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林格慕呆愣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心里的五味瓶被打翻

他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和这句话格式差不多的话他也酝酿了很久

他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他不能说

菲林格慕.吉尔曼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伊莉莎的眸子里闪过失落，但是还是被她自己压下去了

伊莉莎.克拉克伊莱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伊莉莎.克拉克这几天准备准备，我们就准备搬出去了

她正要再次说话，伊莱的房门被推开

伊莱.克拉克你个负心汉！

伊莉莎.克拉克莱莱…？

菲欧娜.吉尔曼抱歉，还是没拦住

伊莱有些激动的抓住菲林格慕的领子

伊莱.克拉克既然你们不能在一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们就在这里是干什么

伊莱.克拉克当我姐是什么？嗯？

伊莉莎.克拉克莱莱，你别激动

伊莉莎强压下心酸，正准备拦住伊莱

菲欧娜上前一步，抱住伊莉莎

菲欧娜.吉尔曼随他们吧

菲欧娜.吉尔曼这事是他的事

菲欧娜.吉尔曼挨揍他活该

伊莉莎被菲欧娜牵着进了屋子

他们离开不归林的那天，下着大雨，伊莉莎没有打伞，伊莱再三劝慰无果，就陪着姐姐一起淋雨

菲欧娜同样没打伞，菲林格慕没有送他们，这任务就落在了菲欧娜身上

三个人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菲欧娜.吉尔曼保重

菲欧娜.吉尔曼以后有什么需要联系我

伊莉莎点了点头，因为听闻吉尔曼夫人是个极其温柔的，想做菲林格慕女朋友的她，便收敛了自己暴躁的脾气

伊莉莎.克拉克回家吧，有缘再见

菲欧娜.吉尔曼有缘再见

江山美人…他还是选择了江山

不是放不下权利，而是放不下众生

他不舍伊莉莎就这么陪着他在这里荒废她的一辈子

她值得更好的

菲林格慕看着那个摔出蜘蛛网的水晶球，静静的发呆

刚刚洗了澡的菲欧娜从浴室里走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说什么

她现在只不过是八岁的小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她不是很懂

她也有一种无力感，本来她可以代替哥哥保护不归林的，但是那帮死老头死活不让

说是什么，她不学无术

差点没气死菲欧娜，不学无术？

都不用太久，半年，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打脸

等到菲欧娜闭关回归以后，菲林格慕准备将引路人的位置让给她时…

菲林格慕.吉尔曼你不记得了？

菲欧娜.吉尔曼记得什么？

菲欧娜.吉尔曼我从来没见过我嫂嫂好吧

菲欧娜.吉尔曼想让我代替你这个位置也不用编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菲林格慕.吉尔曼……

菲林格慕叹了声气

菲林格慕.吉尔曼就当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吧

菲欧娜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回忆结束】

这不久，便是911

911的第一个受害者就是薇拉

确切的说，是她的家族

薇拉.奈尔你们接触我犯的第一个案件，其实是我人生的第二次犯罪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第二次？

薇拉.奈尔在你印象当中，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

薇拉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他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第一次杀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我记得我第一次不小心打死一个犯人的时候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恶心，痛苦，不敢置信…这些形容词的感觉都不是很贴切…

约瑟夫的话使薇拉点了点头

薇拉.奈尔我第一次杀人是在我八岁的时候

薇拉.奈尔我亲手杀了我姐姐

薇拉.奈尔我很肮脏，对不对？

约瑟夫不知道说什么

肮脏么…要看动机吧

薇拉.奈尔我为了活下来，杀了我姐姐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求生欲的驱使下，确实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

约瑟夫牵着薇拉的手，柔声安慰道

薇拉.奈尔那天，有风吹来，风很奇怪，它将我们家摆放的香水都吹出了柜子，碎了一地

薇拉.奈尔有个瓶子砸伤了姐姐

薇拉.奈尔但是只是砸断了一只手，没有出什么其他的意外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的父母护着你和你的姐姐离开了，但是因为香气四溢，进入了他们肺腑，众多香气在一起便是毒药，他们便去世了对不对

薇拉.奈尔嗯…

薇拉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薇拉.奈尔那阵风携着香气来找我们了

薇拉.奈尔是因为香气有至幻的作用，姐姐决定将我推出去缠住那风，自己跑路

薇拉.奈尔我没同意，她就推了我一下

薇拉.奈尔我拉着她摔倒时，自己换了个位置，便成了她摔在地上，我摔在她身上

薇拉.奈尔当时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薇拉.奈尔她死掉了…在我面前就这么死掉了

薇拉.奈尔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血腥味保护了我还是因为我跑入了不归林

薇拉.奈尔总之，后来我没有受伤

约瑟夫拍了拍薇拉的后背，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种事情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怀里受伤的人

他到底不是当事人，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也只能柔声打断薇拉痛苦回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就…这么巧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她正好摔在尖锐的石头上？

薇拉.奈尔不是石头，是螺丝钉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螺丝钉…？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不归林里面为什么会有螺丝钉？

想到螺丝钉，就会想到老家镇子上有一家钟表店前有一个小姑娘总是摆弄一些螺丝钉什么的

薇拉.奈尔可能，那个女孩子也因为不归林的失控而逃命吧

约瑟夫点了点头，他们一直顺着光亮向前走，他紧紧的拉住薇拉的手，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在走下去应该就出了洞口了，无论怎样，请务必保证自己活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