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一行人便去了祠堂上香。一家子人齐齐地跪在地上,依着规矩给江氏的列祖列宗上香。三叩头,肃拜再起。
江氏的校场,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了。手中握着弟子剑,笨拙地使着剑法。
魏无羡这些年待在姑苏自然是不认识这人的:“江澄,这是谁啊?”
江澄:“是德清,我最小的弟子,今年不过十岁。”
金子轩抬头看了一眼:“四肢力量不足,剑法不熟。平刺无力,步履紊乱。再练几十遍都没用。”
蓝湛:“不得法。”
薛洋:“谁说不是呢?我和宗主教了多次,可他就是不明白,偏生他又是最刻苦的一个。”
魏无羡想了想,随后打了一个响指:“去,逗逗他。”
怨情打了个哈欠:“我说少尊主,我刚回来,你又把我拽出来,让我歇会儿成不成啊?”
魏无羡:“快去!”
怨情打了个哈欠:“是是是,我这就去!”随后还嘟囔了两句:“天天逮着我欺负,怎么不见你欺负那两个小鬼?”
魏无羡笑笑:“好啊,未来两个月,新安陈氏你去盯着。”
怨情:“啊?别别别!我去,我现在就去!保证把您那位小师侄教明白。”
随后长鞭一甩,直奔江德清的腿打去,伴随着鞭子的甩动,江德清就不得不按着怨情的意思变幻步法。长鞭再甩勾着剑引着江德清。
待这一套下来,薛洋扔了三支镖,这一次,江德清挡的很好,不再闪躲,不再受伤。
怨情收了鞭子:“孺子可教。”
江德清肃拜作揖:“多谢前辈指点,敢问前辈姓名?”
怨情则是福了福身子:“公子。”
魏无羡:“行了,下个月回去歇着吧,盯梢的事情我让他们去。”
怨情收了鞭子,不见踪影。
江德清作揖再拜:“宗主,含光君,大师伯,扶苏前辈,大小姐,金公子,金宗主。”
江澄:“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江德清又作揖退下。
时辰的确不早了,星星早已挂满了天空。八月的风有些凉,吹得江厌离有些头疼,便和金凌先回去休息了。
金子轩拿出一壶酒:“夷陵上好的秋露白,喝一壶?”
魏无羡:“来!师妹,你喝不喝?”
江澄:“喝!扶苏喝不喝?”
薛洋:“自然,这秋露白甚是难得,不喝岂不是亏了?”
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些醉意。这秋露白后劲儿果然是不小,弄的江澄又开始掉眼泪,魏无羡也开始哭,就连薛洋也一直在掉眼泪。
金子轩端详着手里的酒杯:“都说借酒浇愁,可却是愁更愁。”说完又一杯秋露白进了五脏庙。
也不知喝了多久,薛洋和江澄被金子轩扶回去,而魏无羡则被蓝湛打横抱起。
喝醉了的魏无羡颇有几分可爱:“蓝湛~,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说完竟然用手拍着蓝湛的衣服。
蓝湛:“别闹!”
蓝湛颇有些无奈:“给你芙蓉糕吃。”
魏无羡:“说话算话!我要陈记的!”
蓝湛轻轻点了一下头。
此刻的魏无羡认认真真地盯着蓝湛看,他的桃花眼生的极美,忽闪忽闪的样子让蓝湛颇有些把持不住,可偏偏魏婴喝醉了,脑子不太灵光。
一路走回主卧,或许是今儿喝了太多的酒,又或许是蓝湛的臂膀太温柔,不知何时魏无羡睡了,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到床上,打一盆热水,帮他简单的擦拭,随后和衣躺在他身边。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