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女中校园，苏忆雪抱着琴谱走向音乐教室。系统在晨光中刷新了数据：
系统"当前好感度30%，醋意值1%。今日任务：参加琴艺课。"
推开雕花木门，她看见金俊勉正在调试一架老式留声机。
黑胶唱片旋转着播放德彪西的《月光》，他修长的手指随着旋律轻敲琴盖，玉扳指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
张忆雪"金老师也懂西洋乐？"
苏忆雪将琴谱放在钢琴上。
金俊勉回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讶异：
金俊勉"略知一二。没想到苏同学来这么早。"
张忆雪"想练练《彩云追月》。"
她翻开琴谱，指尖抚过某页边缘的折痕——那里本该有个签名，现在却被小心地撕去了。
金俊勉走近，身上淡淡的沉香味萦绕而来：
金俊勉"这曲子..."
他忽然顿住，目光落在琴谱某处修改过的音符上，
金俊勉"这里应该升半音。"
他的手指虚按在琴键上方，没有真正触碰。
苏忆雪注意到他小指微微颤抖，像在克制什么。
张忆雪"老师示范一下？"
她往旁边挪了挪。
金俊勉犹豫片刻，终于坐下。
当《彩云追月》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淌而出时，苏忆雪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头痛——
某个雨夜，有人曾用这架钢琴弹过同样的曲子。
那人腕间戴着一串贝壳手链，琴凳上放着朵凋谢的白绒花...
金俊勉"苏同学？"
金俊勉停下演奏，
金俊勉"你脸色很差。"
苏忆雪勉强笑笑：
张忆雪"可能是没吃早饭。"
她故意将手覆在琴键上，与他的手指仅毫厘之隔，
张忆雪"老师弹得真好。"
金俊勉的耳尖瞬间泛红，怀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系统"好感度+5%，当前35%。"
系统提示。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
一群女生簇拥着音乐老师走进来，为首的林婉君看见琴凳上的两人，笑容顿时僵住。
万能玩家"金老师居然会弹钢琴？"
她挤到琴凳另一侧，故意将苏忆雪撞开，
万能玩家"能教教我吗？"
金俊勉礼貌地起身：
金俊勉"抱歉，下节还有课。"
他朝苏忆雪点点头，
金俊勉"谱子上的错误我都标出来了。"
林婉君盯着苏忆雪手中的琴谱，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系统突然提示：
系统"醋意值+3%，当前4%。"
琴艺课上，苏忆雪心不在焉地弹着练习曲。
她总觉得音乐教室的镜子里有什么在晃动——每当她看向镜面，却只看见自己苍白的脸和林婉君讥讽的笑容。
下课铃响，女生们嬉笑着离开。
苏忆雪故意落在最后，悄悄摸向钢琴底部——那里刻着几个小字：
「金&周，民国二十年」。
张忆雪"系统，这个'周'是谁？"
系统"资料库无匹配信息。"
黄昏时分，苏忆雪再次来到音乐教室。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钢琴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她翻开琴凳下的暗格，发现一沓发黄的五线谱，每张右下角都画着枚贝壳。
最后一页写着：
「俊勉亲鉴：此曲只应天上有。佩兰绝笔。」
钢笔字迹被水渍晕开，像是滴落的泪水。
金俊勉"原来你在这里。"
苏忆雪猛地回头。
金俊勉站在门口，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银边。
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乐谱上，表情瞬间凝固。
金俊勉"这是..."
张忆雪"在琴凳里找到的。"
苏忆雪直视他的眼睛，
张忆雪"佩兰是谁？"
金俊勉的怀表突然发出刺耳的滴答声。
他快步上前夺过乐谱，动作罕见地失了分寸：
金俊勉"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
苏忆雪不退反进，故意贴近他颤抖的手：
张忆雪"老师很在意她？"
系统"好感度+5%，当前40%。醋意值+10%，当前14%。"
系统提示音异常急促。
金俊勉后退半步，声音沙哑：
金俊勉"她...是我教过的学生。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苏忆雪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玉扳指正在变色——从温润的奶白逐渐转为诡异的淡红。
张忆雪"什么病？"
金俊勉"溺水。"
金俊勉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金俊勉"苏同学，有些秘密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的掌心滚烫，怀表链缠在苏忆雪腕间，像道冰冷的枷锁。
月光下，两人影子交叠在乐谱上，恰好盖住那个被泪水晕开的"绝"字。
次日清晨，校园里炸开新闻：
音乐教室的钢琴半夜自鸣，弹的正是《彩云追月》。更诡异的是，琴键上发现了潮湿的贝壳碎片和水草。
苏忆雪挤进围观人群，看见林婉君正绘声绘色地描述：
万能玩家"我亲眼看见的！琴凳上坐着个穿白衫子的女生，辫子上系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惊恐地定在苏忆雪身后。
苏忆雪转身，只见金俊勉静立在不远处。
晨光中，他小指的玉扳指红得刺眼，怀表链垂在深色长衫上，像道未愈的伤疤。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