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译,身高181。
我喜欢的人是许缚。
许缚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他很高,比我还要高一点,留着烫卷式的中分,穿的也不像个普通的高中生,倒像个演唱会上的爱豆。
我喜欢他,从初中开始。
我长得并不难看,算得上女孩子都喜欢的脸。走在路上总会有女孩子对我脸红ฅฅ*。可我对她们没有兴趣,我自始至终只对许缚有兴趣。
许缚是我最喜欢的人,至少在高二时,他一直是。
自从那天结束后,许缚再没找过我,也许当初只是他的新鲜感,毕竟他的对象们总是排着长队等待着他,像是一个个替换装。
我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尽管他没有再找我,没有回复我一条消息一个字,我还是很喜欢喜欢他。也许是因为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许是那个大雪的日子的邪恶回忆。
他转学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搬家了,我去他之前的地址蹲了一天一夜,我再也没看见他回来过,他就那样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就连之前的电话号码也变成了空号。也许是他刻意想要逃离这个环境。我第一次深深感受到了失恋的感觉,我把头闷在被子里哭,像第一次分手的小女孩一样。那天也下着飘飘扬扬的大雪,只是他不在了。
也许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只是短暂的救赎。
我是沈译,我也是个精神变态。大多源于原生家庭的罪恶。如果我的父亲是个恶魔,那我的母亲就是个恶鬼。
从小学开始,或许不是从那时开始,我的父母出现了巨大的裂痕。
我家在晦暗的巷子里,如果是夜晚,路口将不会有灯光的出现,唯一的一盏破旧的灯泡亮在我家门口的楼梯间,放学回家时往往要通过很漫长的一段路,直到巷子的最深处才是我的家。
我的家住在四楼,楼梯间的灯光总是闪烁不定的,尽管我是个男孩子,我还是会害怕。楼梯的扶手总会挂着各种各样的内裤毛巾甚至是避孕套,毕竟这是一栋廉价的出租屋,那个年代各种各样的人都可以住进来。
整栋楼的隔音效果不好,我总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
我不敢关灯睡觉,因为黑暗让我更加恐惧。
爸爸妈妈从不会来接我,因为我是个男孩子,他们认为我不需要害怕,也因为他们根本不想花费时间去接我。
他们都是精神病,他们自己却从不那么认为,他们认为那一切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包括在我身上的所有伤痕。
从小学开始,我一个人走路回家,爸妈不会给我零花钱,因为没有钱,放学总会被学校外头的小混混打。
我也渐渐习惯了在外边被欺负在家里成为出气筒。
我上四年级的时候爸妈离婚了,那个不管喝没喝酒都让我跪下拿着皮鞭往死里抽的男人终于走了。
我的母亲没有了收入来源,开始穿梭于街头的发廊。
我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尽管我一再恳求她不要,她还是拿起棍子把我打到不能再说话为止,她讨厌我的阻止行为。
整个童年我都是压抑的活着,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母亲也在我13岁那年被车撞死了。
我竟然感到一丝丝庆幸,也许是她每天每夜的责罚让我无法呼吸,也许是因为她带来的男人会用看狗一样都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