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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荧之火II 风平浪静·沉溺

(鬼灭)青空之云

玄关处

“给,这是委托的费用,请收好。”女人将绣着雪滴花的的束口钱袋递给了少女,“真是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注:雪滴花的花语是希望、生命力以及勇往直前的力量】

相叶云接过钱袋后便将其放入斗篷下衣服的口袋中。然而,面对女人的感谢,云只是摇了摇头:“不,应该是我感谢您才对。”

“昨天多谢您的款待。咖喱饭很好吃。”

说着,云郑重地向女人鞠了一躬。临行之际,她还不忘向女人挥手告别。

【注:“相叶云”是女主的本名】

冬雪早已融化,裸露的土地上,无数绿苗生根发芽,晃花了人们的眼,就连那大树也不例外。看来万物之神似乎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天地终于如常所愿去了银装素裹,换上春姑娘为她精心准备的绿衣衫,使得原本被冬之灵掠夺的虚弱空白的世界焕然一新。

温和的阳光如轻舞的精灵散落在少女的发间、脸颊上、衣帽里,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这次的酬劳比前几次都多,嗯……买些什么带回去会比较好呢?

要不趁这个机会给炭治郎他们改善一下伙食好了。毕竟现在竹雄他们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喝素汤吃素食也不是个道理。

一时想起初到灶门家吃的清汤寡水的饭食,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她在外漂泊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又有什么东西是没见过、没吃过的呢?

虽说之后的饭食中偶有肉食,但云深知这不过是灶门一家对客人的盛情款待。可这样总归是不行的,灶门一家生活本就十分清贫了,再加上云这个长久门客,灶门一家的日常开销自然也就有所增加。

但一大家人仅仅靠炭治郎早出晚归卖炭得来的费用,以及祢豆子有时缝制的衣物一类的手工制品所换来的钱,是远远不够的。可尽管如此,他们就算自己省吃俭用,也不愿亏待云。

这是为什么呢?他们居然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做到这种地步,这样值得吗?

云不解于灶门一家的行为,每每想起心中甚是疑惑——自己无法理解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想知道……

嗯?曾经有人似乎对我说过什么。

“唔姆,无法理解自己的情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看来,与其让盲目失落的想像束缚自己的手脚,不如抱着绝对能够理解的觉悟,将那份深藏心底的信念贯彻到底!就算遭遇再大的磨难,也不该停下我们前进的脚步!这才是我们身为猎鬼者应有的气魄!让我们一起努力将这份永不言弃的意志传承下去吧!小云师妹!”

永不言弃吗?

我知道了,师兄。

谢谢你。

……

午时的小镇热闹非凡,街道巷口无一不是人满为患,再配合着街道两侧不高不低、鳞次栉比的房屋,倒在无形之中让人甚感乐趣万分。

但真是好巧不巧,云刚从肉铺买完猪肉准备回白川乡,转身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富冈先生?”

看着被众人包围的黑发青年,相叶云表示很困惑。

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还有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少女在人群中观望着现下的情况。

只听见男发青年淡淡开口道:“给我。”

诶?

云这才发现黑发青年正紧紧抓住他面前那个男人的手臂。

那男人似乎有些慌张:“什么?”

似是见黑发青年沉默地盯着他胸前的衣襟,男人慌忙想要甩开青年的手,可那青年却始终稳稳地立在前方无法撼动。

都说狗急了会跳墙,兔急了会咬人,看来还是挺有道理的。

这不,那男人似急红了眼,没好气地大叫道:“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没病。”

还真是秒回答啊。不过,富冈先生好像会错意了吧……

云戴上笑脸面具,拉上兜帽,从人群的缝隙间挤了进去,忙制止住事情朝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

“这位先生,你身上应该有不属于你的东西吧。”

那个男人见又出现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心中暗叫不好。

难道是一起的?

靠,今天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个这种茬。不管了,先应付下来再说。

“怎么可能。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带。”

“嗯?是吗。那这个是什么呢?”

云指了指男人胸前衣襟里微微露出一角的束口袋。

糟了!

男人佯装镇定:“啊哈……哈哈,我怎么搞忘了这个,这是我今天带在身上的钱袋,本来就只是想出来逛逛,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这个确实是我的。”

这种花纹的钱袋……啊,是和富冈先生羽织相同的样式。

云偷偷瞟了一眼黑发青年,只见他直直地盯着那个钱袋,轻轻地皱了皱眉。

看来这是富冈先生的钱袋啊。

“如果这真的是你的钱袋,那你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吗?”

“这……这……我忘记了!”

