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宫内,润玉和春花坐在案边
司仪女官递上刀给润玉与春花。
“行同牢之礼”
润玉和春花用刀划下眼前的烧肉的少许沾了点盐,互相喂给对方。
“新郎新娘饮合卺酒”
侍女奉上用红线帮着的两个瓢,里面盛着清冽的酒水。二人接过饮下。
“结发之礼,结发为夫妻,白首不分离。”
侍女各剪下二人的一缕头发,绑好后放入锦囊内,交给春花,春花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接过放在枕下。
“礼成”
殿内众人排好跪下贺喜道“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赏”润玉道。
侍女们又上前,扶起二人。
扶侍着二人换下身上的喜服。换上天帝的衮服,天后的祎衣。二人再次回到了九霄云殿。
润玉伸手,春花含笑放上去。
二人携手在宾客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向上座。
锦觅看着春花身上的祎衣,头上的首饰。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快。仿佛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抢走了。
“本座与芊殊上仙今日大婚,多谢诸位前来相贺。”
“天帝陛下,天后娘娘白头偕老。”
听着众人的祝贺,春花望了望身旁的润玉。一旁的润玉也笑着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柔。
底下的锦觅看着这一切。心中愈发不是滋味了。
宴会中间,锦觅端着酒杯来到润玉,春花面前“小鱼仙官,芊殊上仙。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两白头偕老。”她说着看向润玉。
润玉端起酒杯,道“弟妹客气了,只是有一事还请弟妹见谅,年少时的称呼还是不要叫了,润玉已成婚。你可以叫我一声兄长。芊殊是我妻,你叫她一声嫂子便可。”
话语中字字似为锦觅着想,实则是疏远之意。锦觅不经有些蒙了。
春花端起酒杯道“弟妹”
润玉春花二人饮下酒水。
锦觅端着酒杯半天,还是侍从提醒了好几次才反应过来。
锦觅回到座位,看着春花身上华丽的祎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因着要来参加婚礼,旭凤去买了几匹过时的锦缎。自己连日做好的。花样老旧不说,颜色也不鲜艳。
与旭凤在山林里待了多年,二人当初的激情早已散去。生活终是围绕柴米油盐酱醋茶,二人如今谈论的最多的便是孩子。甚至看对方一眼都很少。旭凤看着上头坐着的二人,心中也不快,他不懂,为何润玉要成亲?好好孤独赎罪不好吗?来日棠越自然会做好天帝。自从离开天界,魔界,成了这山野里平常的农夫,一开始,旭凤真的觉得岁月静好。可是,时间一久,想起天界的风光,魔界的众星捧月。自己却有些恍惚。人间的劳作,让他迷茫。因为这样,他才开始不知该与锦觅说些什么。二人也只能谈论孩子。今日,看着润玉依旧气质出尘,夺目耀眼。让他莫名地心生嫉妒。
邝露看着二人,心中那份痴恋终是放下了。“陛下,您一定要幸福呀。”
宴会结束了,天色已晚。
润玉春花在侍从侍女的引领下回到璇玑宫。
春花有些忐忑,润玉却是神色如常。
“春花,现在我还没能喜欢上你,你等我好吗?等我真正爱上你。”润玉心中道。
寝殿内,众人散去。二人待在屋内,都有些不安。
“陛下,丹朱仙人求见。”
侍从的声音让春花放松下来。
润玉心中奇怪,但还是出去了。
春花待在屋里无聊,偷偷溜出来。
正殿内,只见站着十几个天真烂漫,神色聪慧的女子。
“我说润玉呀,这娇妻美妾乃是人生一大幸事。这几个,你先收了,也好早日生个胖娃娃。”
润玉脸色铁青“叔父,你可知这是润玉的新婚之夜,你这样做让芊殊怎么想?”
“出嫁从夫,说破了天她也不敢不同意。”丹朱得意道。这几个女子是他千辛万苦跳出来的,每个都比春花美,而且都有这点那点的像锦觅。
门外的春花可不像润玉那般好脾气。
“我不同意能怎么样?”丹朱一听这声音便感到牙痛。
“出嫁从夫,我让你从”
“啊”璇玑宫正殿内一下子惨叫声不绝于耳。
丹朱刚要跑便被捆仙绳捆好。
春花左手幻化出一根长鞭,“啪啪啪”正殿内放起“鞭炮”。抽的丹朱是哭爹喊娘。
那几个女子也不好过,被打的鼻青脸肿。抱头鼠窜。
“杀人啦,救命啊”
润玉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丹朱道脸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再看送来的几个,发钗散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春花,好了。”润玉劝导。
“洞房还没入呢?你就敢选妾,我让你选”一拳下去。润玉左眼乌青。
“我冤不冤呀,我什么时候要选妾了?”润玉被春花一记拳头打蒙了,反应过来可委屈死了。
“老娘千里迢迢来跟你过日子,谁让你选三妻四妾了?”春花一声河东狮吼把润玉吓了一跳。
春花刚刚也听出来了,是丹朱自己的意思,但是。要把萌芽扼杀在摇篮内。看样子润玉是不会有那份想法了。
“出嫁从夫,你当这什么年代了,我告诉你。老娘在家还没听我老爹的话呢。你算老几?说你老封建,这三角恋,人妖恋。你这写的那叫一个胆大。怎么到了老娘和润玉这里就要求那么多了?润玉尊敬你,叫你一声叔父由着你胡来,老娘可不惯着你。”
“你,你想做什么”丹朱有些害怕马上把嘴闭上。
春花笑了,丹朱更害怕了“放心,我不拔你的牙。不然你会以为我只会这一招。”
“来人,拿大棍,给我打八十大棍。再把他给我扔下机缘盘。命数按他最新写的来。再把这几个小贱~人也给我扔下去和丹朱一起来。”
“你,你敢,你凭什么这么做?我告诉你,我可是润玉的叔父。”
“我是天道认可的上仙,陛下亲娶的天界的天后。你说我能不能管你?”春花道“还愣着干嘛,把他给我拖下去。”
润玉道“春花,他毕竟是我叔父。你”
“都是第一次在这世上走一遭,凭什么我要让着他?还有你,你已经娶妻了,你如果要靠委屈你的妻来让自己不为难,趁早我们和离。老娘不是没人要。”
几句话说的润玉差点没过去,这叫怎么回事?新婚之夜谈和离。
但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春花句句在理。
“哼”润玉气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丹朱看着剩下的春花。从未如此害怕过。