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不好意思,我来迟了。”霍锦惜是在张启山喝了第三盏茶的时候来的,她穿着一袭白色的旗袍,盘扣上还别着海棠花形状的压襟,压襟的紫色流苏垂着,随风飘动。
张启山放下手中的茶盏,看了看她身后的二月红,扫了一眼霍锦惜脖颈上的吻痕,便明白了---尽管她掩藏的很仔细,但还是露出来了一点。
“是我唐突了,不请自来。”张启山道。
“无碍,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霍锦惜道。她回头对二月红道:“这是张大佛爷张启山,他也是长沙的边防官。”
“认识了,之前和张大佛爷在梨园有过一面之缘。”二月红道。
“之前我和副官听说失踪六年的二爷回来了,就去梨园,想看看能让霍当家苦等六年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不得不说,二爷不仅生的这么俊俏,戏还唱的那么好。”张启山道。
“佛头谬赞了。”二月红笑不及眼底:小惜身边的男人,都得小心!
“佛爷,您这次来,是有什么要事吗?”霍锦惜问道。
“是这样的,不知道霍当家有没有听说长沙火车站前几日驶来的一辆鬼车?”
“自然听说了,听说那一辆车里面都是死人。我大白天听了都瘆得慌。”霍锦惜道。
“没错,所以我查来查去,查到了一点线索,关于日本人之前是秘密实验。五十年前,日本人有进入过矿山做实验,而矿山又是霍家是地盘,所以我就想和霍当家商量一下,我能不能进去?”张启山道。
“事情重大,自然是可以的。不过,矿山那个地方邪乎的很,之前霍家派去的好几个人都折在了里面,佛爷此去,可要小心。”霍锦惜道。
“多谢霍当家的关心。”张启山道。
……
“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霍锦惜站在霍府的大门口,不舍的看着二月红。
“傻瓜,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等我哦。”二月红拉过霍锦惜的玉手:“你和她们打打马吊,打着打着我就回来了,乖啊……”
“好吧……”
一旁的马太太拉过霍锦惜,对二月红道:“二爷,您放心吧,我们几个肯定会照顾好她的。”
几个太太听着都笑了:“是啊二爷,您去忙吧。”
二月红这才缓缓地放开霍锦惜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年轻就是好啊,这还没成亲呢,就这么如胶似漆的……”马太太用帕子捂着嘴笑道。
霍锦惜红着脸,被她们拖去打马吊了。
……
地牢。二月红自从进来后,就像是换了一张脸。他向前走着,血腥味在他的周围弥漫。他阴沉着一张脸,眸子中一片猩红,在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面前停下。
那个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她的整张脸,血淋淋的,鼻子已经凹陷下去了,犹如从地狱上来的厉鬼,看起来十分的可怕。
二月红坐在侍从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弄醒她!”
“哗啦!”一桶盐水从头到脚的泼下。
“呜呜呜……”那个女人被疼醒了,她没了舌头,“呜呜”地喊着,怒视着二月红。
“还敢吗?”二月红冷笑着对她道。
那个女人沉默不语。
“看来我当初就应该救下你,然后再杀了你,免得给小惜招惹你这么个祸害。”二月红拿着鞭子,一下子甩在她身上:“你要为你说过的话,你做过的事情负责。本来如果你骂她的话,我只需要把你的舌头根给拔了,再把你扔进窑子里,就完事儿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了杀手去暗杀她……还派了一批又一批……呵呵呵……你不知道她最怕疼的吗?那些疤!那些疤就那样留在她身子上!你知道我当时看到那些疤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二月红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霍锦惜衣衫褪去时他看到的那些疤痕,心就顿顿的疼:都是他的错!是他没用,连个女人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