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跟着范闲到了程婽院中之时,只看到自家阿姊正坐在秋千椅上搂着一根吊绳,怀中还抱着酒坛子,任凭临简和恩若怎么夺都不给。
程少商天呀,你们喝了多少啊?竟将阿姊喝成这样!
范闲让她醉的可不是酒,是失落。嫋嫋,你帮我将她的酒坛子夺出来吧,再送她回屋休息去。
恩若女公子,你就给我们吧,咱们回去休息!
程婽不…不去…不休息…办案…还要办案…
临简都喝成这样了,还办什么案啊女公子!
程少商眼珠子转了转,朝着一个方向道:
程少商凌将军!您怎么来了!
果然,喝得醉醺醺的人儿一听,便松了手就要起身,临简动作快连忙将酒坛拿走,恩若正要扶着程婽,后者已经站不稳而摔倒了地上,吓得几个人赶紧跑过去要扶她。
只听得程婽口中喃喃道:
程婽不用…扶我…天为被,地为席…甚好…甚好……
渐渐没了声音。
范闲睡着了?
程少商反应快:
程少商恩若搭把手,扶阿姊回屋去,若是让三叔母看到了,训一顿怎么办!
恩若是!
两个人共同搀着程婽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
院子里只剩下范闲和临简。
临简小范大人,你也是,明知道我们女公子酒品不行,还跟她一起喝酒,还喝这么多!
范闲诶临简,这可不能完全怪我啊,我就是提了个建议,得到了你们女公子的认同我才带着她喝酒的!
说着拿出了一个瓷瓶:
范闲不过,还好我早有准备,这里面的药丸,明日婽婽醒了就喂给她,今夜喝了这么多,明早醒来头一定会痛的,吃个药丸平定一下。
临简是!
范闲唉,以后还是要跟她少喝!我走了啊,有什么事再来找我,替我跟嫋嫋说声晚安!
临简啊?晚安?
——
凌不疑你说,她今日戴着我送的簪子。
凌不疑放下手中的书简,看向复命的梁邱起。
今日圣上又跟他说了婚事,可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想着她。
还有些担心,今日他没有去,她会如何。
梁邱起是,少主公,而且,今日县主只看见我一人,好像还有些失落。
梁邱起我离开后,县主便同范闲一起去喝酒了,好像,喝得还不少。
凌不疑喝酒?
好看的眉头紧锁:
凌不疑她酒量向来就浅,还喝。
凌不疑取一些醒酒药来。
梁邱起是!
梁邱飞醒酒药?少主公,夜都深了,您不会还想着去程府吧。
凌不疑去,不过不是光明正大的去。
梁邱飞啊?少主公你不会是想偷闯闺房……
凌不疑我只是去看一眼。
蓦地,凌不疑笑了:
凌不疑今日,她莫不是因为我?
梁邱飞表示看不懂。
待梁邱起拿了醒酒药来,凌不疑随意说了两句便去换了身衣服预备去看程婽了。
当然。
穿着夜行衣。
还是偷偷摸摸的。
阿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一脸疑惑:
梁邱飞少主公不是还担心县主的吗,怎么还笑啊?
阿瓜无语:
梁邱起因为县主是为了少主公才喝酒的啊。
梁邱飞啊?你怎么知道?
梁邱飞哦!是不是因为今天县主没有看到少主公所以难过了呀!
看吧,阿呆也不是很呆。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