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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知所措

困与局

从毕鹭菲家出来,赵企楼四处闲逛了一会,给江林买了一款最新款的背包,便回到自己家中。

江林刚好在客厅看电视,看见赵企楼回来,说:“帮你煲点粥吧?”赵企楼摇摇头对她说:“谢谢,不用,这个新包你喜欢吗?你怎么一直都不关心我去哪?”江林接过包看了看说:“谢谢你,只要出新款就买给我,明天出门我就背它。颜色真不错,我挺喜欢的。我知道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不能干涉你,不管外面怎么传,我信你当初追我时候的那句话: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就知足了,别人就无法再替代我。”

赵企楼哦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又站起来走了一圈,又坐下了。江林问他:“你找什么呢?”赵企楼说:“啊,没有,就是想喝水。”然后顺手拿起了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对江林说:“辛苦啦。”

江林笑了一下,坐在赵企楼的身边,靠在了他的怀里说:“我们要是能有个孩子就好了,那我们就不会都把心思放到中睿上了。”赵企楼笑了笑,轻轻的说:“中睿就是我们的孩子。”江林叹了口起说:“中睿是方重山的孩子。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你从美国买药的单据落在奔弛车里了,我帮你收起来了。”赵企楼推开江林盯着她好一会说:“还有谁知道我买药的事?”江林说:“应该没有。奔弛车除了你我没人使用,司机小方年纪小,做事本分,也对跟他无关的事不感兴趣,肯定没看过这个单子。我查了一下你买的这种增加心率的药,过量使用会造成心梗,尤其做过心脏搭桥的人更不能使用。你没有心脏病,而老方2年前在美国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你当时也在场。”

赵企楼看着江林说:“药是我安排给方重山吃的,当时毕鹭菲是总裁办公室的秘书,研发大楼启动庆典的头两天,都给他偷偷的吃过,我让毕鹭菲给他换的药,但毕鹭菲不知道这药是干嘛的,以为是心脏药,我又让万持偷偷取走了他身上的救心丹。”

江林转头呆了一会,背对着赵企楼有转过身看了他一眼,然后坐在沙发上,凝视着赵企楼,说了句:“你杀人了。”赵企楼说:“对,你可以告发我,然后第一时间控制中睿的股权。”江林走在他面前抱了一下他,然后突然推开对他咆哮说:“除了中睿的股权,你心里还想过什么?是不是跟毕鹭菲上床也是为了控制她,帮你搞垮方重山、帮你搞垮万持、帮你控制盛浩东兄弟?你什么时候也搞垮我?我的股权也不少。”赵企楼盯着江林说:“我想让中睿在我手里上市、在我手里成为全国500强甚至是世界500强,但是他们都做不到。当我主张搞中睿研发大楼,并得到省里支持之后,老方和万持就开始觉得我是威胁了,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想架空咱们,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只能拉拢别人强大自己,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江林看了他一眼说:“然后你就想到杀人?把万持送到监狱?”

赵企楼突然转身上楼,在楼梯上回身对江林喊了句:“他们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做过的坏事你比我更清楚。”赵企楼坐在自己的书房,凝视着面前的壁纸,他在一点一点回忆,江林应该不会告发他。赵企楼非常后悔自己太粗心了,他觉得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信任到可以知道他的一切。

一个小小的疏忽,让赵企楼只能以杀人犯的身份面对这个他曾经拼命追求,现在是他的妻子的江林。赵企楼觉得江林如果去告发他就不会跟他说发现了买药的票据,万持知道自己对方重山动了手脚,但是他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如果要是追究,方重山的死跟万持也有直接关系,而且他在服刑,也不具备告发的自己的可能性。唯一的一个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是司机小方,但是司机小方规规矩矩,每天不问世事,也少言寡语,应该对一张单子不感兴趣。

赵企楼特别后悔刚才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对江林承认是自己制造的方重山的心梗,他觉得自己太愚蠢啦。已经年近40岁,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万一江林和万持他们或者盛浩东站在一队怎么办?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万一是江林故意引诱着让他说出真话又录了音怎么办?万一盛浩东早早的在他的别墅安装了监听设备怎么办?赵企楼越想越恼火!他在酒柜上拿起一瓶酒猛喝了一口,然后摔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冷静了一会儿,赵企楼想:“反正明天就是中睿捐助的山村学校揭牌的日子,如果有事,揭牌就不会顺利,他就会像老方一样身败名裂,如果没事,那就是没事,一切听天由命吧。”

冷静下来的赵企楼拿起手机给毕鹭菲发了条信息:“干嘛呢?亲爱的?”毕鹭菲很快回复了信息:“刚洗完澡,看会韩剧,准备睡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去旺兴镇。”赵企楼突然想约个人出去喝两杯,可是他翻出手机竟不知道该约谁,想来想去发现居然只有盛浩东和盛浩南最合适,赵企楼苦笑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喝了两杯,然后慢慢的睡去。

