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在铁卷刀刃前
得以见天光。】
——by《有匪》
——————正文————
那戒尺又硬又长,打到身上自是极重的,魏无羡被一尺子打下去痛得嗷嗷鬼叫。然而他看向蓝忘机时,后者却板着个脸一动不动,身姿挺拔地跪着,连眼皮子都未曾动下。
出于一种不可名状的胜负心理,魏无羡默默吞回了到了喉咙口的鬼哭狼嚎,也挺直了腰板,一声不吭地承受着一下比一下重的力道。
然而一见到江厌离,魏无羡顿时满心满眼的委屈,直扑过去:“师姐~”
江厌离忙扶住他,又心疼又好气:“叫你少惹祸端,你看你,居然在姑苏蓝氏喝酒。你是还嫌阿娘打你不够多?”
魏无羡嘟嘟嘴。
反倒是江澄有点害怕地说道:“姐,这事你就别跟爹娘讲了,就我挨了五十戒尺这事。”
魏无羡顶嘴道:“那我还挨了三百戒尺这件事也别提了。”
“那事情还不因你而起。”江澄有点怨怼地说。
魏无羡这下可不干了,他不服气地说:“那天子笑又不是我逼你喝的。”
江澄语塞,瞪着魏无羡。
江厌离见两兄弟彼此不服气,忙打圆场:“好了好看你们两还要吵吗。”
魏无羡趁机撒娇讨好处:“师姐,我哪儿哪儿都疼。”
江厌离闻言,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尖,说:“这次便是给你个教训。先忍忍吧,等下了课后我再给你煮当归汤。”
“师姐,我这伤啊,要吃肉才能好。”魏无羡嘿嘿一笑,得寸进尺地要求。
说到吃的,江澄也不和魏无羡做对了,他连忙说:“要是有当归炖羊肉就更好了。”
“你们两个啊。”江厌离无奈地摇摇头,余光瞥到不远处从雅室中走出的蓝曦臣。
其余二人也看到了:“泽芜君。”
魏无羡被这三百戒尺打怕了,挠着头发小心翼翼地问道:“泽芜君,我可是又违反家规了?”
“……”蓝曦臣哑然失笑,道,“你们昨日也是过分了点,不过叔父也在气头上,罚你们也重了点。那戒尺极重,你们后背上的伤,没有十天半月也恢复不了。”
“啊?”魏无羡闻言颇为苦恼地哀叫着,“我这伤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啊。”
蓝曦臣好心道:“我与你指个地方疗伤,恢复得会快点,避免影响学业。”
江厌离听了十分欣喜地谢过蓝曦臣,对蓝曦臣颇有好感。
蓝曦臣惦念着今日许久未见出来晃荡的陆翩,转身就要走,魏无羡却犹犹豫豫地叫住他:“泽芜君,我母亲……”
“魏公子,藏色散人与叔父年轻时是学友,我叔父行为严正端方,可令慈她……就只能说与魏公子的行事一模一样。”
蓝曦臣想了想,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位活泼跳脱的藏色散人,便如是说道。
江厌离唇角微弯。
江澄也别过头去偷偷笑。
蓝曦臣继续道:“所以魏公子也不要埋怨,叔父对你严苛了一些。实在是,叔父当年的胡子……留得可真不易啊。”
魏无羡:“……”所以他很好奇他娘到底干了什么。
陆翩被阿翩叫醒时,已接近正午。
“宿主你咋还在睡呢!你男人们去到蓝翼的山洞那去了!”
“啊?!什么?!”陆翩一屁股坐起来,头发凌乱,眼神呆滞,衣冠不整。
阿翩沉默了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强迫了人家?”
陆翩:???
阿翩十分沉痛地批评她说:“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到底干了什么?你瞅瞅你现在,整个欲求不满的样子!”
陆翩:“……你怎么这一个月都不在?”
阿翩心虚地摸摸鼻子:“网络不太好这边……”她左躲右闪地回避陆翩的视线,鬼鬼祟祟。
陆翩狐疑地眯眼,差点没被她气笑。
这借口找的,你真他星是个人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