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猜测赵企楼,似乎大家都对另外一个赵企楼提起了兴趣,江林再努力回忆这些年赵企楼有没有什么不一样,可遗憾的是,赵企楼再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赵企楼给毕鹭菲拿了一颗头孢,并继续询问她的脚还疼不疼了。毕鹭菲看着赵企楼轻声问到:“藏那么多东西为了什么?”赵企楼没有抬头,继续边为毕鹭菲揉脚边说到:“当然是为了有更多的机会出去。”江林这时接话说:“很明显,这个幕后的人再跟我们玩饥饿游戏,如有有人能出去,只能出去一个。”然后她指了指房间里的装尸袋。然后江林继续说到:“一人可以再喝一口酒,剩下的我们省着点,什么时候喝自己决定,全靠大家自律,怎么样?”每个人都表示赞同,盛浩东喝了一口,并把酒递给盛浩南说到:“如果有机会出去,你一定要把握住。”盛浩南看着他问:“你为什么不想着出去?”盛浩东笑了一下说:“你出去了再回来救我。”盛浩南拿起酒转身喝了一小口,没有再看盛浩东。
LED显示屏再次亮了:第九天开始!对于这样的提示,大家已经开始无动于衷。每个人都在默默的等待自己的结局,江林拿起本子和笔随意的画了起来,盛浩东和盛浩南各自躺在自己的位置,赵企楼仍然慢慢的帮毕鹭菲揉脚。
毕鹭菲继续开口问赵企楼:“如果真的可以只出去一个人,你希望是谁?”赵企楼毫不犹豫答到:“我!”毕鹭菲继续问到:“如果是江林姐和我只有一个人能出去你希望是谁?”赵企楼突然正色看了一会毕鹭菲,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毕鹭菲的床上。毕鹭菲说到:“你看的我直发毛。那如果你和江林姐只有一个人能出去,你希望是谁?”江林听到毕鹭菲这么问,抬头看着赵企楼,这时赵企楼也盯着江林,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说。赵企楼沉思了一会,他似乎也意识到,如果只剩下他和江林两个人,那时候他必须做出选择。赵企楼看着毕鹭菲说:“别总想着找答案,世上有多少事情是没有答案的,更别指望从我这找答案,我连真话都给不了你,何况是一件事的答案。”毕鹭菲红着眼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江林放下手里的笔和本问到:“你们都希望谁能出去?”盛浩南说到:“我希望我弟弟出去,而且我会努力让他活下来。”江林笑着问盛浩南:“你呢?”盛浩南看了一眼盛浩东,又看了一眼毕鹭菲,许久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毕鹭菲问江林:“江林姐,你希望谁能出去?”江林说到:“你们中的任何人出去我都愿意。”江林打开笔记本接着说:“你们看,我遗书都写好了。”江林接着问毕鹭菲:“你希望谁出去?”毕鹭菲看了看江林,又看了看赵企楼,然后又看了看盛浩南说到:“我不知道,也许最该留在这的就是我。”
赵企楼拿起江林的遗书,认真看着。他的脸色有些变化,然后又渐渐平静下来,赵企楼拿着笔记本来回踱步,不经意间,他发现自己稍微有点慌乱,然后又把笔记本还给了江林,还给江林后,赵企楼又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江林手中的笔记本。赵企楼调整一下情绪喊道:“我能出去,我一定能出去!我出去之后会救你们。”江林笑着说:“难得你还能想着救我们,谢谢!你为什么会把所有的人都当成你的对手,而不是把身边的人当成朋友呢?”赵企楼看着江林说到:“也许我应该把盛浩东、盛浩南兄弟当成朋友,但最终我把他们当成了棋子,这也许是我做错的唯一一件事,为了证明自己,我可以放弃一切。在我的心里,只有利益,没有坚不可摧的友情,也没有忠贞不渝的爱情。”江林笑着看着赵企楼说:“你的得失心占据了你的全部人生。”
这时毕鹭菲问江林:“我能看看你的遗书吗?”江林笑着说:“遗书不就是给别人看的。看吧,我只是写了点心里话和愿望。”毕鹭菲索性低声读出了江林的遗书。毕鹭菲、盛浩东、盛浩南都觉得有点吃惊。毕鹭菲对江林说:“如果有机会,我帮你出去。”
这时赵企楼低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低头沉思的赵企楼突然问到:“如果万持没死,那么困住咱们的这个人就很有可能是他,他虽然不能亲自动手,但是他完全有财力和精力策划这件事情!”盛浩南说到:“万持的可能性的确很大,了解我们每个人、有钱、有精力、有规划性、具备报复我们的理由!”
赵企楼这时对着摄像头大喊:“你是万持派的人吗?你是谁?能跟我们聊聊吗?”盛浩东说到:“万持他不可能把毕鹭菲也困在这。”赵企楼接着说到:“他也具备报复毕鹭菲的理由啊!”毕鹭菲看着赵企楼坚定的说:“万持不会报复我。”“可万持给我的信中最后一句话写的是:前路凶险,请多珍重!而且他说,在我之前有人去看过他,不是你们,那这个人会是谁?如果万持说的是真话?”盛浩东说:“如果万持说的是真话,那困住我们的人就不是万持。”赵企楼接着大喊到:“你到底是谁!?能出来让我们见一面吗?你到底要怎样?”
