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里的响彻着滴滴的声音,船外的碎片像水中的青莲幽幽转动几下,七横八竖的断肢不断碰撞在船的玻璃上发出乓乓的撞击声。
这个星系是深红色的,看起来十分诡异,里面淡红色的星云和一个骷髅头特别像。
杜海臣和秦枫都见怪不怪了。
……
秦枫看了看胳膊上的全息投影路线,上面显示这里就是74星系,至于兰耳星在哪里,这就要靠全息投影的方位地址了。
投影上的路线七横八拐,最终呈现一个抛物线的弧度,直到于一个小点接触到后才停下。
秦枫把飞船用魔术隐蔽,杜海臣手中档位一换,飞船开始加速,蓝色的火焰在尾部窜绕着,一条条火舌舔舐星空里漂浮的粒子。
“秦枫你有什么计划?”杜海臣问道。
“计划就是没有计划。”秦枫嬉皮笑脸的说道。
杜海臣身子微微一斜,他顿时有些喘不过起来,口中结结巴巴没哼唧出个所以然:“你……你这……”
“我知道,其实我的能力可不只有这些!”秦枫嬉笑几声。
来到一处离兰耳星不远的行星,好像是叫——陆兰四号星,这颗星球是天蓝色的,比地球还要大出十几倍,它有一圈蓝白色的环在缠绕着。
“这里距离那兰耳星也比较近,方便我们偷袭。”
“这里好冷啊秦枫!阿秋!”杜海臣打了个喷嚏,秦枫无奈耸耸肩,白色通道打开,秦枫从里面拿出一件厚衣裳给他穿上,是一件灰色的大衣,看着很暖和。
“你从哪里来的?”杜海臣呼出一口冷气,好奇的看着秦枫。
秦枫总不能说是自己变的吧:“我在那白色空间里藏了很多东西。”
……
现在十字先锋军的陆地舰队。
康纳·兰登正在舰队上的娱乐厅,四处闪着灯火阑珊,其中醉酒佳人不计其数。
”康纳大人,我们现在可是要为先锋军打下这个宇宙!
“切……那是……自然!”康纳现在是不醉不归的状态,他一瓶接着一瓶,都是宇宙内上号的做酒商做出来的酒。
其中色,香,味俱全。
他摇乐摇高脚杯,身后身材火辣的舞姬随着音乐而扭动着。
“各位,现在……我们要去地球!去突袭帝国那群混蛋,他把我们压了几个世纪的长度,这比……这比账该和他们好好清算一下了!”
康纳·兰登手中不断挥舞酒杯,里面的酒水撒出,身旁的部下接连站起,高声呼喊:“先锋军万岁!先锋军万岁!”
……
地球剩余幸存者。
“呜呜!”汽车开始驱动,四处都是废墟,现在丧尸横行,各大星际势力都在此安排下了据点,帝国在北极洲,光明圣殿在北美,虫族在南美,魔法协会和黑井没有去向,十字先锋军在欧洲。
荒废的居民楼,天空中浮现的巨型舰艇,马路两旁都是报废的汽车,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们需要到达南极洲,那里会有银河系联盟的飞船。”凯伦坐在副座上,他手上还有一把半自动的步枪。
“可是,我们这里是美洲,如果要去南极洲,时间恐怕有点不够。”
车的速度很快,在路面飞驰而过,带起阵阵尘埃,顺便还撞死几个丧尸。
“联邦的飞船也不可能一直会等我们!”艾西说道,她坐在车后面,手中抱着一个布娃娃。
艾西本来是个高中生,他的同学们都在那场危机中死去了。
“我知道,可我们唯一离开这里的机会也就只有这样了。”凯伦说道。
来到一处荒废的小镇上,凯伦端着枪,直直站立,她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这个小镇丧尸很少。
凯伦把每个地方都记住,以免疏漏某些东西。
她招呼艾西和她男朋友唐姆下车,唐姆开车是一个好手所以司机的职责就交给他来承担了。
凯伦把枪的保险拔开,然后用猫步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动着,身后的唐姆,艾西紧跟着她,生怕落下一步。
左边是一个医院,右边是一个别墅。
凯伦自然是选择的医院,医院里的怪物虽然多,但物资丰厚,尤其是药品,至于吗别墅没什么看头,如果要找食物大可以去路旁的自动食物售货机。
凯伦,推开血手印满满的厚玻璃,上面几条裂痕看着格外狰狞。
“凯伦……凯伦你真得要进去吗?”艾西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道。
“的确,这是一场冒险,你们就呆在外面吧,记住不要去任何一栋建筑,呆在车上,唐姆会保护你。”凯伦吩咐道。
她教过唐姆开枪,说实话枪准不准是个谜。
唐姆这时手指有些颤抖,声音带着些哭腔:“可是……可是我……”
一副弱者风范,像他们两个就应该在末日里消亡,他们不够强大,没有力量甚至性格也是那么懦弱。这是凯伦所想的。
她虽然没有魔力,但体术一流,这些丧尸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在和神经病人打斗罢了。
在之前艾西还是校园暴力的主使者,唐姆也是一样,他们在校园里为非作歹,霸凌他人,到了现在只是一个抱着布娃娃哭泣着祈祷上帝的女孩,一个被吓到尿裤子躺在路边渴求救赎的乞讨者。如果不是凯伦好心帮他们,他们现在已经是丧尸腹中之食了。
“别那么对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保护你们,而且你们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凯伦鄙夷的说着。
这让艾西的心有些受不住,居然落开了眼泪,一层层的屏障掉落在地上。
凯伦头也不回的就进了医院,对自己来说他们俩就是累赘。
凯伦脚下响着玻璃被才成碎渣的咔咔声,还有些许黑色药片,她捡起来嗅了嗅,没有任何气味,凯伦把药片放下。
她打开手电筒,自己没有魔力不能用魔法水晶照明,只能借助科技了。
地上血迹满满,呈现喷溅而出的样子。
“啊……咔吧咔吧。”凯伦听觉灵敏,她向后转过身,把枪对准暗处的一个角落。
穿着病号服的尸体开始扭动,他的头一歪,胳膊以非人的程度扭曲,双眼只有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