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彭莱看着里面的人,笑了笑,然后把小盒子递给了里面的人。
此时陶醉正好赶上了,一把抢过小盒子,丢得远远的,然后一本正经地对阮熙说:“刚刚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彭莱气愤地看着她:“我送给人家学长的礼物你丢掉干嘛?嗯?”
陶醉假装听不见,对着懵圈的阮熙说到:“生日快乐!阮熙学长!”
阮熙才反应过来,笑着点点头,邀请两人进去。
阮熙家里空荡荡的,家具都没几个,连墙都带着一股甲醛味。阮熙掀开盖着沙发的白布,用手弹了弹灰尘,招手示意两人坐下来。
“你们先坐坐,我去准备一下午饭。”阮熙转身就走,陶醉叫住了他:“学长!我们不去外面馆子吃吗?”
阮熙呆滞了几秒,解释到:“外面不健康。”说完便走进了厨房,伴随着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忙碌起来。
彭莱观察阮熙家里很久了,一进门就觉得不对劲,便开口问到:“阮熙学长他家才装修的吗?甲醛味都没散,家具才几个。”
陶醉打量了一下客厅,确实如此,甚至客厅连电视机都没有。
“阮熙学长的爸爸妈妈经常国外出差,我爸妈和他爸妈是好朋友,学长七八岁就来我家寄宿了,后来他爸妈在国外发了财,打了阮熙学长十年生活费给我们,还给他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学长上高中之后就没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陶醉解释到。
彭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彭莱四处逛了逛,走到走廊时,掀开了角落里的白布。
“诶?你过来看。”
陶醉看了看厨房,阮熙正在洗菜,便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拍了一下彭莱:“你干嘛啊!乱翻人家东西!”
陶醉看向白布下的东西——是一个画架,上面只有白板,还有些灰尘。陶醉摸了摸,灰尘累计地不是很厚。
彭莱绕过陶醉,跑进了厨房,陶醉只看见他对阮熙说了什么,然后两人一起出来了。
“学长学过画画?”陶醉忍不住问。阮熙点点头:“小时候学过一点点,后来对画画也没兴趣了。”
陶醉正想说话,彭莱就插一句道:“画画这么有趣,怎么不感兴趣了?”
阮熙楞了一下,笑了笑道:“可能……没有合适的模特吧~”
“我可以的!”陶醉突然举手回答,比老师问“黑板上这道题谁会”还要积极。空气凝固了,陶醉略显尴尬,小声嘀咕到:“我……就是想看看学长画画……而已……”
阮熙笑道:“可以啊。”
彭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还在啃的苹果,直勾勾地看着两人——陶醉坐在阳台椅子上,很做作地微笑,摆的pose也很老套,不知道的以为是老照片的人冒出来;而阮熙则是专心致志地画,样子十分专业,还会像电视剧里的画家一样用笔来衡量。
“样子别太僵硬了。”阮熙道。
“你早说啊!我都笑抽筋了!”陶醉脸一垮,阮熙突然又双叒叕楞住了。陶醉看阮熙反应尴尬,立马保持原来的样子,比之前更加自然。
阮熙说到:“还是有点僵硬。”
“你父母还好吧?”阮熙突然问到。陶醉懵了,搞不清楚地回答:“很好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阮熙没有回答,而是笑笑应付过去。一边看不下去的彭莱解释:“哎呀,你还真是个傻子啊!他是在分散你的注意力!你笑地跟含笑九泉的僵尸一样。”
陶醉“笑眯眯”地咬牙切齿:“怎么?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
阮熙突然又问到:“有没有理想的大学啊?”
“有呀!北京艺术学院!我想学编剧!”
“那有没有喜欢的人?”
“有!”
阮熙还是保持迷住万千少女的笑容,彭莱立马变脸,很少有的严肃感。
陶醉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先没管阮熙为什么问这个,而是解释到:“我很喜欢一个演员——朱拢龙。”
阮熙继续抬笔画画,问了一些闲事,似乎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样。
陶醉坐了三个小时左右,屁股都坐疼了,一直忍着没说出来,怕扫了阮熙兴。去看画的时候,还是彭莱扶着她的,样子很滑稽,像一个老太太。
阮熙画画很厉害,线条很流畅,神情都和陶醉一模一样。背景没有画阳台,而是很具有艺术性的水墨背景,粉色加蓝色混合在一起很养眼。特别是画里的陶醉,和现实没有任何差别,配色很协调,简直堪称绝品!
(我不懂画画,乱编的,谢谢。)
彭莱看着画看入了迷,根本不知道陶醉正和阮熙索要这幅画。
“学长……这张画能送给我吗?”
“可以啊,你喜欢就拿去。”
陶醉欣喜地接过画,一脸骄傲地跟彭莱炫耀,而彭莱只是撇一眼:“嘁!我也会!”
“是嘛?那你也来一幅?”陶醉早就知道他只会画火柴人,故意激他。
“是啊!我会!但是我一般不轻易给别人画画!这叫深藏不露!”彭莱装作自己很会的样子。
“那大师点评一下这幅画吧。”阮熙配合陶醉故意给彭莱下套。
“这……”,彭莱底气不足了“不就是……很好看嘛,点评什么的,大可不必啊,咱不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彭莱心里堵堵的,心跳声他都快听见了,这使他总觉得自己不如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阮熙学长,心里冲阮熙翻了一百个白眼。
“谁稀罕。”
作者有话说:
考试完了,对,是完了,凉地透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