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注视着廖亭燕，见她的神情似乎比方才缓和了不少，眉间的紧张也悄然褪去
就在此时，司马焦的身影从白霖的身后缓缓显露出来，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仿佛刚从暗影中剥离
司马焦“为什么要救他”
白霖“因为他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
司马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焦“他是魔族中人”
白霖“他原本可能是，不过，他现在一定不是了”
司马焦“你这话说的一头雾水的”
白霖“我和他，他现在的灵魂来自同一个地方，我跟你说过的”
司马焦“那个千万年之后的世界”
白霖点着头
司马焦“难怪你们的语言体系一样”
司马焦“看来你们那个世界的人，都不怕我”
司马焦小心翼翼地为白霖包扎着伤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上
他的眉头微蹙，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难以言喻的事情
周围的空气仿佛因他的沉默而凝滞，只有布条缠绕的轻微摩擦声在寂静中回荡
白霖“还不知道我的真身到底是什么鸟，我的血居然有这么多用处”
司马焦“你血的事，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司马焦“不然我们司马家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白霖“那是自然，我可不想当实验的小白鼠”
白霖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心中顿生懊悔，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司马焦
她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忐忑，试图从对方的神情中捕捉一丝情绪波动，却见司马焦面色平静，仿佛并未受到影响，但那微皱的眉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暗潮涌动
白霖“抱歉”
白霖“我不是故意的”
司马焦“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白霖“怎么可能习惯呢，嘴硬”
司马焦“你以为，和我相处了100多年，你就很了解我了吗”
司马焦缓缓靠近，目光紧紧锁定在白霖身上
白霖下意识地将那只被包扎好的手收回
司马焦指尖微微蜷缩，似是想避开某种无形的触碰
她的眼神却未曾闪躲，直直迎上司马焦投来的注视，那目光中透着复杂的情绪，像是警惕，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倔强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张力悄然蔓延开来
白霖“我不觉得不了解你，人有很多面心，你也不一定了解我”
白霖“若不是我刚来到这个世界，便因为这句身体渡劫逃到这来 也未必能见得到你”
白霖“不会法力，抵抗不了劫难，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霖“况且，你这人，我们相处了100年，早知道你嘴硬心软，我才不信你那些嘴硬的话”
白霖“用毒舌，变为伪装自己的盔甲”
白霖“我那个世界你这种口是心非的人还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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