屋外的江林很矛盾,她还是决定要帮助赵企楼,她自己都找不到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是她决定站在赵企楼一边。江林本想进去看看赵企楼,她心里还是特别担心这个曾经一直在身边粘着她的男人。现在的赵企楼让江林非常的心疼,她热好一碗粥,站在赵企楼的房门前,还是决定没有打搅他。

第二天一早,司机小方就来接赵企楼和江林去端江边上的旺兴镇参加学校的揭牌仪式。赵企楼和江林早早收拾好,下楼的时候,赵企楼一直想跟江林说几句话,可是江林故意躲着他一样,一路小跑上了车,赵企楼没有办法,也只能先上车再说。

在车上赵企楼少有的和小方聊起天:“小方啊,你来公司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小方礼貌的回答:“赵董,我出生在北州,3岁的时候来到端江。”赵企楼笑了笑说:“北州也是个好地方,到时候公司在那边投资,你去负责一下吧。跟了我2年,你年纪轻轻性格稳重,可以担当重任。”小方说:“谢谢赵董,不过我还是喜欢开车,我对车辆特别感兴趣。”赵起楼哈哈一笑,下意识从后座看了看前面的小方,然后对江林说:“要不你问一下盛浩东他们出发了没有?”江林看了一眼赵企楼,然后拨通了电话。

盛浩东、盛浩南还有毕鹭菲他们在一辆车上也一早出发了。叮铃,赵企楼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是江林发来的,赵企楼惊讶的看了一眼江林,江林示意让他看手机。手机上写着:票据我烧了,如果没有复印件就没问题。小方应该不知道票据的事,安心。赵企楼删掉了信息,微笑了一下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江林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琢磨不透了,她不知道赵企楼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即对自己好,又出轨毕鹭菲,江林感觉赵企楼的身体里就像是住着两个人一样,无论在谁的身边,都能真心真意的应付,也许这是天赋吧。而自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江林倒不是怕损失多少金钱,只是他心里一直感觉赵企楼唯一没变的就是当初对她的情谊,这么多年,江林一直在努力维护赵企楼在中睿的地位,但是,她也一直坚持一个原则,违法的事不做,不过这次江林决定,还是帮他一把,江林的这种想法越来约坚决。

江林没有再理赵企楼,在车上回忆他们在中睿刚刚遇见的点点滴滴。她觉得那时的中睿的每个人都充满活力、才华横溢,踏踏实实的跟着方重山一起打拼,无论是她自己、赵企楼、万持,还是后来进入公司的盛浩东、盛浩南……当然,方重山也没有亏待这些年轻人,中睿的业务越来越多,产品越来越具有竞争力,而这几个人的收入也越来越多,他们从几十万收入到拥有了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而每个人的目的也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论是方重山、万持,还是自己的丈夫赵企楼。江林紧闭的双眼里面流出了两滴眼泪,她拿起化妆盒补妆,顺势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身边的赵企楼对她温柔的笑了一下,江林在想:“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是那么关心自己,他对自己是爱呢?是亲情呢?是报恩呢?是利用呢?还是愧疚呢?他为什么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他分开,就算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江林似乎看到了一个对赵企楼又爱又恨的自己。

一路顺利,赵企楼和江林准时赶到了旺兴针,旺兴镇今天比过年还要热闹,锣鼓喧天,赵企楼和盛浩东他们以及中睿的一个车队在镇口会和一起开向镇中的中睿学校,道路两边站满了拿着鲜花的学生和老师,都使出全身的力气喊着欢迎的口号。赵企楼和盛浩东、盛浩南以及毕鹭菲打了招呼,又给了盛浩东、盛浩南一人一瓶高档红酒说道:“晚上咱喝掉它,昨晚上就想找你们出来,可是一想今天要起早,我只能自己喝了点。”大家相互寒暄,没多久揭牌仪式便开始了。

揭牌仪式如赵企楼所愿进行的非常顺利,赵企楼代表中睿讲了话,也表态还会继续大力支持旺兴镇的建设。而在旺兴镇人的心中,台上站着的这些财神爷简直就是镇上的活菩萨。揭牌仪式顺利结束,并没有公安机关的车辆临时冲入,他拉着江林的手跟镇长和校长们告别,然后直奔奔弛车。

这时毕鹭菲走过来说:“赵董夫妻真恩爱哈,赵董看来精神不错啊!”赵企楼对毕鹭菲笑了笑刚要开口,江林抢先说道:“嗨,我们这老夫老妻,还是毕总年轻漂亮气色好。对了,咱们公司的财务报表我发给各位董事了,还麻烦大家都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纰漏?赵董还希望明年年初上市呢!”毕鹭菲没有再说话,对着赵企楼和江林笑了笑。转身走了,这时盛浩东赶快走过来扶了一下,对她说:“你今天可真漂亮,这屁股又圆又翘。”毕鹭菲瞪了他一眼说:“快走吧,我要回去做美容。”这时司机位置上的盛浩南下车打开车门把毕鹭菲迎上车,眼睛从上到下瞟了一遍毕鹭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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