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过后的海滩铺满了被海浪冲刷上岸的贝壳,在晨光中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泽。苏忆雪赤着脚踩在湿润的沙滩上,清凉的海水时不时漫过她的脚踝。
张忆雪"看这个!"
她弯腰捡起一枚螺旋状的粉色贝壳,兴奋地向不远处的吴世勋挥舞。
吴世勋慢悠悠地走过来,阳光在他发梢跳跃。他接过贝壳仔细端详:
吴世勋"是稀有的粉红凤凰螺,很难得。"
张忆雪"送给你。"
苏忆雪仰着脸,鼻尖上还沾着一点沙粒。
吴世勋怔了怔,小心翼翼地将贝壳收进口袋:
吴世勋"我会好好珍藏。"
他们在沙滩上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宋忆雪时不时弯腰捡起漂亮的贝壳,而吴世勋则负责鉴别种类。潮水渐渐上涨,打湿了宋忆雪的裤脚。
吴世勋"小心——"
吴世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一道意外的浪花擦着苏忆雪的衣角掠过。
苏忆雪失去平衡跌进吴世勋怀里,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海盐和阳光的气息。她慌忙站稳,却发现吴世勋没有立即松手。
吴世勋"你的手..."
他皱眉托起她的右手,指腹上有一道细小的划痕
吴世勋"被贝壳划伤了。"
苏忆雪这才注意到渗出的血珠:
张忆雪"没事的,小伤口..."
吴世勋已经单膝跪在沙滩上,从口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他低着头,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吴世勋"好了。"
他轻轻按了按创可贴边缘,却没有立即放开她的手。
潮水声中,苏忆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惊人。吴世勋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内侧,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吴世勋"我..."
吴世勋刚开口,一阵清脆的鸟鸣打断了他。一只雪白的海鸥落在不远处,歪着头打量他们。
苏忆雪扑哧笑出声:
张忆雪"它是不是饿了?"
吴世勋也笑了,顺势松开手:
吴世勋"应该是来讨早餐的。"
他们回到木屋时已近正午。吴世勋在门廊下支起小桌子,苏忆雪把捡来的贝壳按颜色分类排开。
张忆雪"这个最漂亮。"
她将那枚粉红凤凰螺放在吴世勋面前。
吴世勋拿起贝壳对着阳光看了看,突然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挂坠。苏忆雪这才注意到他一直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坠子是个小巧的贝壳形状的银盒。
吴世勋"妈妈留给我的。"
他打开银盒,里面藏着一粒珍珠
吴世勋"可以把你的贝壳放进去吗?"
苏忆雪屏住呼吸点点头。吴世勋小心地将粉红凤凰螺放进银盒,和珍珠并排放在一起。
吴世勋"这样,"
他重新戴好项链
吴世勋"你们就都在我心里了。"
海风拂过门廊,带着咸湿的凉意。苏忆雪眼眶发热,低头假装整理贝壳掩饰情绪。
系统"叮!吴世勋黑化值波动:60%...55%..."
下午他们决定去修复被暴风雨损坏的菜园。吴世勋教苏忆雪如何加固篱笆,两人手上都沾满了泥土。
张忆雪"你这里..."
苏忆雪踮起脚,擦掉吴世勋脸颊上的一道泥痕,却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印留在了他脸上。
吴世勋挑眉,故意用沾满泥土的手指在她鼻尖点了一下:
吴世勋"现在你也是小花猫了。"
他们笑闹着互相抹花对方的脸,最后不得不一起去海边清洗。夕阳西下时,吴世勋在沙滩上生起篝火。
吴世勋"闭上眼睛。"
他突然说。
苏忆雪乖乖闭眼,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再睁眼时,吴世勋手里捧着一个小巧的贝壳风铃,每个贝壳都是他们今天一起捡的。
吴世勋"送给我的收藏家。"
他将风铃挂在苏忆雪面前的树枝上。晚风拂过,贝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大海的私语。
苏忆雪小心地触碰旋转的贝壳,在篝火的映照下,她看见每个贝壳内侧都被吴世勋用细笔写上了日期和地点。
吴世勋"以后..."
吴世勋的声音很轻
吴世勋"每次听到贝壳的声音,就会想起今天。"
夜色渐深,他们肩并肩坐在篝火旁。吴世勋轻声哼着《小岛时光》,苏忆雪跟着哼唱。贝壳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仿佛在为他们的合唱伴奏。
回到木屋后,苏忆雪将风铃挂在窗前。月光透过贝壳,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吴世勋"晚安,收藏家。"
吴世勋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苏忆雪摩挲着风铃上最小的那个贝壳:
张忆雪"晚安,贝壳守护者。"
这夜没有暴风雨,只有贝壳风铃的轻响和远处规律的海浪声。苏忆雪在睡梦中隐约感觉有人为她掖了掖被角,动作轻柔得像对待那枚粉红凤凰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