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着了魔一般控制不住地关注她，关心她。
起初他以为只是因为对无瑕的思念。
可渐渐地，那个丫头好像，真的走到他的心里了。
是了，是如此了。
其实他看她第一眼就被吸引了。
可霍无伤却能明显地感觉到，程婽有时会跟他可以保持距离。
好想他们之间，有什么跨不过的隔阂沟壑。
现在想来，许是因为，他是“凌不疑”吧。
是她眼中的仇人之子。
他还要复仇的。
他要灭了凌家满门的。
他到底，要不要跟她坦白，说他其实是霍无伤。
他不知道。
怪不得，她与程止夫妇长的并不太像。
怪不得，她得知许尽忠与孤城案有关时那样激动。
怪不得，她听到霍君华的时候会那样的表情。
怪不得，她对他总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无瑕，这么多年，你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霍无伤看着翻身朝里睡去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
找到了无瑕，他应该是高兴的对吧。
可他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要如何面对她。
是把她当做程婽，还是当做霍无瑕。
这么些年，他都想找到妹妹霍无瑕的。
可程婽，是他一眼就喜欢的。
霍无伤突然有一种罪恶感。
对霍无瑕的罪恶感。
——
叮嘱过临简不要告诉程婽自己来过之后，凌不疑便离开了。
临简只看到了凌不疑离开的背影，再加上刚才凌不疑说话时落寞的深情，临简感觉到了一种孤独。
女公子还没醒，床头多了一个药包，凌不疑留下的醒酒药。
——
次日，程婽醒来之时，起初觉得头痛欲裂，吃了范闲给的药丸便觉得好多了，又喝了临简熬的汤药，精神倍加。
程婽我昨日喝酒的事情，阿父阿母没发现吧？
临简女公子，你还说呢，昨日差一点就瞒不住了！
恩若对呀女公子，幸好五娘子及时拉着叔夫人吃宵夜，才没看到喝得一塌糊涂的你啊。
程婽那就成那就成。
程婽诶对了，昨日我睡之时，有人来吗？我感觉我身旁好像坐了一个人。
临简没有没有！我跟恩若姐姐一直在守着，没有旁人来的！女公子你兴许是做梦了。
程婽深深地看了一眼临简，又看向恩若，道：
程婽恩若，我饿了，我想喝粥！
恩若好，恩若现在就去。
待恩若离开后，程婽道：
程婽昨天晚上是嫋嫋来看我的吗？
临简不是啊，是凌……
临简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说漏了！
程婽一惊：
程婽凌不疑？
临简没有没有！不是凌将军！我瞎说的！
程婽哟，临简，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丢到廷尉狱一直跟着凌不疑了。
临简别别别！女公子我错了！
程婽好啊你，你居然听凌不疑的话不听我的话了！
程婽昨夜，是不是凌不疑来了，还坐在我床边？
临简是。
临简垂头丧气道，将自己看到凌不疑的事情说了出来。
临简只不过屋内发生的事情属下没有看到，但凌将军离开的时候，表情很复杂，还有点落寞，看那背影，还挺孤独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