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贝拉从浴室里走出来,穿着她那套白色的睡衣,头发散开在后背和脸颊两边,有些被水打湿了,金色的发色增添了一丝光泽。
潘西在床上侧躺着,一只手撑着头,双脚叠放在一起,黑色的丝袜显得她的腿纤细修长。
潘西·帕金森哦,你洗好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水已经帮你放好了,帕金森小姐。
潘西·帕金森谢谢。
潘西姿态优雅地站起身来,打开她的皮箱从里面翻出她的睡衣和毛巾往浴室走去。
阿拉贝拉吃力地拿着一堆沉甸甸的课本走到书桌前,拉来木椅发现克里克斯正躺在上面舔毛。她抱起克里克斯,坐了下去,拉开桌边那盏台灯开始预习课本的内容。
夜渐渐深了,阿拉贝拉合上了书,关上了台灯。她将克里克斯放在自己床边地毯上的一个软垫上,它睡得很熟,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潘西已经睡下了。呼吸均匀,阿拉贝拉猜测她可能已经睡着了。于是她也爬上了床,抱着小蛇玩偶闭上了双眼。
也许是因为阿拉贝拉晚餐只吃了一碗草莓冰激凌的缘故,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在一个白色的空间里,面前有一个巨大的草莓冰激凌球,阿拉贝拉刚走上前去,冰激凌球突然融化,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很年轻,大约二十来岁的模样,穿着黑色的巫师长袍。阿拉贝拉惊讶地发现男人长得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男人举起了手,他的手中有一根魔杖,魔杖对着阿拉贝拉。他默念着什么,阿拉贝拉没有听清楚,随后,魔杖尖射出一束绿光,穿过阿拉贝拉的身体,男人也被弹出了三米开外。阿拉贝拉想上前去把男人扶起来,白色空间却突然剧烈晃荡起来,还伴有猛烈的撞击声。突然,白色空间开始坍塌,一块巨大的空间碎片砸在了阿拉贝拉身上。
阿拉贝拉猛的一下坐起来。
还好,那只是个梦。
“砰,砰砰——”一连串猛烈的撞击声响起。撞击声似乎从屋外传来。阿拉贝拉连忙下床,却发现潘西正倚在她的床边,一脸笑容地看着她。
阿拉贝拉·里德尔外面怎么回事?
阿拉贝拉擦着自己额上的汗,问道。
潘西·帕金森你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她拉着阿拉贝拉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房间外的景象不禁让阿拉贝拉愣在了原地。
一只巨大的章鱼正在走廊上的玻璃外不轻不重地拍打着玻璃。巨型章鱼身边还有其他略小些的章鱼和一些奇怪的生物,它们聚在一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阿拉贝拉扭头往右看,女生们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兴奋地与同伴讨论着什么。
不一会儿,巨型章鱼停止了拍打。它往后游了几十米,其他章鱼和生物则没有动。大约五秒过后,一大群紫蓝色的鱼成群结伴地从玻璃外游了过去,铺天盖地,场面十分壮观而有梦幻。紫蓝色鱼群围着巨型章鱼和其他奇怪生物们绕着大圈,巨型章鱼有节奏地挥舞着它的八根触手,似乎在指挥它们。奇怪生物和章鱼们开始按照方阵排列,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形状。
女生们非常一致地发出“喔——”的惊呼声。最后,章鱼们和奇怪生物排列成了一长串英文字母,阿拉贝拉仔细辨识着,大概是:愿梅林保佑你们。
鱼儿们尽数散去,巨型章鱼似乎做了一个鞠躬,便带着奇怪生物和章鱼们消失在了黑黝黝的湖深处。
女生们也回去了自己的宿舍。阿拉贝拉盖好被子,往黑暗中问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这是什么情况?
潘西·帕金森这是黑湖里的生物对斯莱特林学生们的欢迎仪式。
潘西·帕金森只有斯莱特林们才有的哦。
潘西十分骄傲地说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哦。
阿拉贝拉总算理解了德拉科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所以他是觉得我会被巨型章鱼的撞击声吓哭?
