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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说完，抬眼去看段写寅的表情。

段写寅“昨天你说的话，当然也包括现在的，我都仔细想过了。”

她终于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刘耀文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她。

段写寅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紧张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了在拍摄棚被她好友打趣时的窘迫，也没有了昨日的回避，只剩下一种经过思考后的审视。

段写寅“刘耀文，我比你大几岁，在这个圈子里，也比你多见了几年的这圈子的肮脏。”

段写寅“我见过太多一时兴起，也见过太多因为一时冲动而万劫不复的例子。”

她的语气很淡，却带着重量。

段写寅“你叫我一声姐姐，我认了，那我姑且就以这个身份，再问你一次吧。”

她微微停顿，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缓慢。

段写寅“你确定，你现在想要的，是冒着毁掉你辛苦打拼来的一切的风险，来谈一场前途未卜，甚至可能见不得光的恋爱？”

段写寅“而不是趁着年轻，抓住所有机会，站到最高的位置上去？”

这不是拒绝，却比直接的拒绝更让刘耀文感到压力。她在逼他思考，逼他认清现实，逼他衡量代价。

她把他最害怕，也最可能面临的后果，血淋淋地摊开在他面前。

任小西尖锐的警告声再次在脑中盘旋，与段写寅此刻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分析交织在一起，让他胃部一阵紧缩。

欺骗利用的负罪感，和对眼前人真实涌动的情感，像两条藤蔓死死缠绕住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张了张嘴，那句排练过无数次的用来获取她信任的所谓真心话卡在喉咙里，在面对她如此清醒理智的目光时，竟有些难以启齿。

他垂下眼，盯着面前那杯水，水面倒映着天花板的灯光，晃得他眼花。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段写寅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紧抿的唇，看着他微微颤抖的指尖，看着他有些难堪的年轻脸庞。

终于，刘耀文抬起头，眼眶似乎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情绪翻涌。

刘耀文避开了段写寅问题的核心，就是最开始的动机。他选择表达自己现在最真实的感受，哪怕这些感受来源于一个错误的开始。

刘耀文“姐姐…我……”

刘耀文此刻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不再是舞台上光鲜亮丽游刃有余的那个偶像，更像是一个在感情里手足无措的少年。

刘耀文“我知道很难，风险很大……我也怕，怕对不起粉丝，怕让支持我的人失望……”

刘耀文“我喜欢姐姐，所以想去更高的地方才能配得上姐姐。”

刘耀文“所以…如果以后我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了，身边却没有你，我觉得那个位置好像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

他鼓起勇气，再次对上她的视线，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真诚和脆弱。

刘耀文“我想要的…是你能看着我。不是以老板的身份，也不是以前辈的身份…就是，以段写寅的身份，看着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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