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飘逸的长发,金色的眼中是不易察觉的柔情,额间有着好看的紫色月牙的男人。
真希望他眼里的温柔是对着他的…
脑海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他悠悠的醒来,躺在地上看着被茂密的树叶挡住的天空。只剩下一丝阳光顽强的挤进来很巧妙的落在他的脸上。
他有点迷茫。
这里是哪里?他是谁?他脑袋里的那个金眸的男人又是谁?
他很确定自己是男性,那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那种想法?他是同性恋吗?
嗯…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种事。
他有一连串的问题。但是在他起身环顾了四周后,确定了这儿没有能够为他解答的人。
他觉得,这样一个类似原始森林一样的地方并不会有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类。
就算有也可能是食人族?
这一念头一闪而过,但随后又迷茫食人族是什么?
他深呼吸,空气吸进肺部吐出,草木清新的味道让他皱着的眉头松开,并感叹着原始森林的空气就是好,不像大城市里深呼吸一口鼻腔里充斥着汽车的尾气。
不过,汽车是什么?
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失忆吧。
突然会下意识的想到一些东西,但是想要深入思考的时候大脑却一片空白。
多次之后他适应了这种脑海里时不时的冒出来的名词。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晃悠了多久,这里大的似乎没有尽头,不过还是凭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念头闲逛着。他对这儿的一切都很新奇,叫得出名但是又觉得不太一样的动物和植物。
当看到长相丑陋会说话,凶狠残忍,有些甚至有着特殊能力的生物时,他开始意识这里不是他曾经呆过的世界…
他下意识的就认为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是相对比较安全的?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下意识的在逃避过去,不愿意深思去想从前。
那既然这样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以外的挺强的。
后来,他发现了自己不会感觉到疲惫,没有饥饿感,也不会口渴。甚至失去了影子,清澈见底的小溪倒不出他的样子。
没有影子难道不会被太阳“烧”死吗?
并且他也很快到意识到,森林里的生物都看不见,摸不着他。除了植物外他也碰不到其他东西。
他可能是鬼吧?
他想到了那种看不到摸不着,能够附身阴气重的人身上吸取阳气的鬼。
这个世界有鬼吗?
如果是那种头上长着角,尖牙厉齿并且残忍至极长的异常辣眼睛的那种鬼的话是存在的。
不过他们还有另一种称呼叫“妖怪”。
像他这样的“鬼魂”好像并没有遇到过除了他之外的。那些互相残杀后死去的妖怪也并没有看到他们有魂飘出来。
后来他确认了,这个世界没有他这样对鬼。
他是独一无二的。
这个认识让他觉得还有点小激动呢。
后来的某天,他突然好奇自己是长什么样了。从自己看到的,他觉得自己外貌应该还是人类的样子。
看着自己身上醒过来后就穿着的和服,朴素的白色加着一些粉色的樱花刺绣。然后是骨节分明,足可称之为“青葱玉指”的手。脚如柔荑,在森林里赤着脚走也依旧是一尘不染,还有背后及腰的墨黑色长发。
可能他长的不丑?
不过,衣服都给换了为什么却没有鞋子可以穿呢?
他尝试过用干草编织鞋子,但是由于没有做过也没有教程,试了很多次依旧失败了。尝试过用大叶子包住脚,但是随后紧接着叶子就枯黄变干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同样的事情试了很多次之后他就随缘了。
反正脚不会脏,踩着粗糙的泥土地也不会觉得脚痛。
他在森林深处呆着,称不上是在这里生活,毕竟他不用吃饭,不用休息。只是单纯的就挺喜欢这里的,喜欢这儿没被玷污过的空气,喜欢这儿潮气蓬勃的植物。这儿让他觉得很舒服,让他觉得自己属于这里。
难道我是植物妖怪?修炼成精的那种?
没法得到证实,依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种类。
他能听得懂普通动物的语言,每天听着小动物们唠家常,为生存努力着。弱肉强食的他们的生活没有人类那么多的花里胡哨。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可能只是过去了几个月,也可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时间在他这里像是失去了意义。
他每天“偷听”别的生物讲话。偶尔坐在树上旁观妖怪打架,抢地盘抢“女人”。或者欣赏森林的风景,或者躺在河里头脸面向天空任由着随波逐流。
他的身体很轻盈,脚轻轻一蹬就能够越上数十米的枝头。
就连想着尝试能不能飞上天后就像吃饭一样简单的成功了。
他双脚离开地面,飘荡过森林的每一个角落。他和经常被当作床来躺着的那颗大树说了声再见后飞上天空随便找一个方向离开了。
以这个森林作为起点,他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