开玩笑,好歹我也是个十一岁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被这种事情吓到。
……
好吧我承认,刚开始是有一点吓到了,真的,只有一点点。
阿拉贝拉翻过身去,又睡着了。因为黑湖生物们的欢迎仪式,第二天阿拉贝拉醒来时,一点都不记得她的梦了。
阿拉贝拉睡得很熟,还是潘西把她叫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穿好了衣服,跟着潘西去了餐厅。
闻到食物的香味时,阿拉贝拉才清醒过来。餐桌上有一大碗一大碗的肉粥和堆成小山的面包,以及一碟碟果酱和黄油。准确地说,阿拉贝拉已经饿了一晚上了,于是她拿起一大碗粥开始吃起来。
在她喝完了三碗粥,吃完八片抹了满满草莓果酱的面包,喝完一大杯牛奶后,潘西终于看不下去了,拉着阿拉贝拉去开始了一天的课程。
潘西·帕金森我说,你这是饿了多久?
潘西·帕金森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像你一样吃这么多。
阿拉贝拉·里德尔饿了一晚上了嘛。
阿拉贝拉委屈巴巴地说道。
潘西·帕金森今天第一节是……
潘西·帕金森哦,天哪,变形课。
潘西拿出课程表,说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变形课,有什么问题吗?
潘西·帕金森是这样,变形课的教授是麦格教授。
潘西·帕金森她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出了名的严格,况且变形课本身也难。
潘西·帕金森唉,本小姐对什么变形之类的最不擅长了。
潘西微微扶额,装作头疼的样子。
阿拉贝拉·里德尔既然麦格教授很严格的话,我们现在回宿舍拿课本比较好。
阿拉贝拉·里德尔第一节课九点开始,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
阿拉贝拉看了看他左手上的表,克制着自己想笑的欲望说道。
潘西·帕金森什么?八点四十了?
潘西·帕金森快走快走!
她们跑回宿舍拿了《初学变形指南》,然后匆匆赶往变形课的教室。变形课的教室在三楼,虽然不算远,但是很难找到去教室的路。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得记住在什么地方跳过去。
8:56的时候,阿拉贝拉和潘西匆匆推开变形课教室的门走了进去。课室后排已经坐满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只剩第一排的位置空着。 她们只好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潘西·帕金森哦,老天,饶了我吧。
潘西·帕金森梅林保佑,待会儿麦格教授别看我的变形魔法。
潘西双手合十,闭着眼祈祷。
阿拉贝拉·里德尔别担心,我觉得应该还是很简单的。
阿拉贝拉把《初学变形指南》和羽毛笔放在桌上,拿出魔杖说道。
有人在后排拍了拍阿拉贝拉的肩膀,她一脸幽怨地回过头去,居然又是德拉科那张让人看了就生气的脸。
阿拉贝拉·里德尔干嘛?
阿拉贝拉没好气地问道。
潘西·帕金森哦,德拉科你坐这儿呢。
潘西回过头来跟德拉科打了招呼。
德拉科·马尔福好久不见。
他对潘西点了个头,说道。
潘西·帕金森你已经拒绝了三次我送你的礼物了。
潘西·帕金森你不喜欢的话能不能别给我寄回来,这样真的让我在家里人面前丢脸。
潘西说话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厉。
德拉科·马尔福拜托,你一定要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说出来吗。
潘西·帕金森知道了。
潘西沉重地叹了口气。
德拉科·马尔福诶,小哭包。
德拉科特地压低了声音喊道。
尽管德拉科压低了声音,但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都吃惊地朝这边望了过来。
阿拉贝拉并没有理他。因为麦格教授刚好走进了教室。阿拉贝拉低头看了看她的表,正好九点,十分准时。
米勒娃·麦格上课。
看起来这位教授不好对付,阿拉贝拉默默地这样想道。
米勒娃·麦格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
米勒娃·麦格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
米勒娃·麦格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麦格教授说话时眼神掠过了所有斯莱特林新生们的面庞。然后,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又变了回来。学生们个个都被吸引了,恨不能马上开始学。阿拉贝拉听见潘西压着声音“哼哼”了一声,应该是表示不满。
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麦格教授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试着变成一根针。
许多人都没有成功,他们一直朝火柴挥舞着魔杖,不断地念着咒语,潘西甚至很恼火地用魔杖去捅她的那根火柴。
一直到下课的时候,阿拉贝拉才成功把火柴变成了针,麦格教授向她露出了微笑。
