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久有一个笔友。
当然这件事安久久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及时是她最亲爱的姐姐,安久久也没有告诉。
因为那个笔友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
而她和那个笔友通信的过程,如果不是让安久久这种唯物主义的人亲自来经历一次,是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那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索性,安久久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那个笔友真的很奇怪。
安久久拿着笔有些不熟练的写信。
安久久心想道——或许那个笔友是和他处于不同时空,不同时间的一个人吧。
如果不这样解释的话,怎么能够说明安久久每次放入书柜里的,都会消失。又会出现其他东西。
安久久对于此事没有选择说出来。
直到,她看到了一封信——安久久犹豫着拆开。
安久久(春野奈)……
看完之后,也不知道出于某种想法,总之按久久也回了一封信。
她将那封信放进柜子里,隔天,等她再次打开时,信件已经被替换了。
安久久小心翼翼的拆开了这封信,也许是她字里行间的那份孤寂吸引,又或许是那个人也闲着无聊。
总之那封信里面只有五个字——小姐,殉情吗?
安久久思考了一下,也许是因为闲的发慌,总之,安久久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并且附带上了一条建议。
建议这位少年去精神科挂一下脑癌。
至于为什么安久久会认为这是一位少年,因为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也许是因为太过孤寂了,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安久久和那位少年正是成为了笔友。
一日,安久久打开了书柜,里面出现的不是信封,而是一只录音笔。
她怀着一种心情打开了录音笔。
太宰冶小姐,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殉情吗?
安久久(春野奈)……
少年口中的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在安久久身上。
但是……
安久久觉得——太宰这个家伙有些欠揍,但是……她却有些期待,如果有一天两个人知道的姐妹有多好。
安久久按下了录音。
安久久(春野奈)太宰,真正想要要死的人是不会将死亡挂在嘴边的。
也许是因为同类之间相互吸引,总之安久久是没有办法不去关心他。
她将录音笔放好后,又照例写了一封信。
「太宰,活着也许有的时候真的有些糟糕透顶。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愿意为了糟糕透顶活着而选择活着。
不因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那是活着。」
安久久没有选择用讲大道理的态度来说服少年可以不去求死,她只是希望——
太宰这个家伙可以活下去。
毕竟在安久久眼里,活和死并不冲突。
这个观点难道不正确吗?
安久久犹豫着再录下了份音。
安久久(春野奈)至于死亡,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自己可以毫无牵挂的赴死。
安久久(春野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再贪心一点——我希望自己是可以沐浴着爱和希望赴死。
安久久(春野奈)这一点是不是有些贪心?
安久久从来只是希望,她可以为自己而活。前世的记忆,前世的所有情感,安久久从来没有忘记过。
只有这样她才是安久久,而不是春野奈。
请原谅,或许她这一辈子,也永远无法成为春野奈。
所以……请不要再对自己这么好。
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