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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

却让刘耀文瞬间泪如雨下。那是喜悦的，解脱的，充满希望的泪水。

刘耀文紧紧拉着段写寅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段写寅看着他，感受着手背上他眼泪的温度，心中那片冰封的湖面，终于彻底消融，涌动着温暖而澎湃的春潮。

理性权衡了千万条路，但心，最终只指向了他。

刘耀文脸上还挂着泪水，嘴角却已经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露出一个混合着狂喜、难以置信和巨大满足的笑容。他紧紧攥着段写寅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灼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脸上，像是要将这一刻永远刻在心底。

刘耀文“姐姐，姐姐。”

他一遍遍地低声唤着，除了这两个字，似乎找不到其他词汇来表达胸腔里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感。

段写寅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炽热的眼神几乎要将她融化。她试图抽回手，却被他更紧地握住。

段写寅“别看了。”

她微微偏过头，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语气试图维持一贯的冷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

刘耀文“就要看。”

刘耀文执拗地说，声音还带着哭过后的鼻音，却满是赖皮和欢喜。

刘耀文“我女朋友，我怎么看都看不够。”

女朋友三个字被他如此自然又珍重地说出口，像羽毛轻轻搔过段写寅的心尖，带来一阵陌生的战栗。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刘耀文这个名字，以这样的方式联系在一起。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甜腻而粘稠。直到护士敲门进来检查体温和伤势，才打破了这旖旎的氛围。

段写寅趁机抽回手，站起身，恢复了平日里清冷自持的模样，只是微微泛红的耳廓泄露了她的不平静。

她看着护士熟练地操作，看着刘耀文因为测量血压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一种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悄然滋生，从现在起，这个人的喜怒哀乐，伤痛康复，都与她息息相关。

护士离开后，段写寅的手机开始不间断地震动起来。公司的事务，亟待处理的文件，各方的询问，现实的压力如同潮水般重新涌来。

她走到窗边，接了几个无法回避的电话，语气迅速切换回那个运筹帷幄的段总。刘耀文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充实感和微微的酸涩填满。

段写寅处理完紧急事务，回到床边，看了看时间。

段写寅“我今晚还有个跨国视频会议，必须回去了。”

她看着刘耀文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

段写寅“你好好休息，配合治疗。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这个词，让刘耀文的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刘耀文“嗯！”

他用力的点头，像得到承诺的小孩。

刘耀文“姐姐你去忙吧，我会很乖的。”

他顿了顿，又小声加了一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刘耀文“那……姐姐，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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