潘西·帕金森噢,老天。
潘西·帕金森真搞不懂你是怎么把火柴变成针的。
潘西不满地朝她噘起了嘴。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也不知道,多试两次就成功了。
阿拉贝拉很认真地说道。但对潘西来说,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潘西很生气地踹了身边的石像一脚。
后来,每星期二晚上,他们都要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学习不同星星的名称和行星运行的轨迹。令人厌烦的是,德拉科每次都借口忘记带望远镜来跟她挤一个望远镜。
一周三次,他们都要由一个叫斯普劳特的矮胖女巫带着到城堡后边的温室去研读草药学,学习如何培育这些奇异的植物和菌类并了解它们的用途。
阿拉贝拉·里德尔噢,梅林,别再让铂金少爷挤在我旁边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他实在是太烦了。
阿拉贝拉这样祈祷道。
最无聊的课程大概就要算魔法史了,这也是唯一由幽灵教授的课程。想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员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去上课时竟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足见宾斯教授确实已经很老了。上课时宾斯教授用单调的乏味的声音不停地讲,这使阿拉贝拉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记下人名和日期,因为在后排还有一位潘西大小姐和阿拉贝拉旁边趴在桌上开课五分钟后就睡着的德拉科少爷课后要借用她的笔记。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上课时他只得站在一摞书上,这样才够得着讲桌。阿拉贝拉每次都能很好地施出他教授的咒语,因此弗立维每次都会叫阿拉贝拉上讲桌去演示咒语。听弗立维说,格兰芬多有一名女生也像她一样很快就能掌握新学的魔法,那名女生好像叫赫敏·格兰杰。
其实阿拉贝拉真正期待的是黑魔法防御术。可奇洛教授的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告诉他们,他的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
德拉科·马尔福听格兰芬多的蠢狮子们说,那个西莫问奇洛是怎么打败还魂僵尸的纠缠时,奇洛迷迷糊糊说起了天气。
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里这样说道。
阿拉贝拉突然发现自己这一周沉浸于学习,居然忘了去找哈利他们。于是她决定星期五下午没有课的时候去找他们一起去图书馆写弗立维教授布置的论文。
阿拉贝拉·里德尔今天我们有什么课?
阿拉贝拉一边往自己的碗里盛麦片粥,一边对潘西说道。
潘西·帕金森劳驾,我不是你的课程表。
潘西说着,放下勺子从包里掏出课程表。
潘西·帕金森跟格兰芬多一起上两节魔药课。
潘西一副幽怨的表情。
阿拉贝拉·里德尔魔药课的老师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吧?
潘西·帕金森自信点,把吧去掉。
阿拉贝拉·里德尔咳,咳咳。
阿拉贝拉不停地咳嗽,因为有一片麦片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潘西·帕金森用餐的时候别说话了。
潘西帮她拿了一杯牛奶,拍着阿拉贝拉的背,把麦片顺下去了。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课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人瑟瑟发抖。阿拉贝拉不禁拉紧了衣服的领子。
她们来得算早的。德拉科又挤在了她的旁边,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则在德拉科的右边。阿拉贝拉对此表示已经习惯了。在地下教室待了一会儿之后,其他格兰芬多的学生才陆陆续续地进来。快要上课的时候,阿拉贝拉看到了哈利,他和罗恩一起匆匆地走进教室。
哈利坐在她后面那一排的最左边。哈利明显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这边望过来,阿拉贝拉向他打了几个手势,意思是:下课别走,等我。
哈利一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罗恩则是一脸“发生了什么”的表情。阿拉贝拉刚想再多打几个手势,就有人突然摁住她的头,强行把她的视线转了回来。
阿拉贝拉·里德尔啧,你干嘛?
德拉科·马尔福斯莱特林禁止与格兰芬多蠢狮子有过多的交流。
德拉科低头翻着那本厚厚的《魔法药剂与药水》说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什么时候的事?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怎么不知道?
