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菊花酒

老夫人见林玉汐提的要求并不过分，略微思索，答应了下来。

田老夫人姑娘你提的要求也不过分，那我和老头子就讲给你听听。

田老先生主要是咱俩感情好。

老先生插嘴说道，然后被老夫人瞪了一眼，就安静的看着老夫人讲话，眼里全是温柔。

田老夫人嗯咳，丫头，我家老头子姓田，可能也是这个的原因，他可喜欢吃糖了。我第一次见老头子就是在外祖父家，我在厨房给妹妹做糖饼，当时一转身就见着他，给我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厨房进贼了！

田老夫人巧的是外祖母来厨房取蜂蜜，就给我俩相互介绍了一下，还问他要不要喝蜂蜜水，丫头你是不知道啊，他盯着我刚做好的糖饼一个劲的咽口水，还和外祖母说要喝甜水。

老先生听着话里的揶揄，开始反驳。

田老先生哪有一个劲咽口水，老婆子你可别毁我形象啊。

田老夫人好好好，没有没有。丫头，你说巧不巧?本来是外祖父想和他祖父商量商量让我俩见见面看看适不适合，但还没来得及介绍，我俩先碰上了，最开始的时候我对老头子的印象就是一个看起来还不错，可能比较爱吃糖的男子。

田老夫人我俩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是参加一个宴会的时候，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发生了乱子，老头子他那时候替我挡了飞过来的东西，那时候他在我眼里就跟天神下凡似得。

田老先生老婆子你都没和我说过，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芳心暗许了?

田老夫人老头子你别打岔！

田老夫人后来啊，我为了答谢他那次挺身而出，就做了些糕点上门给他了，谁知这糕点就入了他的眼，就经常上门拜访，美名其曰和外祖父比试棋艺。

田老先生我那就是想去见你，开始你还可害羞了，面都见不着你，要不是桌上那糕点能吃出来是你亲手做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田老夫人我哪里不喜欢了?后来咱俩不还是在亭子里讨论诗词歌赋?

老先生牵住了老夫人的手，轻轻捏着。

田老先生是，从那时起咱俩就可合拍了，说什么都能一下就明白对方的意思，还经常想到一块。

田老夫人是啊……不过我刚嫁进你们家那时候咱俩也吵了不少架，不过后来总是你先低头道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和你再吵了。

田老先生那也是咱俩没有好好沟通，再说了每一次是我先低头道歉，可第二日你都会亲自给我准备我喜欢的那些点心不是?

田老先生我也知道那时候，你刚刚嫁进门，对家里也不熟悉，加上那些事情让你忙的焦头烂额，我那时可心疼你了，和你吵正巧再气头上，冷静一下突然就想着你做的那些，就可心疼了。

老夫人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还能看出满满的幸福感。

田老夫人之前闺中时的手帕交也有嫁入相似家庭的，但远没有你待我那般待她，后来相聚之时都在感叹我的好命呢。

田老先生关好命什么事?明明是你值得，值得我对你的好，要知道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你，当然值得全部的好！

田老夫人老头子……

老夫人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微带哽咽。

田老夫人我嫁进家中五年内无所出，那时候是你替我扛下来族内的压力，坚决不纳妾，甚至决定要从旁支过继一个孩子过来，要不是丫鬟嘴碎我还不知道那事，你可知我那时的感动。

老先生摇了摇牵着的手，对老夫人笑着。

田老先生我可不想让族里塞人进来破坏咱俩感情，那时候是一个族老看咱俩那么恩爱不顺眼想破坏呢，再说，那事过后没多久你不就有了吗?之前之时缘分未到罢了。

两人讨论着这么多年一起经历的事情，讨论了许久。

林玉汐突然开口招呼玉儿拿了坛酒过来，放在了桌上。

林玉汐老先生，老夫人，这酒我先放这了，不知您二位之后要离开的地方是否很远?不若让伙计提着送一程?

田老先生答应了下来，从袖中掏出碎银子放在了桌上。

田老先生好，丫头，这是酒钱，也麻烦你家伙计送送我和老婆子了，我们俩年龄也大了，这酒拎一道还真是办不到。

田老先生扶着田老夫人起身，对着林玉汐和玉儿笑了笑，转身离开，玉儿提着酒紧跟在后面。

林玉汐看着三人离去，要柒儿在前厅看着，便去了后院，一进后院，见着失神的谭姑娘，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谭姑娘老板娘?老板娘，你说为何他二人感情就能如此好?

林玉汐相知相爱，懂付出懂回报懂感恩，懂知足，懂珍惜，更重要的是，遇上的，是命里的良人。

谭姑娘良人，真是可惜，我遇上的不是良人……

谭姑娘老板娘，不过为何他们喝了那酒就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林玉汐笑了。

林玉汐今日重阳佳节，客人不多，我便让他们拿出来那重阳酒，安装年份，也是一坛七十年的酒了，重阳酒口感柔和，带着菊花香气，也叫菊花酒。

林玉汐但是，重阳酒中药材甚多，后劲也略大，面上不显醉，也并无醉态，却容易心醉，这酒也是能放松心情的酒，他们二人明显心事重重。况且，上了年份的酒在大户人家家中多少有些，能知道这酒不奇怪。

谭姑娘那么，老板娘我能尝尝吗?

林玉汐摇了摇头拒绝了谭姑娘，内心感叹道，这重阳酒需要时间酿造，时间越长口感约绵柔，喝这重阳酒的人也越是要经历的多才能品出重阳酒的好来，确实不适合现在的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