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蛇娘后，小可若终于拿到了手机，她要打电话和李四联系，她已经等不及了。
刚拨号就打通了。
小可若李四李四李四，在吗？
李四嗯，我在。
小可若你在哪……
李四我在神界办公事，你先在那住段时间，等人蛇公审结束，就可以回人界了。
小可若云川不会再追杀我了吗？
李四放心，已经解决了。
李四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电话那头的男声低沉温柔，说不出的令人安心。
小可若那我回去的话，你还会做我的经纪人吗？
李四会的。
小可若为什么？
李四嗯？什么为什么？
小可若你是六界司管成员，高高在上的人仙，为什么要屈居做我的经纪人？
李四因为好玩啊。
他语气带有玩笑的成分，但说的一本正经，让人难辨真假。
小可若……
小可若是不信的，李四在六界司管中拥有较高的权位，照理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每天都应该忙的不行，接各种任务才是，但李四有意隐瞒，她也没办法从他嘴里硬抠出什么秘密来。
见话不投机，她便换了个话锋。
小可若你是怎么修炼成半仙的？
李四你也想修炼？
小可若可以吗？
李四不可以。
在听到如此果断的拒绝后，她心一下子凉了，她本以为李四作为人类，应该能和她一样感同身受，理解她无力的处境。
小可若为什么？
她疑惑的问道，声音有些颤抖，指尖也微凉了几分。
李四没有为什么，我不会教你的，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回人界，继续你的生活。六界之中势力复杂，不适合你生存。
小可若那我再遇到云川上神绑架，阎王绑架，蛇精绑架，我都要等着你来保护我吗？
李四你安安稳稳在人界做个小明星不好吗？我说了，我会保护你，你不会再有危险。
小可若我不想……
小可若我不想总被保护。
小可若连这次我是被谁保护的，我都不知道，也没人打算告诉我……
李四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少知道些东西会快乐很多。
小可若我不快乐。
小可若一点都不快乐。
小可若这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我搞不懂自己存在的意义。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了，有太多说不尽的心事。眼睛里都蒙上一层水雾，但说话声音依旧是铿锵有力。
小可若我也想知道，我的身体就是个容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可若如果我不去前进，不去摸索黑暗，那我就真的是个无知的容器了……
其实李四在小可若身上放了监视符，她和罗彦的对话悉数入耳，他一早就全知道了，他也能从小可若的语气中听出她想修仙的欲望。
他不会让她修炼的。
但是他不能告诉她原因。
李四……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安静的几秒钟里，空气都凝固住了，连床头灯笼里的烛火都停止了摇曳。
小可若好好好，你有你不能说的原因，你不愿意教，我也不兴的向你学。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也没给李四半点解释的机会。
她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生气的用左手捶床，无能愤怒，牵扯到右肩的伤，疼痛蔓延至头脑，疼的整个人在玉床上抽搐，但只是发出闷哼声，没有叫出声来，她咬牙忍住了。
这一幕李四看得清清楚楚，他立马提起手机准备给小可若打回去，想让她注意养伤，可是电话举到耳边，停顿了几秒，他又放下了手机，目不转睛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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