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卿眼睛一眯,回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是她。
曼歌浅浅的笑着,眼里闪烁着狡黠天真的光,好似为她打抱不平一般,而一旁的曼舞则是蹙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一时间,绾卿又成为了众矢之的,妈妈眼睛微眯,盯着绾卿,不发一言。
“同是沦落花满楼的一介孤女,何谈仰慕,何谈钟灵毓秀,不过是玩物罢了。”
“哦?这么说,在我花满楼委屈你了,可真是好大的心气。”妈妈怒极反笑,定定地看着绾卿。
“妈妈会错意了,绾卿不过是想说,花满楼是我们唯一的依仗了,您说,若是有人狠心打破这凭仗,其心可诛啊,对吗?”
四下寂静,绾卿一语击出千层浪,这是警告,也是威胁,日后如何做该重新掂量掂量了。
“楚怜构陷楼中姐妹,藤鞭二十。”妈妈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
“绾卿......绾卿,你等等我啊,走这么快作甚,怎么不理我啊?”曼歌提着裙摆,小跑着对绾卿说道。
绾卿掩去眼中的嘲讽,回眸微微一笑,说道:“曼歌姐姐,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还是说你成为颜姑姑高徒,倒是瞧不上我了,唉,这可就伤心了。”曼歌捂着胸口,长吁短叹,眼里是狡黠与灵动,让人讨厌不起来,但是这话,却别用意味。
绾卿看着周围姑娘的反应,勾唇说道:“姐姐此言差矣,颜姑姑不过是瞧我可怜,于心不忍收下了我,何谈高徒,况且,今日属实惊险,骇人的紧,妹妹初来乍到,没有姐姐的勇气,今日可多谢姐姐为绾卿开脱了。”
语罢,不顾曼歌做声,又说道:“颜姑姑教导我不可误了时辰,妹妹先行一步了。”
曼歌依旧笑脸盈盈,脆生生地说道:“快去吧,倒是我考虑不周了。”
夕颜兀自地倒一杯茶,轻飘飘的问一句:“来的这样迟,又生什么事了?”
“楚怜没长脑子,受人挑拨,诬陷我昨日与男子幽会,并将玉簪放在绾阁中。”
“啧,虽是粗劣,但若是让她得逞,你少不得脱一层皮。”夕颜调侃说道,眼底却是幽深一片,又是问道:“那玉簪让你放到何处?”
绾卿散下头发,一枚泛着幽绿光泽的玉簪插在发间,将玉簪取下递与姑姑,绾卿复而说道:“这玉簪带有幽香,看这质地,不似凡物。”
夕颜把玩一会,点头说道:“确实,这乃沧州烟柳阁独制,千金难买,这香味,倒是独特,没有听说这玲珑簪染香。”
绾卿暗自思衬着,看向微笑着的姑姑,呢喃着:“烟柳阁?可与烟柳会有关?”
“呵呵,烟柳阁是烟柳会的产业,而烟柳会掌握赤华南部半数的经济,这也就是三殿下竭尽所能要拉拢林尧的原因。”
看着略显迷茫的绾卿,夕颜复而笑道:“这不是现如今你要知道的,先为百花宴做准备吧。”
绾卿点头应是,心中却盘算着,这样的稀罕物用来陷害自己,是否大材小用了,她的用意是什么?还有曼歌,这楼里,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我好生练琴,你这学琴基础倒是牢固,只是,少了些神韵,你且细细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