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代理董事长家暴的消息不胫而走,在警察局门口,是一些专门挖豪门秘辛的媒体和看热闹的民众。
金氏涉及了许多产业,企业文化宣传家庭美人心美,这一下,股市下跌,刚筹划的产业园项目建设停滞。
金泰亨被席络推着进入警察局,周围警察护送,围观人群骚动。
审讯室的玻璃倒映着他们的光影,模糊的薄薄的。金泰亨额头上贴着纱布,头发被剪成利落的银灰色短发,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警察让他放松,说只是问他几个问题,好给金永昌定罪。
可他什么也不说,似乎是不愿意。就坐在椅子上面,逼仄的黑色审讯室里有三个人,面前电脑记录的警官,陪同的席络,以及被询问的金泰亨。
警察有一些为难。
席络捂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
席络泰亨。
他的眼睛轮廓深,以至于眉毛下留下了一汪阴影,脸上的伤口在惨白的灯光下有一点可怕。声音有一些哑,发一个音嘴角就扯着伤口。
“他对你具体施暴了多长时间?”
金泰亨目光缓缓把目光聚集到警察脸上,神色淡漠。
金泰亨8岁。
到现在。
在座的人听见都有一些动容。从8岁到22岁,却从来没想过报警。可悲又可怜。
金泰亨他有妈妈和我的录音,在以前,他很喜欢记录下来。
警察把他说的打在电脑上:“除了你受害者还有你的妈妈?她叫什么?”
金泰亨裴有英。
席络暗色的眼眸一抬,却正好撞上他侧头过来的目光。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对视着。
金泰亨依旧淡漠,只是回握她的手,抓的生疼。
他在把结痂的伤口揭开。他在疼。
询问的过程让人窒息。好不容易问完了。
金泰亨提出要见金永昌。警察把他带到探视室,不一会,金永昌来了。
父子俩被玻璃和铁栏杆隔开。
金永昌好像还觉得自己儿子可以把他救出去,一如往常的皮笑肉不笑。
当听到他要判刑,忍受牢狱之灾,他愕然瘫软在地,呆滞半刻,继而直直瞪着眼睛,几近崩溃疯狂拍着玻璃。好像这样就能出来把金泰亨杀掉一样。
口中尽是一些污言秽语。
警察看不下去了,连忙将他带走。
但其实金永昌并没有别人想到施暴那么多次,相比于小时候,金永昌对金泰亨愈发的不错,顺着他。只要不惹怒他,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是家暴家人的衣冠禽兽。
金永昌的入狱让他的爷爷心痛不已。
金家的家业也转给了金泰亨。
但他对家业全无半点兴趣,请了代理人,这让在他爷爷心里不成器的舅舅怀恨在心,在公司里不断挖苦金泰亨。这传到金泰亨的耳里,他只是降了他的职,就不敢说话了。
他爷爷住进金泰亨家,到处找补身体的给金泰亨,作为金永昌的订婚对象,席络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
金爷爷问为什么不让席络离开。
金泰亨抿唇,斟酌了一会。
金泰亨我爱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