“里面有9圆600钱10厘。”

【注:大正时代,1圆=100钱=1日元,当时普通人的月薪不过几日元,便可养活一家人。例如,纺织女工月薪1.7日元,农村雇工月薪3.1日元】

诶?富冈先生说话了……好配合啊。

云稍稍愣了愣,便迅速回过神来:“现在可没办法证明这个钱袋是你的,所以只能把钱袋打开看看是不是真的如这边这位先生所说的那样了。”

“我我……我……”

男人紧紧捏住钱袋,神色慌乱不已,若仔细瞧瞧,便能看见他额角渗出的细细汗粒。

“对啊,你把钱袋打开清点一下不就行了。”

“不打开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真的是偷的不成?”

“看不出来啊,清水先生是这样的人啊。”

“怎么不找警察啊?”

……

“啊!不要再说了!我错了,钱袋是我偷的,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还请放过我,我不想去派出所啊!”

面对众人的压力,男人不得不缴械投降。然后,他猛地跪下,不停地磕着头向我们,似大有“你不放过我,我就磕死”在你面前的意思。

然而,拿回钱袋的富冈先生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不停求饶的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好吧,其实他只是在检查钱袋,根本没注意那个男人。

于是,少女只得替富冈先生做了决定。

“你快走吧,这位先生放过你了。”

一听这话,那男人迅速爬起身,一溜烟儿地跑了。

围在四周的众人见并没闹出什么大事,也都放心地散开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正轨,仿佛刚刚的那段插曲只是错觉。

“多谢。”

嗯?富冈先生在和我说话吗?

“不用谢。这只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而且,我总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前辈在我面前闹出什么事情吧……

沉默——

沉默——

就在少女以为富冈先生这是在用沉默来当驱逐令赶人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说话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

“没有。”

相叶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他。

“是吗。”富冈先生毫无表情,依旧一脸面瘫像,“……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

“没见过。好了,先生我该走了。后会无期。”

为了防止富冈先生再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相叶云果断选择主动离开,其实只是单纯不想暴露自己以及自己的藏身之所,不对,是自己温暖的家。

“嗯,后会有期。”

是永远不见啊,富冈先生……您,能听得懂人话吧?

有些遗失的东西并不是被弄丢了,而是被刻意地遗忘了,只是有时候我们被事实的真相蒙蔽了双眼,而不能立刻反应过来罢了。

当你对此有所察觉,一定会豁然开朗。

……

白川乡

街道上的行人稀稀疏疏,少许店铺已经打烊,剩下来的夜铺则纷纷点亮了房屋玄关外的纸灯笼。

“太阳快落山了啊,看来得快点儿了。”

云看着那就快没入地平线的残阳,不禁加快了脚步。

沿着坑坑洼洼的山道一路向上,不时掀起的碎石轻巧落地,发出“嘡”的清脆声响,这是少女奔跑的脚步声。

山间掩藏的小屋若隐若现,其间亮晃晃的昏黄火光,自那木窗留下的丝丝缝隙中流出。

门外,一个梳着姬发式的小女孩在四处眺望,似在等待着谁。

忽然,女孩眼睛一亮,高兴地向山林某处挥着手:“云朵姐姐!云朵姐姐!”

相叶云放慢脚步,自那山林处走出,微微张开手接住了兴奋地扑过来的小女孩。

“云朵姐姐,你去哪里了呀?花子好想你啊。妈妈说我,只要我乖乖的,云朵姐姐就会回来和我玩。”

“嗯,对的。你下次也乖乖的话,我也会很快回来陪你玩的。”

“嗯嗯!我一定会乖乖的!”

“欢迎回来,云姐姐。”

“嗯,我回来,祢豆子。”

云踏进玄关脱下木屐,从怀里将买的一斤猪肉递给了眼前的女孩。

“祢豆子,这是用这次委托酬劳买的猪肉。之前花子他们不是一直闹着想吃肉吗,所以我这次就买了些猪肉,也感谢你们之前对我的悉心照顾。”

“云姐姐,其实不用那么见外。毕竟在我们一起相处的三个多月中,我们早已将云姐姐当作家人来对待了啊。”祢豆子露出温柔的笑容,继续道,“而且,云姐姐不也在以自己的方式来感恩回报我们吗?这份心意确实有好好传达哦。所以,并不需要对此感到愧疚哦。”

“祢豆子,谢谢你。能与你们相遇,真好。”

云内心深处的那座冰山似乎在融化,掉落的一角漾起湖面上的一丝水波,直至沉入湖底,那波纹才渐渐消失不见,而那湖面也再次归于平静。

围坐在炭盆四周,一家人有说有笑,是那么的温馨。微弱的火光投在木墙上,映出高矮不一的影子,那仿佛是一张唯美的画卷,印刻着温暖的踪迹。

炭治郎灵敏的鼻子巧妙地发现了少女与往常似有些许的不同:气味变清晰了呢,云小姐。是在高兴吗?说来,这还是云小姐第一次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呢,虽然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但这样是不是代表云小姐接受我们家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太好了。

“嗯?炭治郎君,怎么了吗?”

