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六）

如同张起灵这个名字一样，张齐笙是历代族长夫人的名字，需要从族中挑选出血统最为纯正的女子，自婴儿时期起用某种特殊的法子将二人相连接起来。

一旦当代族长死亡，族长夫人会进行送葬，然后死在送葬途中，二人合葬。

这并不浪漫，甚至对于拥有张齐笙这个身份的人来说算得上残忍。

自己的命永远与另一个人绑定，无论你想不想，他死自己也活不了。

曾有过一代张齐笙想要反抗过这个族规，但她遭到了全族人的绞杀，死状无不凄惨，从来没有人能反抗这个命运。

迄今为止，没有人是例外。

张齐笙“可我的确是张家人，这一点你无法否认，你若怀疑我大可派专人监控我的一举一动。”

张启山“张家人本事非凡，旁人怎敌？”

张齐笙咬紧下唇，他该不会把自己送回本家吧？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回去，寻不到族谱上对应的人，她可能会被当成入侵者绞死，不行，不能回去。

张齐笙“那你想怎么样？”

张启山“我会亲自看着你，直到确认你对长沙城不会造成任何损害。”

闻言，张齐笙松了口气。

张齐笙“好。”

一曲终了，他们的对话，她已无心再听，只知道二月红拒绝了张启山的请求，还说自己不再下地。

张齐笙有些讶异，老九门便是做这门生意的，身为第二门却说自己不会再下地，看着也并不是什么七老八十的老头，这下地怎么会与他脱的了干系。

二月红“戏已经散场了，佛爷请回吧。”

张启山将手套戴好，并没有拿走戒指。

张启山“二爷，戒指我留下了，你再好好想想吧。”

见他要走，张齐笙也快步跟上，回头去看二月红，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桌面上的戒指。

车里

空气静得有些吓人，张齐笙忍不住开口。

张齐笙“他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下地，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的第一直觉，张启山一定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主，更何况这件事这么诡异，他这么在乎这个长沙城又怎么会愿意在身边留有隐患。

张启山打量了她一眼，有些防备，张齐笙刚想说，他要是不愿意多说不说也行时，他开口了。

张启山“不管二爷愿不愿意帮忙，这件事我都要查个水落石出。”

张启山“副官，入夜后把八爷请来。”

前面副驾驶的副官点点头，“是，佛爷。”

关于齐铁嘴她所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这人以奇门遁甲之术著名，玄学造诣很高，有个说法是说因为奇门八卦之术窥探天机，所以齐家一直是人丁稀少，到齐铁嘴这一代已经是根独苗了，所以也间接导致此人十分在意生死之事。

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家起了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死的只有他一人，尸体抬出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块焦炭。

当然，也有土夫子听说过他的事迹后觉得他不会这么草率地死去，毕竟他能算到过去未来，怎么会算不到自己的结局，加上当时军方以雷霆打击土夫子势力，不少人觉得这只不过是他金蝉脱壳的办法。

事实怎样，无从考究。

她也只知道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