阿拉贝拉顿时感觉哭笑不得。
突然教室大门被用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斯内普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的黑色长袍使他走起路来像一只大蝙蝠。斯内普首先拿起名册,点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西弗勒斯·斯内普哦,是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德拉科和他的朋友用手捂着嘴笑起来。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霍格沃茨的看守海格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虽然阿拉贝拉只见过海格几面。斯内普的眼神冷漠空洞,像两条漆黑的隧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西弗勒斯·斯内普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识飘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傻瓜笨蛋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赫敏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西弗勒斯·斯内普波特!
斯内普突然说。
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全班的目光朝哈利那边集中,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和他一样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哈利·波特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
西弗勒斯·斯内普啧,啧——
西弗勒斯·斯内普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内普有意不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
西弗勒斯·斯内普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看起来哈利根本不知道牛黄是什么。阿拉贝拉回头瞪了德拉科一眼,因为他和克拉布、高尔笑得浑身发颤。德拉科立马就不笑了,但他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不停地颤抖,阿拉贝拉可以打赌,他一定是在憋笑。
哈利·波特我不知道,先生。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
西弗勒斯·斯内普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阿拉贝拉·里德尔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生死水。
阿拉贝拉·里德尔牛黄有很强的解毒作用,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
阿拉贝拉·里德尔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
阿拉贝拉·里德尔它们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为乌头。
阿拉贝拉提高声调缓缓说道,赫敏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斯内普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西弗勒斯·斯内普里德尔小姐,我希望你下次回答问题的时候可以举手。
西弗勒斯·斯内普坐下!
他对哈利怒喝道。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们为什么不把刚刚里德尔小姐说的这些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除了阿拉贝拉和德拉科。斯内普从阿拉贝拉的锅旁边走过去时,只是略扫了一眼,没有说话直接检查下一个学生的药水了。阿拉贝拉想,自己应该是过关了吧。
当他看到德拉科熬制的药水后,他让大家看德拉科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他旁边那个淡茶色头发的男孩的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石板地烧出了几个洞。
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西弗勒斯·斯内普白痴!
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嗒嗒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面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西弗勒斯·斯内普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
斯内普对淡茶色头发的男孩厉声说道。接着他又转身对哈利说。哈利和罗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
西弗勒斯·斯内普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得你好吗?格兰芬多因为你丢了一分。
这也太不公平了。
阿拉贝拉暗暗想道。
她刚想起身开口帮哈利辩解,德拉科一把拉住了她。
德拉科·马尔福斯内普教授特别讨厌格兰芬多。
德拉科·马尔福斯内普教授对斯莱特林的包容也是有限度的,我可不想因为你,我们斯莱特林被院长扣分。
阿拉贝拉气得快飙脏话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交给斯内普自己调制的药水后,走出了教室。
西弗勒斯·斯内普里德尔小姐留下。
阿拉贝拉示意让潘西先回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被克拉布和高尔拉着走了。阿拉贝拉走到了斯内普面前,其实此时她心里非常非常的慌。阿拉贝拉提起勇气跟斯内普那双漆黑空洞的眼睛对视着。
地下教室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安静。
阿拉贝拉·里德尔呃,请问有什么事吗?
阿拉贝拉·里德尔斯内普教授?
阿拉贝拉问道,率先打破了安静。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事。
斯内普转过身去,双手撑在讲台上。
西弗勒斯·斯内普现在回你的公共休息室去吧。
阿拉贝拉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时,头脑里一片混乱,莫名其妙。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事……
哦,对了,要去找哈利和罗恩来着!
阿拉贝拉快步在城堡里穿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根本不知道格兰芬多塔楼在哪里啊喂!
欲哭无泪。
阿拉贝拉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督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一头浓密的棕色卷发,高傲挺拔的身姿,是赫敏!感谢梅林!
如果没记错,她就是格兰芬多的。
阿拉贝拉·里德尔嘿,赫敏!
赫敏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着。
赫敏·格兰杰有什么事吗?
阿拉贝拉·里德尔哦,我想问问格兰芬多的塔楼在哪里?
