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幼姬赶到马车,看见了沉鱼和落雁,两个小丫头浑身是血,腿脚有伤,看来为了完成福昌皇后的命令在战场上穿梭还要来接头他们吃了不少苦。
元幼姬并没有停留和元幼俞上了马车后,便拿起马鞭,赶马走人,直到荟山,悬吊着的一颗心才松懈了会,天已经蒙蒙胧胧的亮起,小雨也已经停下,树枝之间的鸟叫声也格外动听,可马车上人的心情都是格外沉重。
“荟山离虞国的距离有多远?”元幼姬将头埋进双臂,闭着眼等这心跳平复。
“还不够,得混进文国,这样才能去柾国。”元幼俞闭着双目,面目沉重的思考着。
“混进文国!?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没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元幼姬双眉紧皱,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元幼俞。
从小几乎没有出过宫门的元幼姬当然不会清楚地形,甚至连虞国周边有几个城估计都不清楚,而元幼俞常带着使团跟各国建交都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没有,而且荟山离虞国并没有多,如果连夜追踪我们的话,现在说不定已经追上了。”元幼俞说着,话音刚落,便猛的睁开眼睛,周围气氛开始凝固,元幼姬也微微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沉鱼落雁坐在马车外,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握住腰间的匕首,抽出半尺,环绕着四周。
突然一块黑布从天而降,如同黑云压城,这一压可压的元幼姬有些喘不过气,两双慌张的眼睛不停的四周乱窜,元幼俞好似已经猜到一般,依旧坐在哪里一动不动,泛着一丝苍白的薄唇一张一合,用着仅能元幼姬听到的声音对她叮嘱着。
“元儿,听着,一会你出去后沉鱼落雁会带你逃走,不要回来,越远越好……”元幼俞不在忍心说下去,元儿也才16岁,如今变成这样,这样本该单纯无邪的年龄能有多深的城府,如果被这文国人抓去,受的罪元儿又怎能撑住,他也曾答应好母后要保护好元儿。
“哥,可是你,你怎么办?不跟我们一块跑吗?!”元幼姬有些绝望的看着元幼俞,她希望得到一个她心里所想的答案,可惜现实的残酷,并没有如心所愿,元幼俞并没有作答,如果可以,他也想跑。元幼姬拽住他的袖角,憋着泪哽咽的问道“哥,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不,或者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元幼姬努力保持着冷静,努力保持着理智,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身边跟她最亲,一直保护她的人一个个都在远离。
元幼俞依旧没有作答,趁着元幼姬发愣的空挡,内里一震,没有防备元幼姬直接被这内里轰了出去,沉鱼落雁也已经准备好,将她接住后,直接用匕首划破这压抑的黑布,朝空中飞去,这一出去变看到了壮观的场面。
马车周围文兵一圈一圈的环绕着,再往外扩散便是大杨树上的射箭手,一个个都蓄力待发,沉鱼边迎面接招,边若有所思着,果然…这跟太子所说的一样,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很吃力,必须想个办法。
元幼姬被刚才那阵内功震的手脚有点发麻,还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便被沉鱼带着直接朝林子深处飞去,落雁在后面断后,只听马车周围“轰——”的一声过后便在没有了声音。落雁确认了没有追兵后,脚尖轻轻一蹬跟上了元幼姬她们。
“姐小心点,还有射箭手,藏的太深,确定不了人数和位置。”落雁不安的环顾四周,生怕突然一个箭飞出来,元幼姬被沉鱼背在身后,手脚的麻木还未全消,突然一道的银光在一颗巨大的杨树下通过阳光照射刺入眼球,有点眼熟,元幼姬眼睛紧紧一眯想再仔细看看,可不知道是沉鱼飞的太快还是那人有所察觉,眨眼的那一下,就消失了,身后的乱眼,看着动作奇怪的元幼姬道
“公主,有什么异样吗?”
“啊?不…不是,好像是看错了。”元幼姬若有所思的转过头,这个人带着银色面具看不到脸,身上穿的好像是银色铠甲…对了,那个鬼手好像也是银色铠甲,会是他吗?元幼姬心思沉重,一路上三人也未曾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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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儿了。”沉鱼看了一眼已经快脱水的元幼姬,这一路上一直倔,不肯让她背着,非说怕麻烦她,要自己走,还有加上元幼俞那强力内功的不说,这三天几乎没怎么进食,也没怎么饮水还长途跋涉,这娇生惯养长大的公主能撑到现在可真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