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瑶这次却是出息的很,竟然打趣起了蓝曦臣:“二哥这样很好看嘛。”
蓝曦臣又羞又恼又是无奈,摇了摇头:“阿瑶!”
魏无羡却是抱着肚子笑个不停:“等……等我缓缓!不行了,泽芜君……泽芜君这样太好笑了。”
蓝曦臣:“忘机觉得呢?”
蓝湛看了看自家兄长的眼睛:“魏婴说得对。”
行嘛,妥妥的魏无羡说什么是什么!
蓝曦臣赶紧岔开话题:“既然无羡笑的这么开心,那就看看无羡画了什么吧,让我们等了这么久,总要看看成果吧。”
魏无羡听见蓝曦臣说这话,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收了笑容展开画卷上面赫然是一对璧人,那一年魏无羡两人未及弱冠,正是偏偏少年。画中的两人抱着兔子,蓝湛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蓝湛看着魏无羡的画卷出了神,他记得那一年魏婴还是一个少年心性,颇具英雄气概的少年,头上的红色发带好像有眼睛一样,飘进了他的心里,紧紧的打了结。自那以后,就再也忘不了他了。
魏无羡在他面前摆摆手:“蓝湛?想什么呢?”
蓝湛看着魏无羡:“想你。”
魏无羡有些惊讶:“啊?我不是在这儿嘛,有什么好想的?”
蓝湛却突然闭了嘴,不言。
蓝曦臣知道自己弟弟想的是什么,但这时候可不是他插话的时候,只能岔开了这个话茬:“无羡这一手丹青的确不错,师承何人?”
魏无羡灌了一口酒:“想当年在莲花坞的时候,在江叔叔的公文上画了一朵莲花,江叔叔觉得我有天赋,就学了两天。我这人嘛,你们都是知道的。没两天就把那个老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直接把人气跑了,还让虞夫人打了一顿呢。后来上了紫荆山,师父说要教我画丹青,我也没法子拒绝了,就只能学一点了。”
孟瑶的眼里是掩不住的欣赏与赞叹:“这倒是不假,尊主那一手丹青那才叫一个出神入化。”
蓝曦臣饮了一口茶:“东瀛有一幻术名为归去,画一手好丹青就是必须学的。画者须在作画时注入灵力,所画精妙绝伦,引人入胜。令人陷入幻境之中,无羡想来也学了一二。”
魏无羡笑了笑:“泽芜君还真是见多识广,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泽芜君。”
蓝湛:“蓝氏有一先祖,精通归去之术,去往东瀛。”
魏无羡和孟瑶此刻都低下了头,紫荆山门规“不得妄议尊主。”没有人可以违反,鞭子的滋味可不好受。
蓝氏的两位看了看他们二人,也默契的岔开了话题:“忘机画的什么?”
蓝湛摊开画卷,赫然是魏无羡与蓝湛两年后见面的样子。他一身白衣,一个玉色面具,一支白蓝色长笛,站在一旁。
魏无羡:“你怎么画了这一张啊?”
蓝湛:“从这时开始,你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属于我。那一天,你答应我陪我回云深不知处,陪我回家。”
魏无羡:“说起来最近真是太平的太久了,思归都许久未曾出来了。”
蓝曦臣:“我也许久未曾听过无羡吹曲子了,不如我们四人和一支曲子吧”
魏无羡:“我的笛子,蓝湛的琴,泽芜君的箫,孟姑娘奏瑟吧。”
孟瑶支了一张架子,将古瑟架在上面,缠好义甲,坐正。
蓝曦臣:“《幽兰》可好?”
几人点了点头,蓝湛起头轻轻划了一下,随后是蓝曦臣的箫,孟瑶的瑟,最后才是魏无羡的笛子。乐律的声音飘出了寒室,闻者洗涤心灵,蓝启仁自然也是听到了的,本不想过来打扰小辈们的聚会,可听到了《幽兰》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往寒室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