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素锦捧着脸，皱眉，心里一万个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感觉自己阿娘，和这位少绾姨之间，气氛那么不一样呢，是她的错觉吗？

姬蘅眨巴眼睛：她为什么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存在呢？

两个女孩子对视一眼，同时看出对方眼中的意思：原来不只我一个人那么觉得啊！

知鹤歪头看着瑶光和少绾，为什么她感觉，两人相处之间，不像是战友和知己，更像是夫妻？而且还是老夫老妻的相处方式？

被自己脑子里冒出的想法一惊，知鹤默默吞咽口水，她这是什么想法和脑子啊！

“少绾，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瑶光眼中，是鲜有的柔情，不同于对素锦，母亲的温柔。

少绾微微一笑道：“那你呢？我倒是打算好好整顿魔族，这么些年来，内里都已经成了什么样子。”

瑶光轻笑一声，只是那笑中，似乎有苦涩之意：“你出面，我自然是放心的。至于我啊，大概就是好好教导素锦和知鹤。”

“那就祝瑶光你，顺心如意了，东华那儿，你想好了么。”少绾忽然问起东华之事。

瑶光一愣，随即似释然道：“无所谓了，对于他，我早就放弃了。有没有他，我都能过的很好，无论是神还是人，攒够了失望之后，便不会再动心了。我可以不在乎他的态度，可素锦不一样，东华坐下七十二神将，以及作为天地共主以来的东西，都是素锦的，该是她的东西，我这做母亲的，自然得拿回来。”

“你一字一句，都是素锦，那你是怎么想的呢？”少绾眼眸幽深看着瑶光。

“从前之时，或许，我还对他抱有希望，可如今，全部没了，他对阿锦的冷漠、无情，对忠族之后不管不顾的态度，就足以让我对这从前的主将，不抱希望。”

说到这儿，瑶光猛然一顿，半晌道：“年少时纵使有过情深，可到如今，又能存几分呢？少绾，你和折颜，不也是如此吗。”

旁边站着的折颜，心瞬间提了起来，期期艾艾瞧着少绾，眼中是期许与害怕。

少绾一愣，随即笑道：“你都不念了，我还念吗？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年少情深也能走到相看两相厌，古今之情原是相通，凉薄之人，如何偕老’。”

折颜眼神沉寂下去，眸光黯淡无光，似在忏悔什么。

“是啊，年少的情深都能两厌，更何况我们这种情形呢。”瑶光开口，接了下句。

两人相视一笑，却又很快移开。

四处是狐狸的叫声，民风淳朴的青丘？呵，不过一个外面表象罢了。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无论做事还是与人相交，凡事留三分，总是好的。

“九尾白狐族之事，不牵连其余族群，将九尾白狐族之人，或是与其有直属关系之人，一同带走即可！”少绾眼眸冷漠，一一划过被抓住的狐狸身上，下达命令。

瑶光眼神划过狐族，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开口：“素锦，知鹤，我们走，回东荒，接下来的事情，好好看戏就是。”

姬蘅一溜烟起身，蹦至少绾身边，挽住少绾手臂，撒娇道：“阿娘～”

瑶光脚下微微一顿，素锦和知鹤齐齐八卦看向那处，眼中似有星星般闪亮。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便是。”少绾刮一下姬蘅鼻子宠溺道。

姬蘅吐吐舌头，似气愤道：“阿娘可以教我白凰族修炼心法么，倒也难怪我总觉得，修为很快上去，但是使出来就是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