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诚见上官透如此,知道他对先前在鲁王府的事有所计较,上前一步再次行礼道:“此前诸多事宜多有得罪,请谷主见谅!因相爷先前对在下有知遇之恩,为报恩情才替相爷做事。”
太史诚回想当年的自己空有满腹才学却不得志不为人重视,只有相爷赏识他的才华,将他收入翰林院中委以重用,他不能负了相爷的对他的期许。
“所以你奉王相爷之命到鲁王那里做了谋士,所有针对我们上官家的计策皆出自你之手,家父也因此蒙受不白之冤,我说的对吗?”上官透骤然抬头将茶杯重重的往手边的桌上一扣,茶水因剧烈的晃动溢出杯延。眼锋如刀直向面前之人飞划过去,语气凌厉咄咄逼人。
“公子,在下也是听从相爷的安排,不得已而为之!”太史诚拱手,低垂着头,迎着笑脸解释道。对上官透能有此种反应他早有预料,此刻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完成王相爷的托付。
“那你今日来此,也是受他所托了?”上官透低垂眼眉冷冷的抛出一句话。
“正是,王相爷让我来邀谷主您,今日戌时一起泛湖游船。”
“我凭什么答应你?”上官透不屑道。
太史诚低头抬眸,嘴角勾起,低语道:“就凭相爷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是关于上官谷主的身世!”
上官透随着艄公的船来到一艘画舫旁边,舫内虽不比皇家的奢华,但砖红色船柱子及精致的浮雕内饰一样没少,舫内的仕女彩画图更是栩栩如生。一位耄耋老人坐在船腹的暗红梨木桌旁,乍看之下仅着了一身素色衣袍,衣料却是上好的丝绸织就而成,内袍露出银色镂空镶边,腰系玉带,虽已年迈却身姿挺拔,一看便知不是泛泛之辈。
老人闻声转身朝上官透欣然一笑,点头道:“公子便是这月上谷的谷主上官透吧?”
上官透身子一顿,迟疑片刻道:“正是在下,不知您是?”
“鄙人,王恒。公子,我已在此恭候多时!”
“你就是王相爷!”上官透没想到那在朝堂之上机关算尽,处处与父亲作对,将上官家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的王相爷竟是这样一位儒雅的老人。
“我现下已不是什么相爷,亦无任何官位在身,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而已,上官公子称呼鄙人王老便可,请坐!”示意上官透坐在对面。
“不知您此次找在下有何见教!”上官透缓身坐下,仰头侧目而视,他到想看看这王相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朽敬公子一杯!”王恒举杯朝向上官透。
“王老此为何意?”上官透看着对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戒备。
“恭喜上官公子为上官家沉冤得雪,这难道不值得公子干一杯吗?老朽先干为敬!”王恒端起酒杯自饮一杯。
“那上官透便不客气了!”狐疑的看了对方一眼,便爽快的饮下对方的敬酒。
王恒脸上浮现出笑意,道:“上官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不过公子,你可知你本不姓上官,而是…”话说到此时,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