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绾莞尔道：“那到也是，要是小锦真像他，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少绾话音刚落，瑶光上下仔细瞧瞧姬蘅，点头称赞道：“还好姬蘅这丫头，身上没有一点折颜的影子，反而跟你很像，不然你也没地方哭去。”
“那到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皆是无言的默契。
站在门外，刚想踏入殿内的东华和折颜，脚步一顿，看向对方眼神透露着尴尬，守在门口的将士，瞧两人的面色，眼里都透着愉悦。
该！真是活该！还想让少主叫他父君？真是想得美！这东华帝君（折颜上神），真是该得！
“瑶光（少绾）。”
两道声音响起，瑶光和少绾脸色齐齐一变，素锦和姬蘅瞬间移到自己娘亲身后，脸色变成稳如泰山。
本来趴着的知鹤和织越，齐齐坐起，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听见，润玉同情瞥了两人一眼，迅速收回目光，继续注意知鹤。
“不知东华帝君（折颜上神），来东荒有何贵干。”
两人也不愧相识几十万年，这同时开口的默契，还是有的。
东华已经褪下一身紫衣，换为一身蓝衣，就是为了和瑶光的一身蓝衣相衬，可是瞧着瑶光的连身裙，此时他无论怎么开口，话语都有些苍白无力。
“我，瑶光，我要下凡去受罚，我只是想在下凡前，见见我们的，不，是素锦，我想看看素锦。”
东华支吾着开口，他知道，自己欠素锦良多，以前亲眼看着素锦被天宫人欺负，可是他无动于衷，然而当知道，素锦是他的亲生女儿之后，东华只觉心如刀割。
以前他也曾幻想过，若是自己有女儿，一定会双手奉上，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可是，他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在天界受辱，他却无动于衷。
他不仅没有，好好待自己的女儿，反而让她受尽磨难，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瑶光并没有开口，只是看向素锦，素锦会意，上前道：“既然东华帝君已经看过小仙，那就请回吧，东荒贫瘠之地，帝君还是早些回天界。”
看着素锦那疏离的话语和神态，东华再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和崩溃是什么滋味，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在面前，却一脸冷漠疏离看着自己，还要难受。
“素锦，我……”
面对东华的话语，素锦只是中规中矩道：“若是帝君还有事，请说便是。”
“素锦，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也知道，我这个父亲，当得失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你，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能够补偿你的机会。”
面对东华的歉意，素锦仍然无动于衷。
“东华帝君，您如今说这样多，与我无关，补偿我并不需要，这么多年没有父亲的日子，我都过来了，又何必在乎这些年，以后，我有娘亲，就足够了。”
素锦仍然平静又冷漠道，眼里不见丝毫情绪起伏，只有在提到瑶光时，才会有一些高兴的情绪。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