赫敏·格兰杰你不是斯莱特林吗?
赫敏·格兰杰去格兰芬多塔楼做什么?
阿拉贝拉·里德尔找人。
赫敏·格兰杰跟我来吧。
赫敏带着她穿过嘈杂的人群,走过餐厅前拥挤的大门,登上大理石楼梯。
赫敏·格兰杰我说,今天你在魔药课上的表现真精彩。
阿拉贝拉·里德尔谢谢。
阿拉贝拉·里德尔生死水、牛黄和舟形乌头以及狼毒乌头都是基础的知识,我只是习惯在课前把书全部预习一遍。
阿拉贝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赫敏·格兰杰以前在我的学校里,我也会把课本全都预习一遍,我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阿拉贝拉·里德尔麻瓜的小学吗?
赫敏·格兰杰嗯,我是麻瓜出身。
赫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明显变得有些低落。但阿拉贝拉并没有觉得麻瓜出身不好,因为自己没有父母,只有一个哥哥,四舍五入一下她们都差不多。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以前也上过麻瓜小学。
赫敏·格兰杰你也是麻瓜出身?
赫敏有些吃惊,她不敢相信麻瓜出身的孩子可以进斯莱特林。
阿拉贝拉·里德尔不是,我哥哥也是巫师,而且我在斯莱特林,所以我想我应该是纯血吧。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的父母,每次我问我哥哥的时候他都避而不答。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想,他们应该早就死了吧。
赫敏·格兰杰对不起。
阿拉贝拉·里德尔没关系的。
赫敏·格兰杰那你为什么会去上小学?
赫敏赶紧转话题问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家附近住的都是麻瓜,不上学的话难免让他们心中起疑。
赫敏·格兰杰哦。
赫敏·格兰杰你之前成绩怎么样?
阿拉贝拉·里德尔还行吧,没掉下过A级。
赫敏·格兰杰真的吗?
赫敏·格兰杰我最讨厌的学科就是算术了。
赫敏·格兰杰老天,我每次算术评级都是A-。
赫敏·格兰杰哦,我们到了。
在赫敏带领着她两次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帐幔后边的门,爬了许多楼梯时,她们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来到了一堵石墙前,石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
胖夫人口令?
赫敏·格兰杰龙渣。
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
赫敏·格兰杰来吧。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就不进去了,毕竟我是斯莱特林。
赫敏·格兰杰没关系的。
赫敏拉着她从墙洞里爬了进去。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因为是星期五下午,所以公共休息室里很少人。
赫敏·格兰杰对了,你要找谁?
阿拉贝拉·里德尔哦,我找哈利和罗恩。
赫敏·格兰杰行吧,我帮你去问问。
赫敏走进一道门。阿拉贝拉站在公共休息室里等着,脚底下是一张巨大的深红色条纹圆形地毯,踩起来十分舒适。阿拉贝拉想,克里克斯应该会喜欢这里的。过了几分钟后,赫敏从那道门里走了出来。
赫敏·格兰杰他们不在公共休息室。
赫敏·格兰杰哈利和罗恩一起去海格的小屋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海格的小屋在哪里?
赫敏·格兰杰在那边的禁林边缘。
赫敏领着她到公共休息室的一扇落地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在那儿。
阿拉贝拉·里德尔哦,谢谢。
阿拉贝拉朝圆形洞口走去。
赫敏·格兰杰等一下!
阿拉贝拉·里德尔怎么?
赫敏·格兰杰我想说,你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图书馆写宾斯教授布置的论文吗?
