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副宫主找到璇玑。
他原是想试探一下的,却没想到璇玑身上的那道力量早就没了,无论他怎么引都引不出来。
看着她那消失的力量,副宫主也是一愣。
他没想到,这力量居然说没就没了,这让他有些怀疑,她究竟是不是这把剑的主人。
他迟疑了一下,见禹司凤出现扶住方才被他打退的褚璇玑。
光想着那把剑的事,差点忘了此来的目的。
褚璇玑既然揭了禹司凤的面具,可这情人咒却没有解开,而为今之计便是让褚璇玑种心灯,若是心灯到禹司凤手上还是明亮如初,那之前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心灯消失了……那就对不住了。
那面具的碎片自然也到了昊辰的手里,趁着琉璃昏迷细细的打量着手中的这枚碎片。
他又不蠢,看着这昆仑树,自然也能猜出这是情人咒面具。
禹司凤如今就算是转世之身,昊辰看着他的面容依然能认出他来。
那可是穗禾的族亲表哥,穗禾刚上天界那会儿他身为长兄十分照顾穗禾这个妹妹,昊辰要是再认不出来就是他的错了。
他没想到,离泽宫竟然卑鄙至此,居然逼着禹司凤戴情人咒面具。
而现在的状况,是禹司凤的面具是揭了,可这情人咒却没有解,以副宫主的性子定会痴缠璇玑让她种出心灯。
虽然昊辰对这种事不屑一顾,但是璇玑出事琉璃必然会担心。她现在身体本就不好,若再因为这种事伤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琉璃陷入梦魇,四年前的那个梦又将她困住了。
她很想挣扎着醒过来,可是一道无形的力量拉着她越陷越深,让她无法挣扎。
梦里没有昊辰师兄,没有璇玑,没有玲珑,没有阿爹,没有师父,没有影红姑姑,没有端茕,没有司凤,她所熟悉的一切全都没有了。
唯一有的,只有那个空旷的少阳山和那个丑恶的嘴脸。
她不知道旭凤是什么来历,只知道他来自天界,可现在,他已经背叛了天界,投靠了妖族,还把玲珑给带走了。
那天他们分开时,钟敏言让琉璃先回去跟大家报信,自己则独自前往天墟堂寻找玲珑的下落。
可那天到现在已经有好几日了。
都说孪生姐妹有心灵感应,琉璃现在就觉得玲珑现在肯定被乌童折磨的很惨,而旭凤,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只冷眼旁观,根本就不屑一顾。
琉璃现在脸色苍白,眉头紧锁,额间也渐渐冒出了冷汗。
看着她陷入梦魇,昊辰心里也跟油煎似的,忧心不已。
琉璃为何会放不下自己的心结,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昊辰一时间有些怔忡,穗禾虽从未对人表露出半点儿,什么都不变,就连那句“天帝陛下”也从未私下改口,但她心里恨着天帝的同时,同样恨着罗睺计都。
弑父之仇,逼母之恨,她那样的姑娘,若恨起,便会恨到深处吧。
可她是公主,享受了子民的尊敬,就要为了子民的安乐着想,做出牺牲。
还有那一次,元朗和隐雀加害于她的时候,她虽然从未怨过,可昏迷前她眼睛里的那抹失望是装不出来的。
从前战神将军总说天界待她不公,可天帝那人什么时候公平过?
鸟族险些被灭族,他出来说过一句话吗?
说到底,他终究不是天界正统天帝,为了能保住他好不容易窃取来的帝位他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说什么无为而治,可这些事情的根源还不是全都来自于他。
当年若雳渊族长能坐上那天帝之位哪里还有后来这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