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碗汤,魏无羡只觉得这身上暖和不少,便撺掇蓝湛也喝了一碗,随后又去了寒潭洞。
景闲还在那坐着,只不过他如今却是抄上了典籍。见到魏无羡过来起身作揖行礼:“师尊。”
魏无羡摆摆手:“我私下里没这么多规矩,你在我师尊面前演好了就行,这寒潭洞里真是冷啊。”
景闲给魏无羡拿了一坛天子笑:“师尊,给您温好的酒。”
魏无羡倒是起了几分兴趣:“哦?你知道我要来?挺聪明啊!”
景闲倒了一杯酒:“这有什么难猜的?我想师尊也不会放着我,让我自己悟这些谱子吧。”
魏无羡的酒已经没了大半,身子也暖洋洋的:“自然不会。今日来,其实也不是来过问你的功课,只是想问问你对未来的打算。”
景闲有些奇怪:“什么打算?”
魏无羡:“可打算习剑?”
景闲笑了一下:“我自然是想多多益善,但也深知人不能贪心这个道理。我入门太晚,根骨不佳。习剑于我而言耗时耗力不说,日后也难有一番大作为,莫不如把师尊的陈情传下去。”
魏无羡笑了:“你倒是豁达,这些都是谁跟你说的?”
景闲:“没人跟我说,只是在寒潭洞越久就越有这种感觉。乐谱为师,玉青做伴,足矣!”
魏无羡:“站起来!虽然你不打算习剑,可我还是得教你几招不是?也不至于站在那挨打!”
景闲起身:“多谢师尊教诲。”
魏无羡拿的是陈情,一招一式地教着景闲,景闲这几日谱子看的记忆力出奇的好,记下这些招式并不难,可真正动起手来却是漏洞百出。
魏无羡看了看景闲的这几招面上不显,心里却是要疯了,这都什么啊?在谱子上悟性这么高,怎么在这剑法上悟性这么差呢?
魏无羡:“停吧!今儿再练100遍,明天随我回云梦。”
景闲:“是!师尊。”
魏无羡刚走没一会儿,景闲就去找了景仪:“景仪,你帮帮我。”
景仪:“你干嘛啊?催命啊!”
思追:“景仪!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又想抄家规了是不是?”
景仪瘪瘪嘴:“有你这个蓝氏家训石在我身边,让含光君逮到我也不容易。”
景闲突然起身作揖:“含光君。”
景仪立马就老实了,刚要起来就见一旁的思追笑出了声。
景仪这才反应过来:“好啊你!景子蓝,你长本事了!连我都敢耍!以后再也不帮你了!”
景闲连忙赔罪:“好好好,我的不是。我错了成不成?今儿你得帮帮我,不然明天非得被师尊罚的脱一层皮。”
景仪一脸惊诧:“开什么玩笑?平熙君啊,多好的师尊!他舍得罚你?说吧,什么事儿,找我干什么?你不会是又想坑我吧?上次被你害的抄了三遍家规,我现在一看见你来,我就觉得没好事!”
景闲:“师尊教了我一套剑法,但我好像不得要领,师尊罚了我一百遍。”
思追看了看天色:“现下天色还早,我们在院外试一试就好了。”
景闲用玉青打了一遍,景仪看的直扶额:“你这!活该平熙君罚你!平刺无力不说,不直是为什么啊?还有那转身,左脚拌右脚,你怎么不把你那脚打个结捆上啊!还有,那个闪避的动作,明明应该是弯下腰身再借着力道腾空,你这蹦哒一下又是为什么?这套惊鸿剑法,打出来应该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你可倒好,像极了云深不知处后山养的那群大鹅站起来一样!我要是平熙君把你罚到站不起来,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