阿拉贝拉·里德尔当然。
赫敏·格兰杰那明天下午三点在图书馆见。
阿拉贝拉爬出洞口的时候真心觉得这个石洞吧,实属有点硌膝盖。就这么爬了两回,她的膝盖就已经有些磨破皮了。
对了,之前还扭到脚踝来着,敢情现在是新伤叠旧伤啊。
阿拉贝拉离开城堡,经过城堡里的一块种了棵看起来似乎很古老的树的空地时,眼前出现了一抹铂金色。她立马加快了脚步,但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往他那里望了过去。
德拉科坐在那棵树上,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仔细翻看着。说实在的,如果抛开他那些关于“纯血至上”的斯莱特林式理念,阿拉贝拉其实没有那么讨厌他。
秋季的午后阳光正好,金色的阳光照耀着霍格沃茨。光线穿过层层相叠有些泛黄的树叶,在德拉科身上投射下斑驳的光影痕迹。微风从黑湖上方吹来,带有一丝淡淡的腥味的风吹过阿拉贝拉的头发和耳朵,也吹过枝繁叶茂的那棵树。
暖阳正好,徐徐微风,光影斑驳。
一不留神,就愣在了原地。
德拉科似乎注意到了阿拉贝拉的视线,他朝阿拉贝拉望了过去。看到是熟悉的面容,德拉科一把扯过挂在树梢上的布袋,将书装在了布袋里,跳下树朝阿拉贝拉走了过来。
德拉科·马尔福你偷看我?
他嘴角扯起一抹微笑的幅度,笑着问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才没有。
阿拉贝拉迈着快步朝城堡的侧门走去。天知道会遇见这么个欠扁的麻烦,居然还没控制住自己站在原地看得人家出神,这看到帅哥就愣住的毛病什么时候能好啊?等等,刚刚她应该没有犯花痴吧?应该没有,不,肯定没有,嗯,一定是这样子的。
德拉科·马尔福啧,真没眼光。
德拉科·马尔福我这么帅不看我看谁?
阿拉贝拉·里德尔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自恋的?
德拉科·马尔福我这不是自恋,是颜值太高了没办法低调。
德拉科快步追了上来,冲她挑了挑眉。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天,真受不了。
没事干嘛挑眉,这家伙不知道他挑眉会迷死人的吗?!
阿拉贝拉嘴上虽然很冷酷地说,实则内心早已翻江倒海一般……激动。
德拉科·马尔福你去哪儿啊这么着急?
阿拉贝拉·里德尔去海格的小屋。
德拉科·马尔福我听说海格是霍格沃茨的看守。
阿拉贝拉·里德尔嗯。
德拉科·马尔福听爸爸说,他住在一间又脏又乱的木屋里。
德拉科·马尔福有一次还把他的床给烧了。
德拉科·马尔福你去那儿干嘛?
阿拉贝拉·里德尔要你管。
德拉科·马尔福你知道你的耳根红了吗?
阿拉贝拉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阿拉贝拉·里德尔……没有吧。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哦,梅林,她为什么会这么可爱。
德拉科·马尔福真的,没骗你。
阿拉贝拉·里德尔那你笑什么?
德拉科笑得愈发剧烈,整个身体都开始发颤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不管你了。
阿拉贝拉和德拉科穿过一大片绿色的草地,远处还有一片田野,已经开始泛金黄色了。禁林边缘有间小木屋,大门前有张石弓和一双橡胶套鞋。
阿拉贝拉敲了敲门,屋里传来几声低沉的犬吠。德拉科立马躲在了阿拉贝拉后面。
阿拉贝拉·里德尔你怕狗?
德拉科·马尔福我小时候被狗咬过。
门开了一道缝,露出海格那张满是胡须的大脸。
鲁伯·海格我记得你,你是哈利的朋友吧。
阿拉贝拉·里德尔嗯。
鲁伯·海格那么你身后的这位……
鲁伯·海格是位马尔福吧。
海格探着头说道。
德拉科·马尔福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德拉科从阿拉贝拉身后走出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
鲁伯·海格卢修斯的儿子?
德拉科·马尔福你认识我爸爸?
