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太阳光透过被下人擦得锃亮的窗子透进来，折射在雪白的墙壁上。褚静宸悄悄地醒了，很精神，但就是不想起来。这时，进来两个下人，一个是妙云，一个是杨妈。杨妈来打扫，妙云则是伺候静宸一早上的事。褚静宸本来还想说她们打扰到了她，但杨妈先说起了小姐：“还不起呢小姐，不去玩枪了。”

　　“小姐早就不去了，小姐都20多岁的人了，您就不去找个工作。”妙云问道。

　　褚静宸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着：“把那件淡灰色的长袖旗袍拿来。”

　　“小姐是要去和顾公子约会吗？”杨妈开玩笑道。

　　“杨妈，不想干了就直接说，不必拐角。”妙云打开衣柜，说着。

　　“我怎么教你的，那是拐弯抹角，学了仨月，一个破词也用不会。咳咳，杨妈，把鸡毛掸子去给江妈来打扫，乌烟瘴气！”褚静宸厌烦着说

　　“哦，”杨妈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情愿，“小姐”。

　　“小姐，您今天怎么穿这么素的衣服，您平常不是紫色、淡粉，这种色吗，今天怎么穿的和往日不一样了？”

　　“今天我去上班，就对面那条街上的那个学堂，还有，今天让妙晰来搽粉，第一天上班别呛着学生了。”褚静宸又开始给妙云许多任务，“今天给妙菱传个音，让她回来吧。对了，给染姐弄几身秋天的衣裳，颜色稍微亮点，像淡黄、青这种，别太艳，再把我的那几本书都给她。给了我衣服，就让妙晰和妙清来吧，你去发电报。”

　　“是，小姐。”

　　这个房间似乎还凑和，毕竟这是三小姐的房间，什么是都是井井有条的，但在褚静溪那个房间，那可乱了。

　　“小姐，红的还是蓝的？”

　　“随便！”

　　“小姐，今天穿白鞋还是黑鞋？”

　　“随便！”

　　褚静溪一柜子的衣裳，多得数不过来，还不收拾，导致仆人们不知道到底该选哪套衣服穿。真不晓得她是如何当上裁缝店的掌柜。褚静宸那个屋子最多3人就可以把早上的一切打理完。可有时褚静溪那个房间5个也解决不了。因为小小姐娇惯，最难伺候，你以为她说随便就真的随便吗？那是考验。

　　“兜兜兜！兜兜兜！”

　　“进来！”这声叫唤好似河东狮吼。

　　“亲姐姐也要大喊大叫了？”褚静宸进来看看妹妹，今天她上班前还要和妹妹去书局。

　　“姐姐！”

　　褚静宸望了望墙上的钟：“父亲和你姐姐我都收拾好了，就等你了。你们给她收拾好，这碗燕窝粥，和这金丝卷收拾放车上去，路上吃。还有一会儿，拖延了你和大姐他们去啊，我可不理，上班迟到的钱你给我啊！”

　　听到这，所有仆人的手脚利索了起来，褚静溪也乖起来。

　　“褚静宸！”褚老爷在车上叫。

　　“爹，我马上来，我好了。小溪还没好呢！”

　　“上车，不等了，她磨磨唧唧的，叫她和你大姐他们去！”

　　褚静宸笑了笑，微笑着对褚静溪说：“那就告辞啦！”褚静宸挥动着手，对着隔壁的房说：“母亲，静溪和大姐大哥一起去书局，我去上班啦！”

　　还没等大太太说话，二太太就出来叫骂道：“褚静宸，你的两个弟弟还在睡觉呢，安静点，找打是吧！”

　　“二孃，天都透亮了，还睡啊！”褚静宸嘲讽道。

　　“骂什么啊，静宸这孩子多勤劳，哪像你的熙椼熙林，窝囊得很！”大太太出来抬杠。

　　“熙椼熙林，马上起床看书，你们两，过来伺候少爷！”二太太叫唤地挺大，让一大堆下人都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