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放了她…”虞楚之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大的刺耳,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自觉的偏过头蹙起了眉头。
“你的药不管用!”丰漠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对旁边的那个老头抱怨道。
“不可能,我的药从来没有失灵过。除非…是他的潜意识里真的不知自己是何许人。”那老头想了想回答道。
“掌门他都这个样子了如何再装下去,说不定他是真的失忆!”一名华山派弟子瞧着已然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的虞楚之,对他们的掌门低声说道。
“掌门,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杀了他,也无需再费时费力的去试探!”另一名弟子大着胆子说道。
“若真杀了他,鲁王日后要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丰漠犹豫不定,俯下身子盯着揽在怀里几近昏迷的虞楚之,自语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只见怀里的人眼睫轻颤,双唇翕动,微弱的声音如缥缈的烟尘飘散而出,“芝儿…原谅…我…”然后垂下头晕了过去。
此话断断续续飘入耳中,丰漠靠的极尽听的真切,即刻兴奋的眼中放光,“这所唤可是重雪芝的名讳,上官透你果然还是记得!”
“丰漠,原来真的是你在捣鬼!”
丰漠闻声望去,待看清来人,脸上现出阴狠的笑容:“宇文穆远,你也来了,正好将你和上官透一起解决掉,省的日后麻烦!”他将失去意识的虞楚之反扣在身上让他的头仰躺在自己的肩膀上,用锋利的剑刃抵着他的脖子,剑刃瞬间在白皙的脖颈上压出一道艳红色的血痕,威胁道:“宇文穆远放下你手中的剑,否则我现在就割断他的喉咙!”
宇文穆远眼中的眸光放在陷入昏迷的虞楚之身上,犹疑片刻,将手中的剑往旁边一扔,四下的华山派弟子蜂拥而至将他围了起来,还没等宇文穆远有所动作,只听得一声凄惨的不可思议的惊叫声,众人转身看去,丰漠已经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振倒在地,睁瞪着的眼睛流露出惊恐之色。那个奉药的老头吓得瑟缩在一旁。
华山派弟子们见到这一幕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怔愣在原地。宇文穆远走过去试了试他的脉搏,说道:“他死了。”同时,发现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朵九瓣莲花的印记,“莲神九式!”他转头看见躺在地上的虞楚之,心里充满疑惑。“你可知发生过何事?”宇文穆远扭头问那老头,可对方不发一语,恐惧的盯着虞楚之躺着的地方。
此时,无命也跟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虞楚之,担心的问道:“公子他…”
“他们给他服用了一种药,要赶紧带他回去找太医救治。”说着把人往肩上一抗,“你去找人将王妃送回王府!鲁王那里接到消息了吗?”他在虞楚之离开木屋后,便紧随其后到达王府,待他往华山派赶去之时,恰巧碰上正往城外方向飞驰急去的无命。
“宇文公子放心公子他早有防范,在这里的不是真正的王妃。想必鲁王现下已经回到府中。”
虞楚之在看到那张宇文穆远留的字条时便觉得不对劲,他曾派人探查过丰漠的动向,推测他近日必有所行动。他暗中吩咐下人让上官筝换了房间,再有一侍女扮成她的样子。果然如他所料,丰漠派人以他醉酒为借口将假的上官筝骗到华山派。无命得到消息立即去给鲁王送信儿,告知他是丰漠企图掳走王妃,那时他已在回相州的路上。
“一切既在你的掌握之中,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吞下毒药,你这个人什么事都是闷在心里自己扛着,不与他人商量,永远不知道爱惜自己!”宇文穆远对着背上已然昏厥不省人事的人发着牢骚,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