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庭院中一位锦衣华服雍容华贵的妇人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漫步前行着,她头戴凤冠,着一身明黄色的精致锦布织就而成的华丽锦服,上面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随着妇人的一举一动似是欲展翅翱翔于天际,由此得见这锦衣的绣功可见一般。
太子朝那妇人恭恭敬敬的双膝跪拜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不知母后凤驾来此,没有在玄关迎接还请母后恕罪!”
“皇儿,快起来,我们母子之间何必拘泥于这些礼数,多日不见让母后甚是想念,快让母后看看!”皇后慈爱的扶起跪伏在地的太子。
“皇儿近日事务繁忙,都有些时日没来宫中看望母后了。”皇后语气中略带责怪之意。
“是儿臣的错,儿臣因了些事情没有及时去给母后请安,请母后恕罪!”太子忙自责道。
“这其中可包括国师的案子?”皇后优雅的仰头探寻的问道。
“母后也知道了!”
他这些时日确实是为了国师去求过父皇让他看在国师曾是帝师的份上,免去他们上官家的株连之罪。
“哀家知道国师与皇儿有师徒之谊,能为他的事费心,你也是有心了。皇上此次着实也不想治上官一家的罪,只是迫于证据确凿,无奈之下,才治了上官行舟一人的死罪,毕竟谋反之事兹事体大,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皇后与太子在院子里寻了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坐下来,禀退了旁人,观赏着园中的景色,“哀家,还是很喜欢你这个花园的,只是与那鲁王的花园相比还是稍显逊色!”
“母后说的可是阿烈在相州王府的那座花园?我这差的哪是一星半点儿的,他为了他的那位宝贝王妃,可就差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了,那恩爱劲儿,可真是羡煞旁人!”太子说着,面容也跟着洋溢着羡慕的神色。
“可是再恩爱也敌不过欲望的驱使,他这不是连同他岳父也不曾放过,如今连上官行舟唯一的儿子上官透也是生死不明,独留上官筝一人在这世上,烈儿对她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太子闻言默然,片刻后说道:“阿烈他从小体弱多病,其生母也是因病而去,他心里难免会有阴影,许是他只是对那些武林人士过于执着了,其实心中并无恶意,而国师此次被人陷害也许也并非出于他的本意!”
“皇儿,你还是太过仁慈,鲁王没有那心思,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日后你可要小心一点才是。”
皇后说完,似是不经意的说道:“说起来,上官透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以前听皇儿提起过一些他的故事。你还要上心点他的下落才是,如果他还活着,你对他的这份恩情足以让他归顺于你,这可是个的好时机啊!”
“好的母后,儿臣知道了。”太子恭顺的回应道。
皇后寝宫内,皇后的贴身侍女兰儿在皇后身侧揉捏着肩膀的问道:“娘娘,您这次为了上官公子的事专程跑了一趟太子王府,太子殿下可会上心此事?”
太后勾起嘴角,端起手中茶盏,不徐不缓道:“哀家了解仁儿那性子,他天生惜才一诺千金,回想起他曾跟哀家提起上官透的时候,他说,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父皇提到过的国师年轻时的影子。那股求财若渴的劲儿好久没有见到过,他一直想笼络他不成,如今他遇难,他怎能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哀家笃定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她在得知上官行舟被冤谋反,触及圣怒之后,便想方设法暗中周旋。她深知谋反之罪不可免,但只要能免去株连,便可保住她想保的人。
一个侍卫进了寝宫递给兰儿一张字条便退了出去,兰儿将字条呈到皇后的手中,皇后打开字条,眼神顿时闪出一丝光芒。兰儿将这变化看在眼里,轻声问道:“娘娘,可是那人传了什么好消息?”
“透儿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鲁王府!”皇后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喜悦之情。
“那要恭喜娘娘了,公子他吉人天相,自是没事的!”
兰儿发自内心的开心,自从传来上官透坠崖的消息后,她见娘娘日日夜夜寝食难安,上香念佛祈求佛祖保其平安无事,今日终是有了消息,她也替娘娘高兴。
“可是娘娘,鲁王怎会轻易放过公子,且将他留在府中!”兰儿有点不放心的问。
“倘若此人失了记忆,对他来说便不会造成威胁,难道不是吗?”皇后将字条置于火盆之中,那纸片瞬时燃成了灰烬。
“娘娘的意思是,公子他…”兰儿会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