刚给竹雄他们讲完这次冒险经历的少女,抬眼便瞧见炭治郎正定定地盯着她看。然后少女抬手在男孩眼前晃了晃,希望借此让他回神。

“!!!啊,实在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回过神意识到刚刚自己干了什么的炭治郎,一下子红了脸,慌忙地解释着。

“我……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云小姐似乎不同于以前,好像有了些细微的变化。所以……所以有些好奇……”

说着,炭治郎还不忘偷偷地关注着少女散发的气味。见少女似乎并没有生气,炭治郎不禁松了口气:呼,没生气真是太好了。

“变化吗……这或许是因为与炭治郎相遇的结果吧。因为若不是炭治郎君正巧救了我的话,或许我也不会认识你们一家,更不会和你们成为家人。所以,我很高兴能遇见你们。”

这一刻,炭治郎似乎看见少女露出了温柔的微笑,闪闪发光,仿佛夜空中点缀的粒粒繁星,十分美丽。

……其实云小姐笑起来挺好看的。为什么她平时都不爱笑呢?明明笑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我也很高兴能遇见你,云小姐。”炭治郎笑着说道。

果然是像太阳一样的人啊,炭治郎君。

“诶!哥哥好狡猾啊!居然趁机和云朵姐姐玩,好过分!”

“就是就是,我也想和云朵姐姐玩!”

“我要听云朵姐姐继续给我讲冒险的故事!”

结果三个小孩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只以“太晚了,必须得去睡觉”为缘由,才让了三个小孩安静了下来。

卧室

似乎是刚刚玩累了,大家睡得都很熟。

但昏暗的烛光却仍亮着,一个女人跪坐在床铺边,在一针一线地细细缝制什么。

“葵枝夫人还不睡吗?”

云只是因长期睡眠不规律,生物钟很混乱,加之习惯了这种戒备状态,一有风吹草动便能立马清醒过来,因此,在这摇曳不止的烛光下,难免有些睡不着。

“啊,是我吵到你了吗?小云。”

葵枝夫人似乎有些紧张。

“不是的,是我自己有些睡不着。”少女起身跪坐在床铺上,摇了摇头,“这并不是夫人的问题。倒是夫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啊,是这样的。我见你没有什么换洗的衣物,就想着给你做一件和服,这样的话,你也会方便许多。”

“谢谢您,夫人。”

“这没什么的,我们是一家人,云不用那么见外。”

跟祢豆子说了同样的话呢,果然不愧是是母女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炭治郎他们一样叫我妈妈哦。”

“诶?真的可以吗?”

“可以哟。”

“妈……妈妈……”

好奇怪,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呢?高兴吗?不,好像并不是。这次似乎比高兴的情绪更强烈一些呢。

“我在哦,云。”

葵枝温柔地抱住少女,轻抚着少女的发:“能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很荣幸。”

少女将头埋于女人温暖的和衣间,淡淡的皂角香萦绕鼻尖:好温柔,好温暖。

“嗯,我也是。”

师母,看啊,云一点儿也不寂寞哦,因为我遇见了温柔的人哟。所以啊,没关系,您不用担心,这次我一定能找到。

时间仿佛定格于此,烛光下是那相拥的身影,彼此依赖,彼此扶持,温煦而不腻。

请再允许我贪恋几时这份温暖吧。所以啊,富冈先生千万不要来打扰这份安稳的宁静啊。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心愿。

今夜的月亮出奇的圆,皎洁的月光徐徐洒下,照亮了灰黑的山林。

一个黑发青年身处其中,他静静地望着坐落林间的小屋,蓝色眸子里有一丝光闪烁不定,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安静的,只是看了许久,他才悄悄地转身离去。

漆黑的屋子里,少女悄然睁开了眼,喃喃自语道:“晚安,富冈先生。”

还有,谢谢你……

轻飘飘的话语消散在了空气里,少女缓缓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过去。

沉沉深夜,是风在歌唱,婉转动听,足以使人沉溺,就是这样平静的、安稳的。

但是,这样风平浪静的日子,究竟还有多少呢?

以下为现场答疑时间——

观众1号:请问某深君,为什么小云会在外漂泊那么久?小云不是隶属鬼杀队吗?

某深:(放下茶杯)咳,小云确实是隶属于鬼杀队,但是现在的她处于脱队状态,也就是说她已经离开鬼杀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至于因为什么原因离队,后面会有说明。好了,下一位。

观众2号:请问某深君,关于小云不能理解正常人的情感这个设定是不是磨磨头的人设有些重复了?

某深:(扶正眼镜)嗯……关于这个设定的话,与磨磨头的人设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小云是原本是拥有这些情绪的,只是作为交换被拿走了。好,下一位。

观众2号:(继续追问)请问某深君,被拿走了是怎么一回事?

某深:(川普式赶人法则)OK,你的答疑时间已经结束,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观众2号:等等,某深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请问……

某深:(打断——川普附体)SHUT UP!闭嘴,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吗?保安,把他给我赶出去。好今天的答疑时间结束,米娜桑,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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