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单静静躺在书桌上，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着苏慕慕的心。
108名——距离肖辰约定的前一百名，仅差毫厘。
失落感尚未完全蔓延，物理试卷上那个刺眼的“62”分，如同当头一棒，让她瞬间清醒，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沮丧和自我厌弃。
班级平均分75，她足足差了13分！电路图部分更是惨不忍睹，大片空白和混乱的公式，清晰地昭示着她的薄弱和…懈怠。
肖辰坐在书桌对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没有看成绩单，目光平静地落在苏慕慕低垂的脑袋上。
那份平静，比任何质问都更让苏慕慕心慌。
“物理62分。”肖辰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陈述事实，“我记得考前最后那个周末，我们一起复习，重点梳理过电路图。当时你点头说懂了。”
苏慕慕的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绞着衣角。她无法反驳。那个周末肖辰确实花了大量时间帮她梳理物理，尤其是她最头疼的电路。
当时她觉得思路清晰了，可一上考场，面对复杂的题目，她又懵了。
更深层的原因，是她自己知道，最后冲刺阶段，她并没有完全沉下心来，总想着“差不多就行”，甚至偷偷刷了一会儿手机。
“前一百名的约定，差了8名。”肖辰继续道，语气依旧平稳，“约定就是约定，没达到，游戏机就没有。这点，你认吗？”
“…认。”苏慕慕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浓重的鼻音，失落和委屈交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肖辰点了点头，话锋却陡然转沉，“游戏机是奖励，约定未达，奖励自然取消，这无可厚非。但物理62分，尤其是电路部分几乎崩盘，这不只是‘差一点’的问题。这是态度问题，苏慕慕。”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如同实质般穿透苏慕慕试图隐藏的心虚：“考前冲刺，心浮气躁，对最薄弱的环节投入不够，甚至心存侥幸。这是对你自己努力的敷衍，也是对帮你付出时间的人的辜负。”他指的是他自己，也暗指肖宇枫那次课间的讲解。
苏慕慕的脸颊火辣辣的，肖辰的话像剥洋葱一样，一层层剥开了她试图掩盖的懈怠和不认真。
巨大的羞愧感淹没了她，比当众挨批更让她无地自容。她咬着下唇，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肖辰站起身，走到书柜旁，打开了那个苏慕慕最不愿意看到的抽屉。
沉重的檀木戒尺被他拿了出来，深沉的色泽和打磨光滑的表面，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空气瞬间凝滞。
苏慕慕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她下意识地想后退，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
“过来。”肖辰拿着戒尺走回书桌前，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肖辰指了指书桌旁那把宽大、椅背厚实的扶手椅，“趴在这里。”
这个姿势相对私密，也避免了完全的暴露，但惩戒的意味依然明确。
苏慕慕看着那把椅子，又看看肖辰手中沉甸甸的檀木尺，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窒息。
她挪动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到椅子旁，屈辱地、缓慢地趴伏下去，将身体的重心放在宽厚的椅背上，校服下摆因为这个姿势微微上缩，最后被肖辰无情的剥去。
苏慕慕紧紧闭上眼，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