鲁伯·海格你爸爸给我的印象可是深刻得很。
鲁伯·海格先进来吧。
海格把他们俩让了进去。
小木屋只有一个房间,天花板上挂着火腿、野鸡,火盆里用铜壶烧着开水,墙角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是用碎布拼接成的被褥。
哈利坐在靠火盆的一张扶手椅上,罗恩则坐在海格的床上。哈利看到阿拉贝拉走进来的时候,说道。
哈利·波特嘿,贝拉。
阿拉贝拉·里德尔哈利。
他们互相打了招呼,罗恩对阿拉贝拉点点头,表示招呼。当他们看清阿拉贝拉身后的人时,语气立马变得警惕起来。
哈利·波特你怎么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怎么,我不能来?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听赫敏说你们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他,他就一起来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反正也没有事情可做。
海格给阿拉贝拉和德拉科拿了两张扶手椅放在了火盆旁边。
鲁伯·海格别客气。
这时,一条黑色猎犬纵身扑倒了德拉科身上去舔他的耳朵。像海格一样,这条狗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凶猛。
德拉科·马尔福哦,老天,你们谁都好快点救我!我要被这臭狗压死了。
德拉科被猎犬压在身下不停地舔舐他的脸,猎犬的重量也许太重了,他朝他们说道。屋里顿时发出一阵笑声,他们都笑得喘不过气来,罗恩都笑得瘫倒在了床上。
阿拉贝拉·里德尔它叫什么名字?
鲁伯·海格它叫牙牙。
鲁伯·海格好了,牙牙,放开他,好了……
牙牙放开了德拉科,他从长袍里掏出一块手帕一脸嫌弃地把他身上和脸上的口水都擦了个干净。
阿拉贝拉·里德尔这是什么?
阿拉贝拉指着小茶桌上摆着的一盘看起来表面粗硬,外形不规则的小甜饼说道。
鲁伯·海格噢,那是岩皮饼。
鲁伯·海格我自己做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骄傲,仿佛对自己做的岩皮饼抱有十分的自信。不知道为什么,在一旁的哈利和罗恩面露难色,但阿拉贝拉并没有看见。她拿起一块大咬了一口,瞬间就后悔了。
岩皮饼差点把她的牙给硌掉了。
哈利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罗恩则是“心疼你一秒,其余亿秒都在笑”的表情。
鲁伯·海格好吃吧?
海格端起一个很大的花色茶壶给他俩倒茶,问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呃,嗯……挺好吃的。
阿拉贝拉把剩下的一小块岩皮饼放进了嘴里。咀嚼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牙正在遭受折磨,却装出一副很爱吃的样子。
这逼真的演技似乎骗过了海格,同时骗到了一位脑子不太好的铂金少爷。
德拉科·马尔福真的?
德拉科·马尔福这玩意儿能吃?
德拉科拿起一块略小些的岩皮饼。
此时屋里有三个人为他的牙默哀。
德拉科现在的表情和刚刚的阿拉贝拉如出一辙,就是那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却为了海格幼小的心灵而装出一副“这岩皮饼真好吃”的表情。
鲁伯·海格很不错吧?我也这么觉得。
德拉科默默地把自己手上剩下的岩皮饼给吃完了。
太可怜了,我应该为你默哀,但是对不起我真的憋不住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哈哈哈哈哈——
阿拉贝拉笑得瘫倒在扶手椅上。笑声似乎会传染,顿时屋里笑声一片,连德拉科都开始不顾形象地捂着肚子大笑。
除了海格懵逼地看着他们笑得发颤。
他们在海格的小屋里度过了一个充实的星期五下午。他们把这几天上课的情景讲给海格听,牙牙把头枕在哈利的膝头上,口水把他的长袍都泅湿了一大片。听海格管费尔奇叫“那个老饭桶”,哈利和罗恩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很高兴。
阿格斯·费尔奇是霍格沃茨的管理员。他养了一只猫,名叫洛丽丝夫人。这只骨瘦如柴,毛色暗灰的活物长着费尔奇那样灯泡似的鼓眼睛。它经常独自在走廊里巡逻,如果你当着他的面犯规,即使一个脚趾头出线,它也会飞快地跑去找费尔奇。两分钟后,费尔奇就会扑哧扑哧、连呼带喘地跑过来。费尔奇比谁都清楚校园里的秘密通道(也许韦斯莱家的兄弟除外),而且会像幽灵一样冷不丁地蹿出来。同学们对他恨之入骨,许多人恨不得照他的洛丽丝夫人狠狠地踹上一脚。
鲁伯·海格至于那只猫,那个叫洛丽丝夫人的,有朝一日我真想把它介绍给我的牙牙认识认识。
鲁伯·海格你们知道吗,每次我进学校,无论到哪里它都跟着我,甩也甩不掉,准是费尔奇让它这么干的。
哈利对海格讲了斯内普课上的事。海格跟罗恩一样,要哈利不用担心,因为斯内普几乎没有喜欢过任何学生。
哈利·波特可他好像真的很恨我。
鲁伯·海格瞎说!他为什么要恨你?
