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四年,各军阀混战,租界内暗流涌动,整个上海滩动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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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乔楚生靠在公寓楼下,看着收到消息混乱逃跑的嫌疑犯路垚,看着他穿着一身睡袍,踏着拖鞋,凌乱着头发,慌不择路的模样,好笑而慵懒的吹了一声口哨“早啊,路先生。”
路垚突然被叫住,回头看见是一个身穿警服,双手插兜,一脸似笑非笑的男人。联想起电话里报信的内容,当即腿一软,硬撑着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早啊”,接着转身就跑。
乔楚生看着路垚拔腿狂奔的背影,估摸着路上埋伏的警员,不紧不慢的跟上。
果不其然,很快看见路垚又朝这边飞奔过来,看见他时,还虚张声势的挥舞这手臂。乔楚生嗤笑一声,暗道:自投罗网。然后迅速出拳,转眼间,路垚便被打倒在地,带回了警局。
警局内,乔楚生不动声色的看着路垚那青紫的眼眶,鼻子里塞了纸巾团成一团,不自在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怂样。路垚承受着死亡射线,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称呼啊,大哥?”
“乔楚生,租界巡捕房的探长。”
“哟”,路垚来了精神,讨好着说到“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探长,佩服佩服!”
“别废话啊”,乔楚生坐下“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如实回答,敢撒谎的话”,乔楚生顿了顿,盯着路垚威胁道:“我就搞死你!”
“这不敢,不敢!”路垚连忙拜手一副吓惨了的模样。
“姓名?”
“路垚”
“年龄?”
“二十四”
“职业呢?”
“家里蹲”
“放屁!”乔楚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路垚的档案“沙逊银行股票部的经理”
路垚摆了摆手,抱怨道:“你都知道了,还问我。”
乔楚生并没有在意,只是接着念道:“康桥大学三一学院毕业,英国美生会执事,数学,医学双学士。”他挑了挑眉毛夸了句“可以啊,你。”
接着就看到路垚倾身向前,得意的竖起了三根手指:“还有法学,懒得毕业答辩,否则就是三学士”
乔楚生看着他得意的小模样,强调道:“那你就是知法犯法了。”
路垚顿时瞪大了眼睛,慌乱的辩释道:“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我犯什么法了?”
乔楚生欣赏够了他的慌乱,故意厉声说到:“别装了,昨晚九点干嘛去了!”
路垚一听支支吾吾的打算蒙混过关,结果就被旁边立着的警员安上了杀人的罪名,下意识的看向乔楚生“谁,谁死了?”
乔楚生看着他那怂样,嗤笑道:“陈老六啊,有目击者称昨晚你与死者陈秋生发生过激烈冲突”,乔楚生看着紧张的路垚,意味深长的说道:“这样看来,你有明显的杀人动机,说吧,昨晚九点你人在哪?”
“我,我,我就是被他们轰走后心里气不过,悄悄拿石头划了他的车。”路垚做贼心虚的说道“但我绝对没有杀人,我以为你们是因为车才抓的我……对了!我划车的时候被人看见了,还被他放狗追了好几条街,不信,你们可以找他问啊。”
许是问清楚了缘由,路垚胆子大了起来:“还有,你们看别想刑讯逼供啊,这儿是租界,可不是什么法外之地!”
这时旁边的警员忍不住一把按住路垚的头,并用警棍拍了一下桌子“啪”的一下发出一声巨响“探长,对付这种滚刀肉,就不能太客气,否则就要蹬鼻子上脸!”
路垚立刻就怂了:“哥哥哥!轻儿文明人都是!”
乔楚生看着路垚一秒变脸的怂样,无奈的挥了挥手,示意警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