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蘅出自深山,不知道那些男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但不知为何,一股本能的恐惧感在她的心里升起,她想反抗!
突然,下身一股刺痛传来,齐蘅惊声尖叫,一掌拍向了眼前那个男人。只是一瞬间,黑屋里仅剩的几支蜡烛熄灭,一股寒风从窗子口渗入。
几个男人吓了一大跳,但发现是窗子漏风后,便骂骂咧咧:“妈的,真坏了老子的兴。”说完,便上前想将窗子关上。
可男人的手还不曾碰上窗边,便没了声响。另外一个男人感到奇怪,想上前瞧瞧。“马兵,你他妈干什么!”可还不曾到窗边,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很熟悉这味道,因为他经常把小孩子打伤,这血液非常新鲜。
背后突然凉飕飕的,他猛地转过头,脊背彻底寒凉。
原本被按着的那个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成年女子,身上的衣服变得很小,衬托出身材的曲线,但在漆黑的视线下,眼前的女人整个都显得很诡异。而她的腿,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巨大的花在狰狞扭曲,而花芯内,居然是去马兵的头!
女人在黑暗中笑了一声,花的藤蔓向那个被吓傻的男人伸去。男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忙往后爬,可刚没爬几步,又看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尸体。
尸体还尚有余温,颈部的血还在往外溢,旁边有几道明显的勒痕。勒痕带些绿色,很明显是植物留下的颜色。尸体眼睛浑圆,眼白已经完全泛出,却像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男人失声叫出:“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跌跌撞撞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他感到脚上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拉着他,像要拖入无底深渊。
男人也管不了什么了,一把抱住眼前的尸体。此时对他来说,背后的那个女人比尸体还要可怕。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惨叫。下肢是一股刺痛,他听到了血肉绞动的声音,那是他的腿。
“我错了,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男人向齐蘅祈求。
“既然你想让我疼,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是你先动手的。水篾爷爷告诉过我,当被人类伤害时,必须百倍偿还!”话音刚落,齐蘅抬手,想对男人动手。
男人凭借最后的求生欲,拼命想往外爬。突然,窗口掠过一道黑影,他拼命喊:“救命啊!求你救救我!”
刀光剑影,门瞬间被劈碎。齐蘅还不曾看清那人的脸,胸口就已经被插了一剑。与刚刚的疼痛不一样,这一次的伤,像是会传遍整个身体,就像整个人的精力都在被那把剑源源不断地吸出。
水篾爷爷教过她:他人伤己要反击,却没教过她,在危难时刻如何自保。眼前人就像是一阵风,一跃而起,不知何踪,一招致命,不留余地。
在化为原形前,齐蘅听到一句:“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如此大开杀戒。老天给了你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却不知好歹,真是找死。”
齐蘅迷迷糊糊的,只听到有人在说什么感谢,有人在骂她,有人……
齐蘅陷入了漫无止境的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