经过一阵讨论,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赵企楼和江林各自喝了一口酒,每个人都借着酒劲躺在床上若有所思。赵企楼不知不觉又睡了。屋子里静的甚至能听到他喘粗气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赵企楼再一次被自己惊醒!他脑海里又浮现出黑夜、暴雨、聚会、跑车、男孩、混乱……这些画面,他抓紧从橘色瓶子里拿出两颗药吃掉。毕鹭菲问到:“你又头疼了?”赵企楼只是点点头,然后又倒在床上。每个人对赵企楼吃的药和赵企楼又产生了好奇,盛浩东确定短暂的见过完全不是赵企楼的赵企楼,不是他醉酒的状态,而是另一个人的状态。现在赵企楼橘色药瓶的药就让大家更加好奇,无论是毕鹭菲还是江林,都默默回忆跟赵企楼相处的日子,但是,也没有想到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看来,赵企楼掩饰的足够好。盛浩南说了一句:“没有任何惩罚,我们说的秘密看来都是真的。”
赵企楼再一次坐起来,江林看着他问:“在中睿的时候你什么都有了,真搞不懂,你那么辛苦去争、去做局,到底还想要什么?”赵企楼站起身,对摄像头大喊一声:“我什么都想要!”盛浩东不知什么时候走到赵企楼面前,把那根木棍拿到他面前说:“你什么都想要也要先出去,先死一个,你们的机会就会多一些。”赵企楼看着盛浩东说:“以前是多么希望你先死啊?可现在我做不到,毕竟你我相处了这么久。”然后赵企楼有指了指跳绳说到:“你可以自己解决。”盛浩东叹了口气说:“我想过,但我不敢。”
盛浩南抢来盛浩东的木棍盯着他说到:“你现在不能死!而且在饥饿游戏里死你一个也不够!”盛浩东对盛浩南说:“弟弟,你知道吗?你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带我们一起去海边,我也不知道我称呼他为爸爸他是否能接受。我们三个人当时都在海里玩,一个浪把我们俩都按到了海里,他第一个去救的人是我,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拍拍我的头笑着对我说,因为我离他比较近。”盛浩南刚想打断盛浩东,但盛浩东挥了下手,示意让他把话说完。盛浩东说:“我刚跟妈妈来到家里其实是一头雾水,莫名其妙我的生活要重新开始,我要向一个陌生的男人叫爸,我不是太情愿,他对我非常好,给了我他能给的所有父爱,可我心里总是不确定这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我找不到立刻融入这个陌生家庭的方式,可能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的魔鬼就这样产生了。所以,如果你真的有机会出去,千万别手软,我不止害死了你爸,我还睡了你心爱的女人。”说完他看了眼毕鹭菲。
盛浩南说:“毕鹭菲的事,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你有一次喝多跟我讲过,可能是你喝太多,忘掉了。你说我是那种用真心去对别人好的男人,而毕鹭菲想要的太多,她能给我爱情,却给不了我忠诚和白头偕老。你说你怕我被伤了之后会一蹶不振,因为我是喜欢把很多事都藏在心里不说的那种人,你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我不受到任何形式的伤害。”
毕鹭菲看着盛浩南说:“你哥说的对,所以我也不会再选择一个真正会对我好的人。”江林看着盛浩东:“你知道吗?我以前不喜欢你,不过现在,我觉得你真的挺好。”盛浩东看着江林:“我可能坚持不住了,很明显,如果有人能出去,也只能是一个人。如果我弟弟有机会,你帮他一下可以吗?”江林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盛浩南一把拉住盛浩东说:“你给我听好了,坚持下去!”
盛浩东、毕鹭菲、赵企楼、盛浩南都在日记本里写了遗书。可能除了赵企楼,其他人都已经看不到希望了。天窗还是偶尔会打开,盛浩南躺在天窗下一动不动晒着太阳,流着眼泪,然后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他这些年做的产品开发的思路和那些工作U盘保存的地方……江林默默的注视的赵企楼,毕鹭菲静静的靠在赵企楼的身上,赵企楼时不时的还换下姿势,怕毕鹭菲不舒服,盛浩东独自一人站在边上嘴里哼着歌,似乎若有所思。
空气的流动让每个人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赵企楼说到:“会是一个人每天给我们送吃的、打LED字幕吗?”江林说:“出主意的应该是一个人,也许他们也是一个团队。”赵企楼起身,拿起木棍,四处敲打,但是一无所获。盛浩东对他说:“你省点力气,这里的构造太坚固啦。”然后他继续问赵企楼:“老赵,你恨我吗?怎样才能让你恨我?”赵企楼被问的一头雾水:“我可能一直觉得你在中睿是个大的威胁,但是也是巨大的资源,说到恨,可能从来没有过。”盛浩东接着说:“我说的不是在中睿,而是现在,你恨我吗?”赵企楼只是摇了摇头,他不知道盛浩东到底想问什么?盛浩东对赵企楼接着说到:“也许当初在中睿,你真的不应该提防我们兄弟两个,最初,我们是真的愿意跟你一起打造一个新的中睿,我们也拿出了足够的真诚,可没多久,你就让我们产生了危机感。”赵企楼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表示歉意,然后说到:“过去的事已经没法改变了。”然后拍了拍盛浩东的肩膀。盛浩东又说了句:“老赵,如果有机会,尽量多出去几个。”
晚饭似乎多了一点的量,江林觉得,这个幕后的人可能有时心也会软,赵企楼则认为,对方并不想让他们现在就彻底崩溃,用盛浩东的话说就是,人家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