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敲过七下，苏忆雪踏入教室时，窗外的紫藤花架上已不见雨痕。
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温书，没人抬头看她一眼。
张忆雪"系统，"
她在心中询问，
张忆雪"周雅云的座位是哪个？"
系统"查询无结果。本班级无此学生。"
苏忆雪攥紧了书包带——那里藏着半枚碎玉扳指。
她装作不经意地扫视教室：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空着，桌角刻着朵小小的白绒花。
金俊勉夹着讲义走进教室，晨光在他的镜片上跳跃。
当他翻开点名册时，苏忆雪屏住呼吸。
金俊勉"林婉君。"
万能玩家"到。"
金俊勉"黄淑仪。"
万能玩家2"到。"
点名流畅地进行着，没有任何停顿。
仿佛那个本该在"周"字开头的名字从未存在过。
金俊勉"今天我们讲《诗经·蒹葭》。"
金俊勉转身板书，长衫袖口露出半截怀表链，
金俊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苏忆雪盯着他小指上的玉扳指。
当金俊勉走到她身边指导注解时，她突然轻声问：
张忆雪"老师相信死去的人会彻底消失吗？"
钢笔尖在宣纸上洇开一团墨。
金俊勉的怀表突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金俊勉"苏同学为何这么问？"
张忆雪"昨天在留园..."
苏忆雪故意停顿，
张忆雪"我好像看见了一个穿白衫子的女学生。"
金俊勉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
系统提示：
系统"好感度+5%，当前22%。“
万能玩家3"那是佩兰学姐的幽灵吧。"
前排的女生突然插话，
万能玩家3"听说她总在雨天出现..."
教室里顿时议论纷纷。
金俊勉轻叩讲台：
金俊勉"肃静。这世上没有幽灵。"
但他的怀表链在轻微颤抖。
苏忆雪注意到表盖上的贝壳纹样与她掌心碎玉的纹路如出一辙。
下课铃响，女生们蜂拥而出。
苏忆雪故意磨蹭，等人走光后走向讲台：
张忆雪"老师，能借您的《词综》看看吗？昨天那本..."
金俊勉"什么《词综》？"
金俊勉疑惑地抬头，
金俊勉"我昨日在教务处批卷到天黑。"
苏忆雪的心跳加速——连这本书的记忆也被抹去了。
她假装认错
张忆雪："啊，可能记混了。"
金俊勉收拾讲义的手突然停下。
他从抽屉里取出本蓝皮册子：
金俊勉"不过恰巧有本《词综》..."
翻开扉页，十月十八日的铅笔字迹赫然在目。
两人同时沉默。
窗外飘来桂花香，混着金俊勉身上淡淡的墨香。
苏忆雪看见他喉结动了动：
金俊勉"苏同学，你..."
张忆雪"老师！"
教务主任突然出现在门口，
万能玩家4"校长找您。"
金俊勉匆匆合上书离开。
苏忆雪趁机摸了下他的怀表——烫得惊人。
回宿舍的路上，苏忆雪被人拽进假山后。
戴白绒花的女生捂住她的嘴：
万能玩家"别出声，系统在监听。"
是周雅云！可她不是被清除了吗？
万能玩家"听着，"
周雅云语速飞快，
万能玩家"金俊勉的怀表能暂停系统30秒。下次月圆之夜，把两半玉扳指合在怀表上..."
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
万能玩家"记住，好感度不是爱，醋意值才是..."
系统"错误！错误！"
系统的警报声炸响。
苏忆雪再睁眼时，假山后只剩地上一朵白绒花。
当晚，苏忆雪在油灯下研究碎玉。
灯光突然摇曳，墙上浮现一行血字：
「好感度达50%可解锁记忆碎片」
字迹迅速消退，仿佛从未存在。
苏忆雪摸向锁骨——那里的灼痕正在发烫。
她突然意识到：或许系统困住的不只是她，还有金俊勉。
次日国文课，苏忆雪特意换了件月白衫子，发间簪了朵白绒花。
当金俊勉看到她时，怀表突然发出清晰的"咔嗒"声。
金俊勉"今天我们讲《洛神赋》。"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
金俊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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