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回忆里他是爱他的，很爱很爱。
可他自己确是对他没那么深的感情。
“……我没有。”沉默许久，顾子夜仍是张口否认。
“……你迟疑了……”
顾子夜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他，记忆和灵魂深处的人是秋止容不错，但在他的心里，是一片茫茫无际的花海，在花丛深处是一个俊美的白衣少年。
“……”
“小夜儿，我真的好爱你，好爱你……”秋止容温柔缱绻地在他的耳垂旁厮磨着，温吞的气息缓缓而来，让人身体酥软。
不同于往日的温度让顾子夜一阵颤粟，开始拼命想要拉开他。
可是，替身终究不是真人，造得了样貌，造得出性格又怎样，那一身的功力他身上是丝毫没有，怎么可能抵得过身后喝醉了酒眸中尽是欲望的秋止容？
“…小夜儿…你为什么要推开我……为什么？！”秋止容早已失去理智，发疯似的紧紧搂住顾子夜，那力度似乎想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秋止容你放开！”顾子夜被弄疼了，也不管从前怎样了，只是一个劲地想要挣开紧紧环着他的手。
秋止容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嘴角邪恶勾起，眸中尽显疯狂，眼角微微带上血红色，不知何时变得紫黑的瞳孔暗得让人心里发颤。
“…小夜儿，我还给你带了个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话落，顾子夜看见他微微挑眉，房门就被打开，满娘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顾子夜轻嗤一声，眸中尽是不屑。秋止容有些不满意他的态度，一把掰过他的头：“小夜儿别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他淡淡瞥了眼满娘，满娘谄媚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又招呼了几个人进来。
“小夜儿啊，我听说你最近和那个玉淮走得特别近，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只是出逃的一个万人骑的青楼小倌！你说如果他不干净了，你是不是就不要他了？我的小夜儿也就能回来了……”
顾子夜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却因被捏着脸只能被迫看着那几个人扛着另一个人去了隔间。
“你们是谁，别过来，啊——滚开！”听着熟悉的声线，顾子夜不知道为什么，心脏就像被人撕扯般的疼痛。
秋止容看着帘子上倒映的糜烂的影子，勾唇一笑：“小夜儿喜欢这个姿势吗，不急，以后我们慢慢来。”
感受不到顾子夜的抗拒，秋止容心下一喜，手背上却传来了滚烫的触感。
不知何时，顾子夜竟眼眶湿润，眼角发红，滚烫的泪珠从那双秋止容爱惨了的桃花眼中流淌下来，毫无杀伤力地砸在秋止容的手背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顾子夜哭，竟然……是为了别人……
秋止容再度陷入疯狂。
明明，明明他只要，他只要跟他服个软，他就会对他一辈子好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宁愿为那个人伤心也不愿对他有一丝温柔？！
秋止容后悔了，他不想看到顾子夜为别人哭。掰过顾子夜的头，秋止容想要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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