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今天我要出府,你去准备一下吧。”顾染轻声道。
最近好不容易放晴,小姐想出府逛逛对清羽来说再合理不过了,没去多问,清羽便急匆匆出了小药房。
由于大雨连绵了数十日,打断了南诏使臣回国的行程,而顾染没有想到,出府后会与一波人相遇。
为了方便处理药材,顾染特意吩咐清楚挑了一辆普通的马车,避免引人耳目。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中央,而正对面,一辆宽绰华丽的马车迎面而来,宽敞的道路本应容得下两辆车的同时行驶,不巧的是,顾染乘坐的马车外侧,一个孩子从街旁店内冲出,为了躲避,车夫没法向右边拐去。
“啊,我的孩子!”
马车内,惊魂未定的顾染一只手紧紧抓住车窗边缘,一只手拉住向前倒下的清羽。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马车,却被一阵猛力冲击。
顾染刚要掀开车帘,熟悉的声音便从对面传来。
“哪来的奴才,有胆子撞本公主的马车!”澜阮公主拿着一支长鞭对着她的马车大喊。
百姓三三两两聚集在周围,他们早就看出马车是为了躲避孩子,奈何南诏的公主他们得罪不起,只能默默替对面马车内的顾染惋惜。
“这马车普普通通,估计呀对面得吃个哑巴亏了。”
“呵,这公主也忒蛮横了,还以为是她在南诏呢。”
“我呸……”
周围三三两两的议论自然逃不过顾染的耳朵。楼上的窗旁,一位桃花眼的美男子正盯着马车出神。
“世子,南诏人如此放肆,您是否要去处理。”
这时,对面车帘掀开,一位身着湖青色罗裙的女子走出,令人震惊的不是那一身瞧起来便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而是那惊为天人的美貌,不可否认,南诏公主虽然性格刁蛮,确是实打实的美人,配上一身红裙,堪称倾国倾城。而对面的女子,容貌却更胜一筹,一身青色的衣衫更显得仙气飘飘,不似凡人。
“是你!”看到顾染,澜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
顾染:“南诏作为臣属国入我北齐面圣,却不知公主竟将我国子民视为奴才,难道是不服北齐么?”
顾染看似玩笑的几句话,便将撞车之间的矛盾升为南诏不服北齐的管辖。
底下百姓也纷纷议论:“她们南诏一个小国,不过就是北齐的手下败将,口气到不小”“我呸,一口一个奴才,我看她就是眼瞎,对面的姑娘身份可不简单。”
澜阮在自己国内蛮横惯了,却也不是没脑子,听到这么多讽刺自己不尊北齐,顿时有些害怕。
“你们平白无故撞我的马车,难道不是仗势欺人?!,我南诏不敌北齐,却也不是受气的。”澜阮说。
“公主说笑了,当今圣上最注重民生,曾多次微服私访,体恤百姓,而我身为平伯侯府的子女,父亲从小便教导我以民为本,方才我府马车为了避开稚童,无奈之下撞上公主马上,何来仗势欺人?”
顾染的轻声细语,不仅让百姓明了了她的身份,同时,给了围观者们自信,是啊,人家是平伯侯的女儿,说白了就是南诏公主见了平伯侯都得行礼,他们怕什么。
“是啊,我们大伙都看到了,这位小姐的马车是为了躲开孩子,什么故意撞你,我呸!”
“是啊!我也看到了。”
人们不一而同开始迎合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