海格说话时似乎有意回避哈利的目光。
德拉科·马尔福我想,大概是因为波特是格兰芬多的名人。
德拉科·马尔福斯内普教授特别讨厌格兰芬多。
德拉科说道。
阿拉贝拉·里德尔那我呢?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觉得斯内普有时候特别莫名其妙。
阿拉贝拉·里德尔今天魔药课下课的时候他叫我留下,却没有让我干什么事。
阿拉贝拉·里德尔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老天,拜托千万不要让他这么看我了,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因为我在课上帮哈利发了言?
哈利·波特天哪。
鲁伯·海格对了,你哥哥查理怎么样?
鲁伯·海格我很喜欢他,他对动物很有办法。
海格似乎有意转移话题。
罗恩向海格讲查理研究龙的情况时,哈利发现茶壶暖罩下压着一张小纸片。是从《预言家日报》上剪下来的一段报道。
哈利·波特是《预言家日报》的头条报道。
德拉科·马尔福拿给我看看,波特。
哈利把那张纸条递给了德拉科。
德拉科·马尔福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最新报道。
德拉科·马尔福有关七月三十一日古灵阁非法闯入事件的调查仍在继续进行。普遍认为这是不知名的黑势力男女巫师所为。
德拉科·马尔福古灵阁的妖精们今日再度强调未被盗走任何东西。被闯入者搜索过的地下金库事实上已于当日早些时候提取一空。
德拉科·马尔福一位古灵阁妖精发言人今日午后表示:金库中究竟存在何物,无可奉告,请勿于预此事为好。
德拉科将纸片上的内容逐一读了出来。
哈利·波特海格!
哈利·波特古灵阁闯入事件发生的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很可能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正好也在那里!
毫无疑问,海格这次确实不敢正视哈利的眼睛。他只哼了一声,又递给哈利一块岩皮饼。
阿拉贝拉想起她和纳吉尼去古灵阁提取金币返回的时候在小推车上看到的那几股黑烟。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扶手椅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当时也在场!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和我哥哥坐那该死的推车返回的时候,我看到了几股黑烟正一齐朝古灵阁的出口涌去。
阿拉贝拉·里德尔当时他们把钟乳石都撞了下来,差点砸到我。
他们四个步行回城堡吃晚饭时,哈利跟他们说道。
哈利·波特我和海格一起去古灵阁时,除了拿我金库里的一些钱,他还去了一个金库拿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包。
哈利·波特我怀疑那个脏兮兮的小包就是闯入者要找的东西。
德拉科·马尔福那小包现在在什么地方?
哈利摇了摇头。
德拉科·马尔福既然你不知道,而且这件事还关于黑巫师,那我们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德拉科·马尔福我会写信问问我爸爸。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们还是快走吧。
阿拉贝拉打断了他的话。
阿拉贝拉·里德尔我已经饿坏了。
阿拉贝拉·里德尔除了小包的事情,另外我们还得想想怎么解决掉这些岩皮饼。
他们的衣袋里沉甸甸地装满了岩皮饼,出于礼貌,他们不好意思拒绝。
德拉科·马尔福幸好他没给我装。
因为岩皮饼做得有些少,在阿拉贝拉、哈利和罗恩的口袋塞满之后,刚好就没有岩皮饼了。
罗恩·韦斯莱我把这些岩皮饼给金妮寄回去,就说是哈利送的,她一定会收下的。
罗恩·韦斯莱她现在可迷哈利了。
罗恩用手肘戳了戳他旁边的哈利,一脸坏笑地说道。
德拉科·马尔福波特,交了女朋友?
德拉科拿他开玩笑。
哈利·波特别瞎说。
四个人打打闹闹地走回了城堡。这时太阳已经落下,余晖的金色掺杂着一些赤色,不远处的天边已经开始变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