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豫津出门的背影,林殊问着景睿,上次来府上时,林殊也问道了言侯爷,可是那人在豫津的口中,是一个常年炼丹泡在道观里面的人,逢年过节从来都见不到人影,每年都是豫津自己过,偌大的言侯府就好像只剩下言豫津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几个人坐下之后,林瑶便从袖中拿出林殊一直带着的手炉随后放在了他的手中,之后又运行内力包裹着林殊,毕竟刚刚大病初愈,还是容易被风邪入体,这样做最起码林瑶能够保证林殊不会再复发,而且除了累一些,也能够让林瑶的内力更加的精进,所以林殊也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最后的接受。
林瑶外面刚刚在吵什么?
言豫津哎呀没什么事,夜秦送礼的车队,我打惊了他们的马而已。
梅长苏那就好。
从外面回来的言豫津拉了一把凳子,刚坐下便开始讲述刚刚那些夜秦使臣的嘴脸。
言豫津你们是没看到那个夜秦正使,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开始是凶悍后来又讨好,一点使臣的气度都没有。虽说夜秦是我大梁国的一个附属小国,可毕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选几个人来好不好。
听着豫津的嫌弃,这让林殊不由得想到了当年那个人。
梅长苏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做一国使臣呢?
似乎是林殊的问题触动了言豫津什么,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看到了自己心中的那个临危不惧的使臣的样子。
言豫津我心中最具时辰气度的,当是书中所载蔺相如,出使虎狼之国面无惧色,辩可压群臣,胆可振暴君,既能完璧归赵,又不辱君信国威,真是慧心铁胆,不外如是。
萧景睿你的眼光还真高。
听完了言豫津心目中的使臣,林殊便开了口,今日前来,其实只有一件事,可是看到言豫津对于自己的父亲这样误解,林殊觉得,他可以将以前的言侯讲给言豫津听。
梅长苏你也不必羡慕古人,其实在我大梁的境内,曾经也出过这样一位使臣。
言豫津真的!
萧景睿是吗?
林瑶没错,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涉朝政,可是当年也是靠着他,我们大梁才有喘息之地,最后使我们赢得了那场战役。
重新为林殊倒了杯茶,林瑶接上了林殊的话,而豫津和景睿脸上的表情在听完之后更加的期待了。
言豫津苏兄,你快讲讲。
萧景睿是啊,快讲来听听。
放下手中的茶杯,林殊慢慢回忆起当年父亲为他们讲这段故事的情景,而如今再次讲起时,面对的却是那人的儿子。
梅长苏三十七年前,大渝北燕东海三方联盟意图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当时,敌人以五倍的兵力绵绵军营直压我境。
梅长苏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仗栉节,绢衣素冠,只身一人穿营而过,刀斧胁身而不退,他在敌营王账之内舌战群臣,心坚如山,舌利如刀。
梅长苏当时敌人的利益联盟本就松散,被他一番游说,斩成分崩离析之态,我王师将士一举反击,方解此危。如此使臣,当不比蔺相如失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