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钥刚一回到赤羽阁就被人带去了禹司凤平日里办公的书房。
梓钥“阁...阁主。”
梓钥不敢看眼前正在看书的人，她仍然记得上次顾沉芊生病地时候，他愤怒的眼神。
那时是禹司凤来找顾沉芊的时候发现她生病的，一摸头却发现她烫得吓人。
本来以为只是什么风寒，没想到即使喂了药，她也还是一直陷入昏迷。
知道是她照顾顾沉芊之后，禹司凤将她找了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眼神，毫不掩饰的杀气，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别无退路。
可后来，她又看到了另外一面，在顾沉芊面前的禹司凤完全是另外一个人，整个人不自觉散发温和的气息。
他一遍又一遍替顾沉芊擦拭额头，即使喂药喂不进去，也是耐心地擦掉她脸上的药，然后，周而复始。
禹司凤“刚从锦瑟苑回来？”
梓钥“是。”
禹司凤“她...怎么样？”
梓钥“姑娘她心情不错，今日同姽婳姑娘学了插花，不过...乱七八糟。”
梓钥这么说着，又想起了顾沉芊在一堆鲜花里挣扎的样子，之前学乞巧结也是这样的，明明看着多聪明的样子，动手能力实在是称不上勉强。
梓钥“惹得姽婳姑娘想让她停手，但看着她委屈的表情又受不了。”
光是听梓钥这么描述，禹司凤仿佛都能够想象到顾沉芊那傻乎乎的样子，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她了。
一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梓钥就觉得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禹司凤“有事就说。”
看着梓钥欲言又止的样子，禹司凤有些心烦，他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给所有人。
梓钥“姑娘她...好像不记得昏迷之后的事了。”
眉头一皱，禹司凤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生气，她不记得倒是对她好，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就断了。
禹司凤“这件事之后就不要再提了，不许告诉她真相，这阁里的所有人都一样。”
梓钥“是。”
梓钥能看出来，禹司凤对顾沉芊不一样，他每次在提到顾沉芊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会不自觉柔和，那是与平日里完全不一样的禹司凤。
禹司凤“她若是无聊，你便可时常去陪她，但每日需得回来想我汇报。”
梓钥“谢阁主！”
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梓钥想着今日离开时顾沉芊依依不舍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禹司凤“对了，那天你给芊芊所焚的香料是谁给你的。”
梓钥“那香料是我们阁中的大夫自己调的。”
禹司凤“也就是说，只有你一个人碰过。”
禹司凤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危险，梓钥刚要点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一个人。
梓钥“对了！我在路上遇到了褚姑娘，她打开过。”
刚一说完，梓钥又觉得不对，当时褚璇玑只是打开了盒子，她看的清清楚楚，压根儿就没有动香料。
禹司凤“褚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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