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都跑了。”抚衣见那些打不过就跑的守卫,很是嘲笑,“就这些功夫还来挑事。”
以撒说:“抚衣……你怎么知道……”
“哦,我在那块玉牌上赋了些灵魂之力,可以知道你是否处于危险状态。”抚衣说,指着以撒手里的玉佩,“喏,就是你右手捏着那地方,那亮光就是。”
以撒闻言,向抚衣手指方向看去,果真有一点点白色的亮光。
“就知道你不捏,以防万一而已。”
以撒道:“哦……”
“把他们赶出去……”
“走啊!你们只会给我们添乱!”
抚衣转身看向脱了困现在这般对待以撒以及她的族人。
“……”抚衣不想说什么。
“咻……”几颗黑色的小石子飞来,正好砸中了以撒的额头。
抚衣看向被砸中的以撒,他的额头被石子划破了,缓缓流下鲜血。
抚衣拉起有些震惊的以撒,道:“走吧。”
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待在这里,那我们便走。
两人走在夕阳下,再也没有回头。
以撒沉默不语。
“那些懦夫如此对你,你还保护他们?”抚衣淡淡说道,“为何?”
以撒低头说:“我也不知道。”
抚衣想起当年,她听到有人羞辱娵訾,一气之下割了那人舌头,结果被师傅罚的不敢去吃饭,自己缩在竹苑一角反省的样子。
以撒现在的样子就跟以前的自己一样。
抚衣找了块草坡,就地躺了下来,望着逐渐落下的太阳:“或许我也失去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什么是死亡呢?”以撒突然问。
死亡?
她没死过,她也不太知道。
当初师姐死去时的样子,就是死亡吗?
化作一些白色的粒子,随风散去,什么都没留下。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以撒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说:“就是想问问,我觉得你活了很久吧。”
抚衣说:“死亡么……”
“化作星辰,随风而去吧。”
以撒道:“哦……”
“说来也是可笑,我活了这么久,看过别人死,见过别人生,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抚衣自嘲。
以撒也找了块空地,在抚衣旁边做了下来:“你活了多久?”
多久?
千年?万年?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忘了。”
以撒也望着下落的太阳:“你觉得活着是为什么呢?”
“活着?”
两字与记忆重叠。
当时鲜血染红了天空,狼烟遮蔽了战场。
只听得那几人对着她一齐吼道:“师妹!替我们活着!替我们看那天下太平!以及帮我们看着……新党被剿灭时的狼狈!”
她的命早已不是她的了。
她带着阁中人对她的希望,才有信念活着。
以撒见抚衣半天不说话,小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抚衣?”
“啊……”抚衣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以撒,“活着……”
“我记得一个人说的话。”清风带着几丝凉意,抚过抚衣脸颊,“她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女英雄。我对她印象非常深刻。”
“那年我游离四方,不巧进入了一处战场,看到浑身是血的,还在坚持拄着剑站起身的她。”
以撒看着抚衣的侧脸:“那她叫什么?”
抚衣闭上眼,一脸惬意。
可谁知道她惬意的背后是什么故事。
“哎,你倒是告诉我啊。”
“她的名字叫,白凤。”
白凤?没听说过。
抚衣说:“看你这样子就不知道了。”
“她跟我说过,一个人想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不过,当那个人有着自己活下去的信念时,你纵然如何欺他,他都不会屈服,也不会轻易的死去。”
以撒怔住了。
过了良久,以撒这才问道:“那你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
抚衣轻笑,从包里拿出膏药,给以撒清理伤口后贴上:“这你还要问啊?都成查户口的了。”
“那这回轮到我问你了啊,你活下去的信念是什么?”
以撒突然红了脸颊,随后说道:“你……不,我……爷爷。”
哦?
抚衣眯起了眼睛,在命运之眼面前撒谎,可是不好的哦。
“真——的——吗?”抚衣故意拖长话语。
果不其然,以撒脸更红了。
“好吧,是你还不行嘛……”
抚衣挑眉:“为什么?”
以撒也不知,他就是第一次看到躺在草丛里头上还在流血的抚衣,下意识就带回来了。
但她醒过来后,那双银白色的眼睛便吸引住了他。
就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而自己……却又好似发过誓,只为保护那双眼睛的主人。
“我?”
哎呀,这孩子莫不是被我那潇洒的身法给迷住想要拜我为师吧。
【人跟你想的完全不在一个线上。】
“因为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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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又拖更,看到这几条催更,于是我又爬起来更文了😂
日常敷衍,还是那句佛系更文(又水一章nice)
旁白:我有时真怕你被读者骂死。
落某人:开心就好,手机更文慢正常嘛。
我换回电脑差不多就能日更了。
(要挺久才能换回电脑)
最后感谢fafa以及收藏啊,我在想人气过万要不要在来篇潜伏(潜,抚衣cp名)的甜文。
搞事落某人上线
就酱,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