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弃,不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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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崔家这婚,被人说倒贴也好,也不能退。”
病恹恹的少年有着瓷器一样的皮肤,那是一种类似于宋代釉瓷的白带着雨后天的青纹,仔细看才发现是细细的血管。偏偏唇色红如暗夜里的蔷薇。像极了欧洲神话里的吸血鬼。
边伯贤抬头望着对面的女人,仿佛一开口会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
“那陆大小姐......”她不甘心道。
边伯贤“母亲,笼络住崔二小姐。区区一个陆家有什么可怕的。”
陆家与边家都是做生意发的家,虽然并称为“边陆”却横竖脱不了一个“商”字儿,在上流社会这样的没有底蕴暴发户根本不被人看在眼里。
后来边家走私军火说被收拾掉就被收拾掉了,掌家的在牢狱中发病一死,人走茶凉,泼天的富贵也如烟散了。正是向人说明,想进入上流的圈子,不是光靠钱打点。谁上头有人,随便给你安一个罪名,这辈子连同其家族,大概也是一蹶不振的命了。
而崔家却不同。联袂数大世家,其中关系盘根错节,仿佛棵棵树生长与一处,再大的风雨也倾袭不倒。
而且崔家只有两个女儿。崔袁林为人清正,让人无法将“私生子”“养外室”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既然这般,谁娶了崔家女,有一份光明坦荡的前途不说,必会从政界分一杯羹。
常莞珺犹豫,细细思索其中好处,确实可圈可点,后悔当初不该意气用事翻脸,不过这么多年她做小伏低也成习惯,大不了她给席乐姝下跪便是......
她怎肯提当年自己行事不端导致今日的死局,嘴硬道:“只怕崔二没有陆容妍好拿捏......你可别错了主意。”
人称的改变让边伯贤骤然有点不习惯,他见多了常莞珺摆着笑脸容妍长容妍短。眼中掠过一丝嘲讽。他们母子天生擅长做戏,常莞珺若放下她的嫉妒好好讨好那位崔二小姐,未必就不能成。
错主意?
才十九岁的美少年慵然拿起咖啡微微珉了一口,低头毛茸茸的头顶使他像清泉边浅啜泉水的小鹿。
眼眸是能杀人的天真。
边伯贤“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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