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铁轨走到尽头,这才终于看到村落。
几人翻身下马,齐铁嘴看着眼前的景象,“荒凉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这下,可好喽!”
张启山“这个小镇恐怕有异,我们徒步进去,进去后万事小心。”
说着,还打量了旁边的张齐笙和齐铁嘴一眼。
四人缓步走进,只见外头堆着不少废弃的石像,看着有点年头了,应该不是新刻,或许真的和她到这里的那车棺材有关系。
齐铁嘴还凑近了去看,“这些东西都有些年头了,难道矿洞底下有……”
张启山“进去看看。”
约莫走到大道中央的位置,可附近的房屋都是空的,连个人影都看不着,俨然一副空城的模样。
忽地,远处传来声响,一个妇人牵着自己的孩子,肩膀上挂着包袱,小跑着,副官丝毫没有犹豫上前拦住他们。
“这个镇子怎么了?”
妇人警惕地后退两步,惊慌地摆着手,“我,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一看她就没说实话,副官急了,连忙解释:“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知道矿山怎么走?这里是不是有一座矿!”
那妇人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你别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张齐笙看着张副官跟审问犯人一样的语气,一时间有些沉默。
张齐笙“副官这样问是问不出结果的,审问犯人一样的语气只会让人更加害怕。”
张启山“你行?”
被这话激得,张齐笙眉头微挑。
张齐笙“当然。”
说罢,张齐笙小跑到副官身边,憋红了眼眶,对那个妇人道。
张齐笙“大娘,我们兄妹俩来这里是为了找我们那可怜的叔父,小时候他就把我们送出去读书,我们刚回来就听说矿山出事了,但是离开的时候年纪太小又记不起路来,叔父他也不会写信,只能在这边打转,好不容易碰到了您……”
说着,还适时掉了一滴眼泪,抽噎两下。
张齐笙“您就告诉我们吧,叔父不会写字,我们连他的近况都不知道,实在放心不下。”
亲情往往带给人的共情能力在情感里是最强的,其他情感有些人可能没有经历过,但亲情不会。
眼看着妇人有些动容,犹豫片刻给他们指了个方向,“那边,你们一直往那边走就能看到了,找到你家亲戚就赶紧带他走吧,最近可不太平。”
张齐笙“谢谢您。”
妇人带着小孩儿离开,张齐笙擦去脸上挂着的眼泪,看向张启山和齐铁嘴的方向,表情得意。
等两人走回到跟前,齐铁嘴才问:“怎么回事啊?”
“他们是去逃难的,这附近发生过几次巨大的矿难,村子里的人生活没了着落,恐怕是因为这个,才都逃难走了。”副官道。
齐铁嘴对着张齐笙竖起大拇指,“你还别说,就你哭那两下,我们见了都得愣一愣,这演技没去拍电影可惜了。”
张启山看着张齐笙,神色柔和了些,但防备感依然在,他从来不是能轻易放下防备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有着张家人特征,却很难与族谱信息对上的人。
张启山“副官,带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