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夏堂和徐智两个人依旧顶着大太阳来到老师家小区的门口。
门口蹲守的保安大爷摇这个大蒲扇,躺在竹椅上睡着了。
这竹椅拦在大路中间,一时之间夏堂和徐智两个人也不知道何从下脚。
边伯贤你们俩怎么不进去啊?
提着菜篮子的边伯贤站在两人身后,还没看清楚眼前的状况。
夏堂让开一条路,让他看见面前躺着的大爷。
边伯贤没事,我有办法。
边伯贤把菜篮子递给夏堂,让她保管好。他自己则走到大爷身边。
边伯贤大爷,下雨了,该收衣服了。
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让那原本躺着的大爷惊坐起,慌忙寻找起自己的老花镜。
边伯贤大爷,别找了,没下雨呢。
保安大爷好啊!伯贤小子,又拿大爷我寻开心!
边伯贤没,大爷,这回真没有。
边伯贤您看那俩小姑娘不是要过去吗?您这躺着人俩小姑娘也过不去啊。
大爷看向静立在旁边的夏堂和徐智二人,连忙挪开竹椅。
保安大爷真不好意思啊,小姑娘们,大爷我这一睡就忘了时间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夏堂没事,大爷。
夏堂把菜篮子还给边伯贤,迈步朝里面走去。
走入楼内,爬上两层楼的阶梯,到达老师家。
边伯贤把菜篮子夹在胳肢窝下面,掏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门。
三人脱下鞋子换上拖鞋迈了进去。
边伯贤我妈去学生家长那边了,要过一会才回来,你们先坐一会吧,我给你们俩倒点水。
边伯贤把菜篮子放在桌子上,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
许是他走得过快的原因,里面的水摇摇晃晃地洒了出来,湿了地上的一块小角落。
他把水放在桌子上,随手拿了块抹布开始擦地。
徐智你们家都是你在干活?
边伯贤啊,对,我妈没空,就只能我干了。
徐智那你爸呢?
边伯贤我爸是军人,一年几天才回趟家,基本跟人没在差不多。
夏堂喝了口水。
夏堂你还挺独立啊。
边伯贤那肯定的,我妈说独立的男孩子以后才能娶到媳妇。
夏堂噗!你想得还挺长远的!
边伯贤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为未来作考虑和打算嘛。
边伯贤的面色突然正经了起来,他眼底似乎闪过了一束光。
徐智我们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啥的?
边伯贤行啊,我没问题。
夏堂我随便。
三个人互相扫了扫二维码。
边伯贤噗!夏堂你这个签名还挺非啊!
夏堂的个性签名上是这么一句话:优秀的人应该配上更优秀的人,而不是和一个不求上进、不思进取的人在一起。
边伯贤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夏堂有个毛裤。
边伯贤毛裤没有,运动裤要不要?
夏堂突然发现,你嘴好欠。
夏堂把边伯贤的备注改成了,嘴欠。
边伯贤干啥呢,这是!我也要把你的给改掉!
边伯贤把原本夏堂的名字给删去,改成了高原红小鬼。
夏堂高原红?什么鬼?
边伯贤你看你这小脸,老是红扑扑的,可不高原红吗?
夏堂哼,并没有好嘛。
门被推开的刺耳声音打断了两个人接下去的斗嘴环节。
门口的老师提着一大包教材和书费力地脱掉鞋子,光脚迈了进来,边伯贤赶忙接过她手里的重物。
边伯贤妈,你拿这么多东西是要干啥啊?
老师这些都是之前学生留下的,应该对夏堂和徐智有点帮助,你们等会回家时候拿几套走啊。
夏堂不用了,老师,太麻烦您了。
老师别客气,虽然你们不是我学校里正在教的学生,但课外补习也是一样的,老师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更优秀的人。
夏堂那,谢谢老师了。
徐智谢谢老师。
两个人不太好意思地道了声谢谢,同时,心里荡开一阵微不可见的波澜。
课开始了。
老师兴致勃勃地在上面讲着一堆对于夏堂来说是天方夜谭的东西。
不知不觉夏堂的头已经与桌子贴合在了一起,眼睛费力地想要睁开来,但还是徒劳。
正在玩手机的边伯贤看见了这有趣的一幕,立马拍了下来,把它放入收藏夹里吃灰。一瞬间他也没了玩手机的兴致,就这么一直盯着夏堂,看她啥时候才醒过来。
夏堂的脑袋开始摇来又晃去,徐智的胳膊也被这颗脑袋顶来又顶去,米黄色的衣服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到了一些不明液体。
老师夏堂!
夏堂从睡梦中惊醒,继续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那边观看完全过程的边伯贤在沙发上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夏堂老师,我在。
老师你确定你在?
夏堂额……
老师下次睡觉别给我睡得那么明显,一对二也能睡着,唉~
夏堂对不起,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师昨晚几点睡的?
夏堂额……十一点。
老师下次睡早点。
夏堂好的,老师。
被老师明确点名后略显尴尬的夏堂在剩下的课堂时间内再也没有睡着过。
老师的闹钟突然响起,意味着漫长的上课时光终于终止了。
夏堂迅速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走到玄关那穿好鞋子,等着徐智。
老师大后天我们休息一天,老师有点事情要办。
夏堂和徐智两人心里暗自高兴。
边伯贤走到两人身旁。
边伯贤大后天我们学校和三中在沈门那边有场篮球赛,要不要一起去看?
夏堂啊?是吗?
夏堂我都不知道哎。
徐智我一个六中的去不太好吧……
边伯贤没事,人多热闹。
夏堂我们两个考虑一下。
边伯贤那我晚上等你们消息,QQ常联络啊。
边伯贤朝两人挥手告别。
少女们的背影在阶梯口缓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