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
在卫兵的带领下,五人被关押进了禁闭室。
沈君山神色阴鸷,挺直着身板端正坐着,显然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而李文忠与其他四人自然格格不入,独自躲在一旁。
除却被莫名拖下水的四人各个阴沉着脸,也就顾燕帧最悠闲惬意了,恍似个没事人,步伐都带着些雀跃。
看着兴高采烈的大少爷,徐淮之极力忍住想一脚踹上去的冲动,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吗?”
将他人表现的不满抛之脑后,顾燕帧全当看不见,嘚瑟得飘飘然起来,“哥是不是很聪明?轻轻松松解决。”
一口气堵在心头,徐淮之哑然失语,随便举起了个大拇指夸赞。
大少爷真牛。
谢襄也被顾燕帧这突如其来的无厘头之举搞懵了,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顾燕帧你在搞什么?”
“帮你啊,不用太感谢。”顾大少爷耸耸肩,不甚在意。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谢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顾燕帧搞那么一出原来是在帮自己避开体检。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偷瞄了一眼在窃窃私语的徐淮之和顾燕帧,心底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
难不成……他俩有所怀疑了?
谢襄这下心中越发不安了。
·
-宿舍楼-
只关了一个晚上清醒头脑,隔天一早,五人就被放了出来。
沈君山和谢襄并肩走在最前头,徐淮之和顾燕帧紧随其后,讨论着昨晚大半夜突然传来的一声轰响。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震动声那么大,足以惊动整座顺远城。
五人刚走到宿舍楼底下,就注意到宿舍走廊的栏杆后围着一排排学员,他们面色不善,一个个怒不可遏。
气氛明显不对。
就在诧异之时,突然从空中砸下来一个花盆,直直对准了沈君山的方向。
顷刻间,花盆在他的脚边摔得四分五裂。只要再偏离一分,他必会被砸得头破血流。
无意引发了徐淮之的怒意,上前对阵,“你们干什么!”
顾燕帧看出了不对劲,一把将徐淮之拉回来,“枪打出头鸟,你没看出来有问题啊?”
直到楼上那人不解气地还要继续砸下来第二个花盆时,被急忙赶下来的纪瑾厉声喝住,“住手!”
他严辞警告,“你们这帮人看热闹的时候比谁跑得都快,我告诉你们,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要妄议!”
说完,纪瑾带走了沈君山。
徐淮之欲言又止,他也看出来出事了。本想跟上去,奈何有顾燕帧在身旁拦着,他走远不了半点距离。
顾少爷难得正经,严肃起来,“小孩子别瞎掺和,回宿舍。”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气得徐淮之在他背后挥舞着拳头示威,顾燕帧竟也开始教育起他来了。
直到上楼遇见黄松,他实在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小松,到底发生什么了?”
黄松挠了挠头,温吞地解释道,“是今天的报纸,有十足的证据说君山的大哥是贩卖同胞的杀人凶手。”
“今天一早,这个消息就在顺远城内传遍了。无论是哪家报社,头版头条上印刷的都是这个。”
昨晚的那声轰响来自于一家临时医院,那里安置了被救出来的劳工。谁知突然落下一颗炸弹,医院炸毁,无人幸免于难。
场面惨烈,面目全非。
凶手真的是丧心病狂。
紧接着,木材厂的头号人贩子武斌本被关押在监狱里,可大晚上被人解救出来后却离奇地惨遭追杀。
他的尸体就躺在民铎报社前,俯趴在地,手上还捏着一张他自己写下的书信。
书信里面清清楚楚地控诉了沈听白非法拘禁、贩卖劳工的罪状,就连杀人灭口的罪名也安在了他的头上。
徐淮之听罢,身体不自觉气得颤抖,“这分明就是栽赃!这绝对不会是听白哥做的。”
可仅凭一面之词,毫无说服力。他突然好恨自己的无力,竟不能帮着挽救什么。
但凡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背后的勾心斗角。若沈家倒台,谁会成为下一个获益人?真正的凶手,孰是孰非。
民铎报社主编张瑜之先生在顺远城是何其的有威望,幕后真凶搞这一出真是做足了准备。
现在,沈家在顺远的威信荡然无存,爱国商人一下就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杀人凶手。
真是好高深的一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