日记,记着您的电话号码,我就是通过这个联系到您的,还有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想必无论对您还是对他而言都很重要,在这里就不方便跟您说了,您还是自己拿回去看看吧。”

一个长得有些像高肃的男生将一本橙红色的笔记本和一个橙红色的大盒子递给女人,说罢便离去了。

女人拿着笔记本,来到一座公园的一棵树下,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笔记本。

当看到四年前的一篇日记中的“我要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我会娶她,让她穿上我给她亲手设计缝制的婚纱,脚踩红毯与我一吻天荒。”时,她看了看那个盒子,打开后闪出一道光,后一件璀璨夺目的婚纱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也不管这里是否有人看了,将其从盒子中取出,展开,婚纱随风飘荡,虽只是半成品,但无论是触觉还是视觉上都堪称极品。

她急忙抱着婚纱和日记本奔向公共厕所,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换好婚纱后奔向殡仪馆。

所到之处,人们都能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如一道白光闪过。

…………

“喂,别睡了,下节课上体育。”

“唔,肚子疼。”

“怎么了?是出错什么东西了吗?要不要紧,需不需要我背你去医务室?”

“不,来亲……”

“我这就给你买,用七度的对吗?”

“嗯……(你怎么知道的!)”

————

“咱们在图书馆腻歪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了?又没人看。”

“怎么没人了?你看,那些小孩儿都在往这里看哦!不过……这些小孩子呆呆的小眼神好可爱哦!”

“怎么?喜欢小孩?”

“嗯嗯嗯!我们以后也生个吧?”

“嗯……(我怕你疼)”

“行了行了,不说了,看书!”

“这才对嘛,看完陪你去看电影。”

“啊?还是别了,快要高考了。”

“无妨,劳逸结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好吧……”

————

“我,我考上H大了!”

“我也是哦,小孩儿。”

“起开,我比你大两个月好不好?你要叫我叫姐。”

“嘁,我偏不!小孩儿小孩儿!”

“我是时候向阿轲请教如何家暴老公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我错了~”

“噗哈哈,你幼不幼稚啊?上初中那会儿谈恋爱的都没这么幼稚。”

“谁让我我是弟弟呢,姐姐~”

————

“叔叔,你说我和阿花会有以后吗?”

“你这小子,我告你哈,你就说我花家认证女婿了,想找别的小嫚儿,可别怪叔叔我不客气了!”

“叔叔莫激,有叔叔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阿花喜欢小孩儿。”

“那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想让阿花疼,听说生孩子很疼,她疼我会心疼。”

————

“给我!你竟然敢偷拍我!”

“不给不给!有本事来抢啊,小矮个。”

“我不矮,我四舍五入一米八!”

“嘁,那也没一米九,小矮个!”

“啊啊啊,你给我等着!”

————

“你的手好温暖哦。”

“因为有你在身边。”

“你的手会变温?”

“因你而生的特异功能。”

…………

『可惜我爱你,即便你的温暖化作虚渺的清空,我也仍旧铭记于心。』

完结

默默第一篇番外终于肝完了!心累jpg,这篇真的光是伏笔大纲就足足有一千多字,整篇下来可能有小可爱会觉得有些完结的突兀,但我想给大家更多的想象空间,很多小说多半都是这样的。

默默这篇番外里人人都有缺点,有些人的缺点不易发现,有些人的缺点打眼可见,这也是为了让大家看得更近民一些,毕竟这世界上哪有完美的人呀,无非就是我爱你我愿为了你变得更好罢了。

默默这篇番外整体就是糖多虐少,虐都集中在后面给人以情感冲击。为了写这个老默仔差点跟小男友真正闹掰(只为寻找些情感灵感),当然这不是最大的难点,最大的难点在于——

默默我!不!是!处!女!座!女!生!

默默处女座女生的细腻温和我真的写不出来,所以绝大多数都以小男友(处女座男生)的性格为标准去写,可以说阿花就是变性后的小男友,阿兰就是变性后的老默仔,这算不算预告呢?有空出个甜的,双兰性别互换!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哦~

默默本周会更正文,虽然少,但这个月保底会更3w字

默默不叨叨了,小可爱们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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